靳寒年却狠狠打破她的幻想!
“你的腿?哪怕你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现在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犹如地狱罗刹:“早在你出事之前,我就喊杨楚尘过来给你处理,只要你接受,不会有任何问题!”
“是你拒绝治疗,故意在港城呆那么久,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你现在算在我头上?”
“我哪怕把这次算作你对我的恩情,你用不了多久,就会用得干干净净!”
“所以,没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江雪忆却死死抓住这次机会,不顾自己残废的腿,从冰冷地上爬过去,抓住他的脚腕,抬眸苦苦哀求道:
“寒年,求你了,念在我是小白母亲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对我那么冷血,孩子只有在原生家庭的照顾下,心灵才可以健康的。”
“我以后真的不会再做那些事,永远都不会,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
“不可能!”靳寒年冷冷打断她的话:“我若与你再纠缠,汀晚会误会!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冷情说完,不等脚下的女人反应过来,他没有一丝感情的转身离开。
“寒年!寒年!”
“不要……求求你……”
江雪忆趴在地上,歇斯底里看着他的背影。
可那男人的脚步,不曾停下。
门打开,又再度关上。
江雪忆盯着紧关的门,双手紧握成拳,愤怒的狠狠垂了垂地板,目光满是森冷、阴沉。
该死!
只为了不让那个贱人误会,他割断了与她的任何关系!
可她,又怎么会如此虚无的就此宣布失败?
她说过,靳寒年哪怕是死,就连骨灰都是她江雪忆的!
*
靳寒年一从别墅离开,立即拨打汀晚电话。
他以为,昨晚折腾到那么晚,她不会这么早起,想着等处理好这件事,回去给她一个惊喜。
却没想到这小女人,居然起那么早。
没见到他,所以特意打了电话过来找他?
啧,口是心非的女人!
一会没见到就迫不及待找他,还说不在意他!
靳寒年眼角浮上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等待着电话那边接通。
然,电话在打通之后,却嗡的一下,直接被挂掉了。
靳寒年不可思议拿下手机,盯着被切断的电话。
她生气了?
江雪忆,到底与她说了什么?
他没有再打,加快车速回到庄园。
一推开门,发现大厅空荡荡的。
细长的腿大步上了楼,推开卧室,却依旧不在房间。
他僵在走廊片刻,正欲重新拨打她的电话,却蓦地听到——
在走廊最尾的那间房,传来些许动静。
他走过去,只见她倩丽身影正站在床边,给自己的床铺床单。
似没听到身后的动静,或许是听到了,也不愿意理会,总之连都头都没回。
靳寒年拧了拧眉,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发出磁性、低沉的声音:“生气了?”
汀晚皱着眉,没好气的将他揽在腰上的手拿开:“放开我。”
靳寒年却霸道而强势,哪儿会放,反而还抱得更紧了。
脑袋靠在她肩上,盯着她皙白的脸,他低沉解释:
“你又不是不知道江雪忆是什么人,她的话你也信?”
汀晚淡漠的笑了笑:“我也希望这是她故意在我面前玩的把戏,可是……”
“你一大早迫不及待去找她,真的让我很难不相信!”
靳寒年道:“知道为什么我迫不及待去找她么?”
汀晚淡漠、冷情:“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放开我,我要铺被子了,以后我就在这里睡,哪怕奶奶过来了,我要在这里睡,我什么都不想管了。”
生气的模样,在他眼里,都显得异常可爱。
她之所以生气,只是因为在意他。
她在吃醋!
他唇角不由得噙起一抹笑,霸道的将她身体扳过来,让她面对着他,搂着她的腰,解释道:
“是,我是迫不及待过去找她。”
“但我并非是想她,而是过去与她,划清界限!”
汀晚一怔,盯着他冷峻而认真的脸,惊诧不已:“划清界限?你与她?”
“对!”他与她解释:“从此以后,我与她再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你是否开心点?”
汀晚狠狠错愕:“为什么?”
“她是小白的母亲,你怎么会与她……”
而且,他不是很爱很爱那个女人吗?
爱到可以原谅她做出的一切伤天害理的事,可他现在居然说,与她划清界限?
靳寒年看着她,郑重、认真:
“因为你介意她的存在,我不想让你误会、伤心。”
“我从一开始与她在一起,只是责任。”
“至于小白的出生,只是因为那一晚的意外,你要是介意,可以把孩子给她,我们只抚养,你的女儿。”
末了,又解释一句:“这么多年来,我从未碰过她!”
汀晚整个人已经呆住。
他突然的深情狠狠冲击着她脑子,让她无法消化。
只因为她介意江雪忆的存在,所以他才与她划清界限,就为了不让她误会?
而他甚至说,要是她介意小白是江雪忆儿子,他可以不要,只与她一起抚养易柠?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碰过江雪忆?
苍天啊!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可他,又有什么理由欺骗她?
在她还未理清之际,靳寒年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一副震惊的脸,低低笑了笑,柔情问:
“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问出来,我一一给你解释。”
汀晚茫然回神,看着那张她深爱多年的脸,心脏泛起巨大悸动,喃喃问:
“你真的,不介意我有女儿?愿意与我一起抚养她?”
“是!”靳寒年没有一丝犹豫应下:“愿意。”
汀晚内心深处隐藏多年的情感,再也无法控制的奔涌而出。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就凭他这两个字,不管前方多少荆棘、坎坷,她死心塌地跟着他。
她激动的紧紧搂住他的腰,情难自禁踮起脚尖主动吻向他的唇:“谢谢你,寒年……”
吻蜻蜓点水般落下后,又离开。
可退开几厘米,他却霸道捧着她的脸回来,反被动为主动,加深这个吻。
绵长的吻,温柔而甜蜜。
吻后,汀晚靠在他怀里,小脸绯红,媚眼如丝,大口大口喘着气。
靳寒年垂眸看着她:“你刚刚,喊我寒年?”
汀晚本就通红的脸更烫了,娇嗔的发出蚊子般的声音:“对,对啊……”
刚刚是疯了,竟情不自禁喊得那么肉麻、暧昧,现在回想都尴尬不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结果!
靳寒年却道:“你不是应该,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