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雪纷飞的平常日子,一个落满积雪的院落里,一位翩翩少年郎正站在院中乒乒乓乓地敲打着什么,口里小声说着:“加油,我一定要为师父造一把最好的!”说着手里的动作更加卖力。
“你在干什么呀?”少年身旁突然多出一位少女,那位少女长得清纯又不失妩媚,“妙鬘天然”,双眸剪水,真真应了那句“瞬美目以流眄,含言笑而不分”,头上扎着两个毛茸茸的小球,身着一身红衣,虽是隆冬天气穿的厚重,却也难掩其姣好身段,若是再长大些必然倾城。
少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悦耳的少女轻音,仿佛被吓了一跳,身子一颤,急忙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此时少女的头已经凑到少年脸边,少年一个转头差点碰到少女。
少年看到女孩子长长的睫毛掩盖下的眼睛中不经意带出的几分单纯,心底一笑,心脏突然不规则地跳动了几下。
少年的脸马上红了起来,他感觉脸上烧烧的便立即低下了头,可因为动作幅度大了些,被少女给发现了。
少女看着他突然变红的脸好奇地问道:“喂,你怎么了,怎么脸突然这么红,是生病了吗?”说着,手就要去摸少年的脸。少年看着越来越近的手急忙阻拦,“无事,就是离火太近了被烤的。我是在为师父铸剑!”
“师父?”见少女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走,少年松了一口气。“对啊,我师父可是个大英雄!”然后此时少女的注意力早就被那把正在淬炼的剑所吸引,哪里还会在意少年的回答,少女伸出手去碰了碰那把烧得通红的剑。只听得一声“呲——”,少女的手上立刻烫出来一个大水泡,“啊~~~~~!”
她也只是疼了一瞬,伤口竟然马上就好了,少年正暗暗惊讶,少女却毫不遮掩。这时那把剑却突然毫无预兆地碎裂,少年顾不得细想,急忙上前查看破碎的剑,此时剑已经破损,无法修复。想着这三个月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少年一时悲从中来,“我辛辛苦苦铸了三个月的剑呀!”少女心里有点愧疚,感觉这把剑是被自己弄坏的,也白费了少年的精力。看着少年略带悲伤的神情,少女心中不知为何也有些心痛。
“那我再帮你铸一把吧。”
说着,少女蹭的一下竟一下子跳到了屋顶上,身形一变,一阵浓雾伴随着溅起的雪花渐渐消散。少年努力的想要看破浓雾中的少女,依稀之间仿佛看到了一对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其中一片雪花落到那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的耳朵上,顷刻间那片雪花就已融化,可那耳朵还是感受到了,微微地抖了一抖。少年看着这一切,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疑,却丝毫不见恐惧和戒备,甚至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时还忍不住笑了笑,心里想到:“她怎么这般可爱?”
“看到没?本小姐可是修行了五百年的大大大大大妖怪!帮你铸一把剑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就在此时,浓雾散尽,原本在浓雾遮挡下的少女显露出来......
只见房顶上站着一只几乎浑身火红的狐狸,只四只脚和尾巴尖有些白色,一整只小小的,腿稍稍短了点,身上的毛极为蓬松,显得整只狐圆圆的可爱极了。
少年也很是惊讶,显然也没想到刚才那个难掩天姿的少女竟是一只如此可爱的小狐狸,想到这里少年又是一笑,“五百年......才刚通人语、修成人形,还是只小狐狸吧?”少年心中想到,紧接着就摆出了一副不信的表情。
狐狸看到少年的这个表情突然就炸毛了,觉得自己被小瞧了,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哈?你不信我一口吃了你!”说着,狐狸利落地从房顶跳回到地上,跑到少年面前,却只到少年一半身高,还拿两只前爪拍打着少年,边拍边说着:
“怕不怕?怕不怕?怕不怕!怕不怕!”
说着狐狸自己心里倒忐忑起来,好像很害怕少年恐惧她一样,心不自觉地提了起来......
