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沏了几杯茶,我们坐在柜台前的老旧沙发上,强叔跟我说了起来,大概一周前,他结婚戒指掉到家里那口已经填埋死的井里去了,他下去挖,戒指没找到,却找到一只铜耳环。
而也就是当天晚上,他媳妇养的宠物狗死了。
大半夜就听到疯狂的犬吠,强叔和媳妇起床去外面的狗笼看,狗不在里面,倒是有一趟鲜血顺着狗笼的门一直蔓延到他们家大门口。
两人这一看,强叔媳妇差点没晕过去,自家大门口就挂着狗,那狗本是一身白毛,但被鲜血愣是染成全红。
我听着周身发冷,强叔又说,这还不算完,翌日他女儿就卧床不起了。
找过大夫,大夫完全没看出啥来,只说脉搏微弱,但到底因为啥微弱,大夫也没说出来。
强叔自己把狗处理了,没有对外说,继而过了三天,镇子上别的人家也传出狗死了的事,强叔一打听,竟都是挂在大门口,鲜血染全身。
强叔怕了,跟老朋友小虎他爸悄悄的说,小虎他爸想到了我。
“我觉得和耳环有关系,没挖出耳环的时候,我女儿也没病,狗也没死,镇子上也没发生这么多的事。”
“那水井,是三年前埋死的,不过埋死之前就已经没水了。我怕来我家玩的小孩掉进去出事,就给埋死,埋的时候里面啥也没有,我都不知道这耳环是哪来的。”
强叔将那只耳环还拿了出来,是那种老式的铜耳环,看款式像七八十年前那种大户人家女儿戴的耳环。
“这么新?”
段明时拿过来看了一下,表情微妙。
强叔立即道:“对对对,我起疑就在这了,挖出来的时候就这么新,按理说在土里那么久了,又是铜的,怎么也得变绿了吧。”
段明时让强叔回去,说明早会去镇子上,强叔忙点头,表示会在家里准备好饭菜,让我们去吃。
临走时说他家在镇子上五十五号。
等他们都走后,段明时拿着那耳环掂了掂,“很充足的灵气。”
“也就是说强叔那口井底下有东西?”
“孺子可教也。”
被段明时夸,我有点开心,但又道:“那是什么东西出来就要这么残忍,杀狗啊?这是和狗有什么仇!?”
“这不得而知,但是有灵气,现在的情况就会招来那女人。”
段明时竟然揉了揉额角,可看他面容也不是疲惫的样子,不如说他的双眼,我竟然觉得最近非常有神采。
“现在只有关于灵气的,我们都得查,毕竟没有人知道那女人要干什么。”
段明时拍了拍我的肩,说我也是灵气拥有者,虽然他能保护我,但有灵气的人没有好下场这种事,到底也是个隐患。
“老黄,明天和我们一起去。”
“啊?!”
老黄抽着烟突然被点名咳嗽一声。
“为、为啥?”
“狗都死了,我不得带只狗去试试?”
老黄愣神了,烟袋锅子对着自己花白的头发,差点没把头发烧着。
“你怕了?”
“谁说的!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不是真的狗,带我没啥用。”
段明白没理老黄,而是让我去睡觉,金泽被要求看店,不知怎地,金泽看看我,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