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抱着靳寒年,与汀晚那般灿烂的小脸儿朝他扬起童真美好的笑:
“靳叔叔,对不起。”
靳寒年微微错愕,垂眸看着抱着自己的小女孩:“为何要向我道歉?”
易柠说:“我不该故意说那些话来刺激你,妈咪说过我了,我也认知到自己的错误了。”
“靳叔叔,希望你不要伤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你可以原谅我吗?”
原来是这事。
他根本没放在心里。
怎会不知道,她在有亲生父亲的情况下,对他的抗拒?
尤其是,因为他,导致她母亲不能与她父亲在一起,她理所当然不喜欢他。
但让他惊诧的是,汀晚竟为了这件事,特意喊她上楼上楼教育她?
靳寒年不由得问:“你妈咪,与你说了什么?”
易柠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如实交代:“妈咪说,我不可以这样对你,我说出的话会像刀子那样刺进你的心。”
“妈咪还说,你对她很好,她现在为你做的一切,对你的好,都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还有……”易柠看着靳寒年那深邃迷人的视线,仿佛是自己与他告白那样,语气竟带着几分娇羞,支吾道 :
“妈咪说她很爱你,她永远都不会与爹地在一起。”
靳寒年心脏泛起剧烈悸动。
小女人,真这样说了?
真的那么爱他么?
他眸底氤氲着遮掩不住的柔情,唇角更是不受控制勾起笑意。
伸手揉了揉易柠的头,柔声道:“没关系,我与你妈咪应该站在你的角度思考,你会抗拒也是理所当然。”
“也不要多想,你说的那些话,对我造不成那么大的打击。”
“因为,不管你如何说,我相信你妈咪,永远都会站在我这边。”
她与他,从来都是双向奔赴。
易柠似懂非懂,但见他脸上那温柔笑意,想必他应该不生气了吧?
她再一次小心翼翼问:“那靳叔叔,你原谅我了吗?”
靳寒年慈爱看着她:“我从未生气,又谈何原谅?”
“以后,我依旧是你靳叔叔。”
言下之意,哪怕汀晚真带着她入门,他也永远都不会强迫,让她喊自己爹地。
易柠却没想的那么深刻,在这一瞬间,只觉得靳叔叔好似真的好温柔,挺好的。
之前真是她对他的偏见太大了。
“谢谢靳叔叔,那我上楼啦。”
“等等。”靳寒年却突然喊住她。
易柠回头:“还有什么事吗?靳叔叔。”
靳寒年抿了抿薄唇,问:“你今晚要与你妈咪一起睡么?”
易柠以为他是体贴到要让出自己的位置,让她与妈咪团聚。
在一开始答应留下来之际,她确实在想,今晚留下来与妈咪一起睡,就可以阻止妈咪与这个靳叔叔睡了。
现在,她心里发生了变化。
靳叔叔对妈咪那么好,对她也很好,她也要像妈咪那样,对他好才行。
易柠十分体贴的说道:“靳叔叔,不用啦,我早就自己睡了,不过今晚我在薇儿阿姨这边,我打算与薇儿阿姨一起睡,我有好多话想要与她说呢。”
靳寒年唇角泛起笑意:“真乖。”
易柠云里雾里,只觉得他的笑莫名其妙,但这次解开误会后,还是第一次觉得靳叔叔那么帅。
笑起来的时候,更帅。
她脸红心跳,转身就道别上了楼。
靳寒年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抽起来。
脑海不断浮现出易柠说的那些话。
“妈咪说她很爱你,她永远都不会与爹地在一起。”
小妖精,真会撩拨人。
寥寥烟雾中,他按亮手机,发了信息过去:“什么时候我可以上去?”
汀晚正听着易柠与她讲着刚刚楼下的事,心情颇为欣慰。
收到信息后,她心想,这男人怎么那么心急?现在不是还早吗?
回复:“十分钟后可以上来。”
随后,她与易柠又聊了会,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突然问一句:
“薇儿出去送你爹地,怎么那么久都没有回来?”
机灵的易柠霎时就知道,妈咪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撇了撇嘴,哼,才多久没与靳叔叔见面呀,就迫不及待又要待在一起了。
虽很无奈,但看到妈咪此刻的模样,真的比与她和爹地在一起时幸福,自在太多了。
她真心希望,妈咪可以一直一直这么幸福走下去。
易柠故作听不懂,一本正经道:“应该差不多了吧,我出去看看。”
又补了句:“妈咪,我等下就自己回去收拾房间,不过来打扰你啦。”
汀晚揉了揉她的头:“好,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团聚,今晚你好好与薇儿阿姨交谈吧。”
“嗯嗯。”
易柠转身离开,特意将房门关得有点大声。
楼下应该听得见吧?
果真。
在她刚回到艾薇儿房间之际,就听到走廊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靳叔叔上楼了。
易柠捂嘴偷笑,这种感觉,竟莫名开心。
她甚至也觉得,之前自己做出的那些事,真的太幼稚,太可笑。
现在想通了,连空气都是畅快的!
以后,就祝福妈咪与靳叔叔吧。
其实靳叔叔真的如妈咪说的那样,他一点都没有做错,也从未伤害过她。
如果妈咪是爱爹地的,如果是他强行捆绑住妈咪不让妈咪离开的话,她做出之前那些荒唐的事,还情有可原。
可现在是,妈咪爱的是靳叔叔。
她没理由为了爹地、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去打碎妈咪的幸福,他们又是何其无辜?
以后,就这样吧。
她应该知足。
*
房间里。
在易柠离开后,汀晚正拿起手机,正欲喊那个满脑子都是‘那种事’的男人上楼之际,咣当一声,房门直接被打开了。
靳寒年高大身影走了进来。
他西装革履,温文儒雅,却又带着几分迷.离的气息,覆着隐忍克制的谷欠望双眸看着她,发出暗哑、低沉的嗓音:
“易柠回去了?”
汀晚放下手机:“你……不会现在就要开始?还早啊……”
靳寒年一步步朝她靠近,随即一把将她搂入怀里:“还早?可我觉得已经够晚了。”
“唔……”
汀晚还没未来得及说什么,男人强势一把将她抱起来,朝浴室走去。
然后,他像是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单单在浴室里,就将她折磨得精疲力尽。
什么姿势都有,什么位置都可以,她还必须主动配合他。
汀晚连连求饶,才终于让他放过她。
她以为,结束了。
结果,男人抱着她洗澡,在耳边喷洒出灼热气息:“刚刚只是开场戏。”
洗了澡后,他连衣.物都没给她披上,抱着她来到房间,开启新的一轮。
汀晚欲哭无泪。
从房间一路辗转到阳台上,他从背后贴着她,不知厌倦。
情到深处之际,男人突然不知道抽什么疯,咬着她的耳垂,嘶哑传来一句:
“我和他,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