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段明时的身后,想问的事太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好,而且我俩之间相对无言,还挺尴尬的。
现在我似乎已经习惯了段明时在身边同我讲些什么,这样说不出口,很别扭。
他疾走一段路后,见我小跑跟着,便放慢了步子,呼出一口气,“不着急,慢慢走。”
我舔了舔嘴唇,还是决定问,“你为什么要夺取他们的灵气?”
“保护他们,而且……现在只能这样。”
段明时告诉我,现在这么多件事,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受害者都有灵气,而且还不是那种小而不言的灵气。
河神自不用说,一河之主,虽然在九重天上排不上位置,但好歹也是游散野仙那种级别的。
花半仙、小玉都是能看到精怪,娟儿是灵气突增,也就是说那个女人以这种层次的灵气携带者为基础,比他们灵气高的或者同他们一样的,就都是那女人的目标。
看不见的,能听见声儿的,像总去一八六号的那个女孩,就不是目标。
他又说我看见的那些没发生的事,那是我自身的能力。
“我……有能力?!”
“自从看了你母亲的画,我就更加确定,你继承了你母亲的能力。”
预知少部分未来。
“不……不会吧?”
我人生的前二十四年,从未预知过什么事,小时候在四个村集中的一个学堂读书,天天为了考试苦手,希望能梦到考试的试题,结果一次也没有成真。
更甚至母亲去世前,我还梦到母亲好了,也没梦到母亲去世。
“你之前看到娟儿的事,并没有发生,但是她体内确实有长灼石。”
这一句话让我晴天霹雳。
也就是娟儿早就成为目标了,她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吃下了肚子里有长灼石的笑虫,大概只等时机成熟,背后的那女人就操纵娟儿让她点火。
段明时说我看到了那些没发生的事后,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夺取了娟儿的灵气,过了这么久娟儿都没事,甚至连长灼石都从娟儿的体内消失了,就说明点火的条件之一是灵气。
我恍然大悟,“所以说,我今天看到的这些,就意味着小虎有危险。”
我细细回想着我刚才看到的事,小虎能直接看出虫子,不像花半仙等人还什么都不知道,灵气是在他们之上,也难怪那女人要用骗的,用强的!
段明时点头,我消化着这些事,忽然想起母亲,小时候晴天白日,阳光充足,我在店门口踢毽子,母亲让我回来,说一会儿就下雨了。
我不相信,还冲母亲吐舌头,说天气那么好,能下雨才有鬼呢,结果很快就打雷下雨。
母亲一边骂我一边给我擦头,我当时心里还委屈的很。
还有一年母亲早早地修补房子,给房顶铺上厚厚的油毡,别人都觉得我母亲是闲不下来,给自己找累受,我母亲也只是笑笑不答,没过一个月,连续五日的暴雨让很多村民的房子都漏了水,我家这个年头久的破房子却好的很。
更甚至,我想起母亲去世前总说她要走了……
母亲莫不是都预见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