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段明时，段明时也看着我，却是满脸歉意。
“沈烟……你说过会和落落一起查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原来都是骗我们的。”苏柳咬牙切齿地道。
“不……不是！”
“更甚至，是你们俩，杀了我最爱的女人！你杀了你最好的朋友！”
所有的小狐狸全都冲着我们，不停地瓷牙咧嘴，其中一直跟着我们的那只更是目眦尽裂，“想不到你是这样的极恶之徒！我们大小姐多相信你，为了你干了那么多事，你这是恩将仇报！”
我捧着段明时的脸，不停地问他，是不是他干的！
“说不是……跟我发誓，说不是你干的！跟我发誓，段明时！”
段明时却微闭双目，挤出两行泪来。
“是我……对不起。”
一句话，就如一把刀，狠厉地刺穿我的胸膛。
我又咳了一口血，段明时便焦急地道：“快给我看看，他伤你哪了？！”
我抓住他探过来的手，“段明时……为什么这么做？我们说好了，要一起查关于那女人身上的事，你为什么要骗我！”
金泽站在我身旁，一句话都不说。
我扯着段明时的衣领，整个人跪都要跪不住了，摇摇欲坠。
“为什么骗我！”
“因为我不能允许……任何不安定的存在，威胁到你。你必须安然无恙地回到九重天上去，为了你能回去，我可以干任何事，杀任何人。”
我猛地扇了段明时一耳光，手抖的厉害，段明时却完全不在意，只抹了下嘴角的血，抓着我的手，“只要你能撒气，随便你怎么打！但是人我杀完了，没有办法了。”
“段明时！我不回九重天上，我不回了！你把蓝落落还给我，你还给我……”
苏柳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抱着蓝落落的尸体，低喃一声，“十世……谁不是在经历十世啊……玥伽大神，你的十世是关键，别人的就不是吗？日何的也是啊！”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日何只会害你？你们也不过是只看表面的庸俗之人……呵呵，哈哈！日何她可是为了帮助玥伽，自己故意犯错，跳下诛仙台了啊，这一世，也是她的第十世，她谁都没招惹，她连仇人都没有，凭什么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你告诉我凭什么！”
第十世，是多么要小心翼翼的一世啊，我记得段明时说过，神明轮回，第十世枉死，那就是魂无法去到归处，是要……魂飞魄散的！
我哆嗦着去拽段明时的衣领，“你赔我朋友……你赔我……”
段明时却抓着我的手腕，看向苏柳。
“谁让她头顶昙花呢？”
“仅一个头顶昙花……好一个头顶昙花！”
蓝落落的身体开始冒光，万千光斑从她身上溢出，缓缓飘散到空中。
“那你看看！她是双魂一体，双心一体吗？！她只是和那个女人凑巧一样头顶昙花而已……她只是……一个关心她朋友的傻女人而已！”
金泽在我身旁缓缓开口，“如此看来，还真是纯净的魂魄，段明时，你杀错了。”
金泽声音冷淡，我整个人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只想现在结果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