少年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只小狐狸,明明可爱的萌化了他的心,却偏偏要装狠吓唬人,少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少女听到少年突然开始的大笑,忍不住抬头看他,头微微一歪,似是在想少年在笑什么。果然,“你在笑什么呀?什么东西这么好笑啊?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咳咳,没什么。”
听到少年的回答,狐狸心里想“人类真是奇怪,没什么还要哈哈大笑。”只可惜,这只狐狸太过单纯,心里想什么都通通写在了脸上,一直注意着她的少年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少年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随后说到:“我跟随师父修道,早已明白人与妖都有七情六欲,都会生老病死,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你不会是一只刚修成人形初次下山的狐狸吧?”
狐狸本来认认真真地听着少年说话,听到他说不害怕自己心里还很是窃喜,先前高高提起的心终于落到地上,安心了。正要放松,忽然听得少年问自己是不是初次下山,心中又是一慌。
“你怎么知道?”
刚一说完,狐狸就意识到不好,忙捂住了嘴,不过为时已晚。
“啊!我怎么说出来了,明明出山前阿婆交代过不能对外人说实话,不然会被坏人抓住关起来的!不过......”狐狸转过头看了一眼少年,“这位少年看着倒也不像是坏人,而且他也不像阿婆说的害怕我,许是阿婆记错了。嘻嘻”
少年听着狐狸将自己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忍不住提醒她:“你把想的说出来了!”少女一听,感觉异常尴尬,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少年心底忍不住为这只小狐狸担忧,人大多狡猾却又恐惧所谓妖物,这只单纯的小狐狸又如何与其他人类相处呢?
就在少年思绪纷飞的时候,天空的雪渐渐下大了,恰巧一片飘落到狐狸鼻尖上。狐狸只觉自己鼻子一痒,来不及拂去那片雪就被雪激得打了一个喷嚏。少年听到声音后将思绪拉回来时,只听得“嘭”的一声,原来狐狸站着的地方再次泛起浓雾......
——仙狐炼剑为少年
很难想象,一只修行五百年的狐狸竟然无法熟练地操控自己变换,竟然因为一个喷嚏又变成人形。看着眼前趴在地上晕过去的女孩子,少年忍不住边摇头边感叹道:“哎,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啊!”少年宠溺一笑,感叹之余也不忘将少女从地上抱起来,抱人手法看起来虽然非常青涩,但并无不妥,只是那双突然爆红的脸颊和耳朵泄露了少年的许多心事......
半个时辰过后,少女幽幽转醒,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少女有一瞬间的断片,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少年的房间。就在这时少年过来查看发现少女醒了,忙问她有何不适,少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后委屈巴巴地抬头望向少年说道:“饿了。”
少年摇头一笑,“我这里没有什么吃的,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只有些桃花酥,你要尝尝吗?”
“桃花酥?听起来不错,我要吃!”
吃过后小狐狸想起来刚才允诺过少年要帮他再铸一把剑,“少年,你先去寻一把剑,等我收拾一下咱们就开始炼剑。”
“好!多谢了!”
