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段明时一路往外走,很多村民家里养的鸡鸭也都歪倒,看门狗更是睡的四仰八叉。
走到修路的地方,工人们一个个正挥汗如雨,他们看意思是要填河。
我走到河边,感觉也有点冷,似乎有什么东西,漫漫的,一点点的从身体里抽走。
这就是灵气被抽走的感觉吗?
段明时“嘶”了一声,我赶紧去摸他的左手手臂,手上立即晕染了血色。
“伤口裂开了?”
“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重要的是越靠近这处,灵气和精气被吸收的越厉害,就说明这里有问题。”
我找了正在干活的汉子,他们有的是村里的男丁,有的是外地,但无一例外,他们身上都带着一个红福袋。
“这位大哥,这好好的,怎么要修路了?”
“你管这干啥?反正是人家出钱,咱干活,咱们四个村子以后都能坐公交了,有什么不好?”
干活的大哥还说,这是个急茬,东西一袋袋往地里埋。
都埋好了,铺上就成。
然后等些日子,再放地砖。
“为啥要等些日子?”
汉子说是工头告诉他们的,说是填埋物金贵,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往上面铺地砖,立即铺,会压坏的。
“那你们戴着的这红福袋又是……”
“你这女人,咋那么多问题啊?这又不花咱钱,你不会是那种老思想,说风水不能动吧?”
他嚷嚷着说旺发村就有个老太太,非说风水问题,不能动土。到时候通了车,她去镇子上比谁都欢快。
不过男人还是弹了一下红色的福袋说:“这玩意啊,听工头说,是出资修路的大善人给的,让我们施工的,每个人戴一个,没施工完,不得拿下来,说是保平安的。”
“能给我看看不?我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哦,我家有个老伯,最近身体很不好,我也想给他整个平安符。或者你打开给我看一眼就行。”
男人觉得我像个聒噪的神经病一般,不耐烦地挥了手。
我却一把抓住他的福袋,打开来一看,是一小块木头。
“你干什么!”
男人拽回去。
但是只那一下,我就感觉木头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味道。
“抱歉……”
段明时拉着我往回走,边走边说,“咱们等到夜深之时再来。”
他跟我说,那个男人精神头足,但是眉眼却带着困倦。
足以说明,他已经干了不少时间,身体已经很累了,处于透支的状态。
唯一支撑他、他们的,都是那块木头。
“那是神乡木,是九重天上的东西,别看就那么点,却可以给人输送大量的灵气。”
“他们佩戴那东西,是为了好干活,不受别的影响,但是只要他们一摘,亏空的比不干活的,还要多。”
段明时说他更在意的,是所谓的一袋袋东西。
“袋子里绝对有什么奇怪的玩意,不让铺地砖,大概也是为了不遮挡那东西所带来的效果。”
我又摸了下段明时的手臂。
血色没有了。
那地方填埋的东西,真有那么厉害?
只是远离,这么快就不流血了?
段明时拍拍我的手,“一会儿回去先睡觉,睡饱了,晚上才有气力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