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一件好不好？就一件事！我不想知道我的身世，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认识那个红衣女人，我只求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会好了，为什么会吐血？”
段明时看着我哭，他的眼眶似乎也红了。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万物皆有定律，能力亦是如此，我可以看别人、精怪的过去，看石头花草的过去，却不能看神明的过去。”
段明时伸手给我抹眼泪，动作轻柔。
他说他看过红曼陀的记忆，看过寂寞树的记忆。
惩罚就已经开始了。
红曼陀虽然堕化，却依旧属于西方天。
寂寞树虽然被带到了人世间，却也是九重天的树。
“我触犯了……规矩，就要受罚。”
“沈烟，我与那幕后的女人，有仇。”
“对不起，是我把你卷入到这件恐怖的事中。”
我摇头，让他别这么说。
我心里难受的很，我竟都不知道，他一直承受着这么多苦楚。
红曼陀那还是半年前的事了，难道这半年，他的伤口一直处于这种好了又裂开，裂开再好的状态吗？
我去扯他的衣服，他开始阻拦。
但在我喊了一句，“知道一件事就要知道的彻底，你刚才回答我，就是允许我知道这件事了，那么现在就不能让我只知道一半！”
他不动了，抓着我的手也松开来。
他精瘦的胸膛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一道道就像鞭子打的一样，我直接把他的上衣扯下来，看到他的脊背，也是斑驳鞭痕。
最关键的是，那些伤不仅看着吓人，似乎还浸透内里。
我轻轻地用手触碰，他像是未卜先知一般，转过身抓住我的手，“我不疼，沈烟。”
“怎么可能不疼？”
“因为你关心我，心里暖了甜了，自然就不疼。”
他亲吻我的手，低声道：“你在天上，也是我的妻子。”
“你是什么神明？”
他反而笑了一声，一挥手，那件被我扯下来的上衣又回到他的身上。
他小心地系着扣子，道：“我是时间之神。”
“你说好的只问一件事呢？”
“那我总要知道，我爱的人真实身份是什么吧！”
我说着又挤出了眼泪，“你的身体好不了，是指以后就这样，还是会继续坏下去？”
“以后就这样，我不会死的，你放心。”
他说一定要让我对他的身份保密。
一开始不告诉我，也因为时间之神不能轻易下得人间，他确实用东西遮盖了自己的味道，就是怕下来游走期间，被别人发现，从而多生事端。
我哪里放的下心！
“你为什么与那幕后女人有仇？”
“沈烟，这是第三件事了。”
他说着抹去我的眼泪，“没有一开始告诉你，一是因为解释起来很麻烦，二是因为……我怕你哭啊，你看你现在就哭了吧。你越哭，我越心疼。”
“我连心都疼了，你是真不要我活了。”
我听的出，他在安慰我，我深吸了好几口气。
才把眼泪憋回去。
“你说事情很快就有结果了是吧？”
“是，她知道了我的身份，也知道了你的身份，她会来找我们的。”
“我是什么身份？”
“这是第四件事。”
我咬牙，“好，我等着，我等着你给我全盘托出！至于你的身体……”
“从现在开始，我不对神明使用能力，便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