“无事,毕竟先前那把剑损毁也有我的责任。”小狐狸惭愧地低下了头。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已双双站在院中,此时大雪刚停,看太阳大约已经申时,日头已经偏西快要落山了。
“少年,你把剑举起来。”
“哦,好的。像这样吗?”少年两手握着剑高高举过头顶。
“对,这样就行。”少女看着眼前男孩子的傻样子笑弯了腰,“咳咳,好了开始!”刚说完,少女便缓缓飞到了空中,衣服随风摆动,让本就仙气飘飘的少女更显不染纤尘。不一会儿,少女身后多出几只狐狸尾巴,少年分心数了数,竟有九根!原来是一只九尾红狐,传言九尾狐狸格外貌美,专蛊惑人心,但眼前这只狐狸却与传言格格不入,单纯的可爱。
要说这狐狸虽然还小,但毕竟也是修炼了五百年化了人形,淬炼一把剑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见那空中漂浮着的少女手中不断变化,结出许多印,随后右手手指突然变换方向,指向少年手中那把剑。伴随着一声“嚯”,少女指尖瞬间冒出一股仙狐真火,那真火势如破竹涌向剑身。一息时间,那真火就缠上剑身,但那火仿佛有意识一般,堪堪避开少年的手,避免他被烧伤。
一刻钟后,剑终于铸成,少女收起了真火,回落到地上,踉跄了一下,额头已零星有些汗水。少年见状立马放下剑,为少女倒了杯水亲手喂她,少女也没有反应过来,就那样就着他的手喝了那杯水。
休息了一会儿后,少女提议为这把剑取个名字,少年却拒绝了,少年说:“这把毕竟是要送给师父的,还是由师父为它取名字吧。”
“好吧,等改日,我再为你铸一把,定比这个还要好许多!”
“好,一言为定!”
少女坐在院中凳子上忽然感受到一阵凉意,抬头一看,太阳一半已经落山。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少女说到:“今日天色已晚,改日我再来寻你,走了!”话音还没落,少女已经起身要走。听到少女要走,少年急忙说:“我叫子易,敢问姑娘芳名?”
然而少女行动迅速,少年说的时候少女早已跑远,哪里还听得到少年说什么。少年没有听到答案,心底黯然伤心起来。正要拿起那把剑擦拭一下包起来送给师父,师父便推门进来了。
“乖徒儿,师父我回来啦!今天干什么了呀?”
“哦。”
“别这么冷淡嘛。咦?这是谁用过的杯子?”
少年手头动作突然顿了一下,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到:“就是一位路人,口渴了,然后到这里来接了口水喝。”
师父听后正要放下此事,可突然在那杯子上竟感受到了一丝妖气......
“那路人长什么模样?”
“师父你问这干什么?”
“你别管,回答便是!”
“.......是,那位......身高八尺,长得甚是魁梧,留着一脸络腮胡,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后来喝完水便往那边走了。”少年指的方向正和少女离去的方向相反。
师父就这样盯着少年看了一会儿却也没有说什么,抬腿就要走。少年看到手中的剑才想起来,忙把手中的剑献给师父说:“师父,这是徒儿......为师父铸的剑,今天就献给师父,祝师父披荆斩棘,达成所愿!”
师父看着徒儿手中的剑皱了皱眉,见徒儿仍弯着腰双手捧剑有些难受,便收下了剑,沉默地迈步进入房中。少年却非常奇怪,感觉今日的师父不如以往话多,“不会是师父猜到那人是位狐妖了吧?”心中一想,吓了自己一跳。师父虽教导说妖与人类一样有七情六欲,可却告诫自己功力尚且,需得小心妖怪,万不可独自与妖呆在一起!
其实少年猜的正对,最近村子里总有女孩子无故消失,师父本就在怀疑是妖怪所为,又偏偏在这时自己徒儿遇到了妖怪,难免不会产生一些联想。
“子易,你进来。”
“师父叫子易所为何事?”
“从明日起你每日随为师前往捉妖。”
“啊?为什么?”
“你不必管那些,明日辰时一起走!”
“......好吧”
“嗯,去吧。”
“哦。”
......
“哼,这少年怎么总是不在呀?说过要来找他,他竟然还出去,哼!”说着少女正打算退出大门,转身要走,看到路边那颗小石子,少女忍不住把气撒到它身上,一脚把它踢出了院门,便扬长而去。晚上回来的时候,少年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实不是因为别的,若是你出门前院子里还平平的,等回来时却突然出现一个坑,怕是谁也会注意到的。师父自然也看到了,但也什么都没说,就那样默默地走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子易还跟随师父在外捉妖。
某天,师父和子易走在路上,突然迎面走来了三只凶神恶煞的狐妖
“说,最近村子里失踪的女孩子是不是被你们杀了?”
