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我好忙将它放进衣服里,“没什么,阳光照的。”
可不敢让他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不然得吓死哦!
“我看那上面有字哎,很像古代的一种……哎,是什么来着?”他冥思苦想,我却抓住了一条线索。
“你说,这是一种字体?”好奇心泛上心头。
“对啊!我爷爷可是大书法家,从小就给我看各种各样的字,就刚才那个,我应该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那个符号……好像也是帝王的专属。”
他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念叨。
我顿时心里有了主意,或许不用找到什么密码,也能解开那玉石的奥秘,这样就可以掌握霍一南的身份了。
就在我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我哥突然打来了电话。
我本来不想接,想继续追问一下秋小水文字的事,但无奈电话总是在响,我只好接起来。
“怎么了?”
“小玉,赶紧回来,爸出事了!”电话那头,大哥很是着急,我也不敢耽误,马上打车回了家。
一上楼,我就看到大哥在把一个男人往外推。
“哎呀我说了不要你们的东西!赶紧走!”大哥皱着眉头,看起来很生气。
“你这人也太不讲信用了!说好的今天送来你就收下,怎么现在又反悔了?”那个人穿着一双布鞋,上面还粘着泥土,一看就是个农民。
他手里拿着一个红色包裹,看起来很刺眼。
就从看到那个血脸之后,我对红色产生了一种恐惧,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怎么了?”我走到门前,看着那个包裹。
“没你事,赶紧回去。”大哥直接伸出手将我推进去,然后又将那人堵在门口,死活不让他进来。
在他们挣扎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包裹里放着一双绣花鞋……带着金丝的红色绣花鞋!
“这位先生,你快点离开行吗?我们家现在有急事,如果你还不走,我就要找保安了。”
看到那双绣花鞋,我心里一下很烦躁。怎么又是红色的!而且看那纹路,和那红色的婚服很像!
我心里有个大胆地猜测,这东西应该是父亲收回来的,或许那个鬼脸就是那个时候附他身的!
“好了,你赶紧走吧,这东西我们不收!”大哥看到我生气了,硬生生把人家关在了门外。
“爸怎么了?”我直奔主题,面无表情,刚才的东西搞得我很烦躁。
“他说要回去看老祖宗,可再打电话就关机了,随后定位了他的手机,发现根本就不是去往老家的方向。”
大哥一脸凝重,也是很心烦。
“走吧,我们去看看。”我不想耽误每一分钟,父亲最后的定位在一个很偏远的地方,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嗯!”
我最害怕的,就是那个血脸的出现,如果趁我们不在,他利用父亲的身体做出什么事来,简直太可怕了!
一路上,相对无言。
越是到这种时候,谁都不敢随便说话。
两个小时后,我们开车找到了一个小门诊。
一进去,我就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不禁皱了皱眉头。
门口处坐了一个白大褂,我迫不及待地问,“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我手机里存着父亲的照片,伸手给那医生看。
“往东走一个小时,有一家医院,这人伤得严重,送那去了。”白大褂只看了一眼,便不冷不热地回答了我。
“受伤?他怎么了!”大哥向前一步,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你们是外地人吧,这附近公路发生了大型车祸,他也是其中之一,轻的在诊所,严重的去医院了,还有死了的,估计拉火葬场去了吧。”
不得不说,这医生说话很气人。
“大哥我们快走。”我拉着他就往外跑,一点都不敢停留。
此刻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白大褂提到车祸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刚才学校门口的诡异现象。
希望父亲不要出事才好!
方圆十里,几乎连人家都没有,一座孤零零的破旧医院,怎么看怎么诡异,若不是知道父亲在里面,我肯定不会进去!
进门以后,我们抓住了一个小护士,她表情很麻木,眼神也很呆滞。
“请问,你知道殷世成在哪吗?”我真是急糊涂了,直接就说出了父亲的名字。
那护士愣了一下,马上给我指了一个方向,但是没说话,又匆匆地径直走开了。
我以为是医院太忙,便没有多想,但后来想起来真是疑点重重,这么多病人,她又怎么能记住具体的名字呢?
大哥和我顺着走廊找过去,可惜找了一遍都没发现,“咱俩分头找吧,那么多病人,应该是集中医治的,大概就在这附近了。”
我们看到很多头上缠着纱布的人,心里稍稍放松了一点。只要父亲没事就好!
兴许是医院太过陈旧了,显得很阴森,灯光也还很昏暗。
我走到尽头最后一间的时候,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便想退出去,就在这时,有人在身后唤了我一声。
“是小玉吗?”这声音很温婉,可听起来很冷。
我转身去看,是一个身材很纤细女人,四十多岁左右,笑的很和蔼可亲。
“您是?”我在大脑中搜索,确定没见过这个人。
“我是你父亲的好朋友,这次我们顺路,却不幸遇上了车祸。”她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柔弱。
“我爸在哪?”一听说和我爸有关,立马就无法淡定了。
“别急,你爸没事,跟我在一个病房,快跟我来吧。”女人说笑着,看似很无害。
我也怀疑过她的身份,但又觉得没那么可怕,便跟上去了。
一路上,她一直在说话,“你爸刚才看见有人走过去,说像是他女儿,这不让我特意出来看看么!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啊。”
这位阿姨似乎很健谈,我一边道谢,一边跟她进来一个房间。
我刚进去,大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吓了我一跳。
看到床上真的有人躺着,我大声喊了一句“爸”,可他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