“臭道士,就你最爱多管闲事!”
“说我多管闲事?先尝尝我徒儿新铸的宝剑,死在这把剑下,也算你们死得其‘所’!”
师父亮出宝剑,狐妖也变出本体,誓要与道士拼个你死我活。
而此时旁边的屋顶上正有一人趴在那里,那人头上绑着两个毛茸茸的小球......
那人正是那位少女,少女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很是害怕,身子都在颤抖。
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在远处还有一只狐妖在观察着这一切,当看到双方要打起来的时候立马捏了一个诀,传信给部落首领。
这边狐妖已经和道士打了起来,狐妖血盆大口张开,时不时吐出真火,三只妖分开将那道士团团围住。一只狐妖突然奔上前来想要咬住道士的胳膊,却反被那道士用剑砍断了前肢,血流满地,那狐没了支撑只能趴在地上恨恨地看着那道士,寻找机会想用真火烧他却被道士察觉一剑封喉。
其他两只狐见状对视一眼,齐齐冲了上来与道士缠斗。那道士向上一跃,往后一翻,在来到狐妖上方时趁机用剑刺入它的脖子,血立刻流了出来。剑一拔,带出一串血珠,血顿时喷涌而出,那狐顷刻间就死了。另一只狐见此只得拼尽全力与道士打斗,打斗之时数次被道士那剑划伤,身上、四肢上、脸上都是剑伤,眼睛也被刺伤一只。
那狐深知败局已定,打法愈加凌厉起来,不管不顾,只为伤那道士一分。狐族真火乃为最强杀招,却也最为消耗真气,不能长时间使用,不到万不得已狐族是不会轻易使用的。
“拼到此刻,却也只能用真火了,用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用怕今天就要陨落此处了!”这样一想,随后一大团真火从那狐妖嘴中涌出冲向道士。
只可惜,道士那把剑乃是用狐族真火锻造而成,自非凡品。道士举起剑挡在面前,那真火直冲道士而来,却被剑给劈开。但道士抵挡得也很艰难,真火冲击力巨大,把他推得步步后退。最后那真火消散,剑也变得裂痕斑斑。见此,那狐终于支撑不住,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死去了......
趴在房顶上的少女看到这情形吓得瑟瑟发抖,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要跑,却被道士发现!
“居然还有余孽,哪里逃?”
说着便腾空而起,要刺向那少女。
“师父,住手!”
眼看那剑就要刺中少女,少年纵身一跃,挡在少女面前。“噗!”长剑没入少年身体,血顺着长剑蔓延到师父手上,道士一愣,松开了手......
少女此刻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抱着少年落在地上,感受着少年渐渐失去的生命,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到少年的唇上,至此一发不可收拾。
少年渐渐苏醒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微微一笑:“我以前并非故意爽约,实在是因为有事出门,惹你生气了,对不起啊。”
少女听到他的声音后意识逐渐回笼,“不不不,我不生气了,以后我天天去找你,等到你回来,好不好?”
“那次你走的时候太过匆忙,我问你叫什么你都还没回答我呢,我叫......咳咳咳咳咳”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叫子易,我的名字是年伊!你先休息休息,我一定可以救你的!”
“年伊?好名字!我还有一件心事想要告诉你,我......心悦......咳咳......你!”
少女听后,内心还来不及欣喜就听到少年的一声咳嗽。
“你先别说话了啊。”
“那你心悦我吗?”
“我心悦你,我心悦你的!等你伤好了,我们成亲好不好?”
“好!”
虽是这样说,但少年自己感觉得到自己应该已经大限将至了。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少女脸颊上的泪痕,少年真的很想为她拭泪,可胳膊才取到一半便无力的垂下。少年看着眼中的少女越来越模糊,像诀别一样流下了这一直以来的第一滴泪水......
“子易!!!啊!!!你醒醒啊,咱们不是还要成亲的吗?子易......”少女的眼泪决堤,身后的九条尾巴也显露出来,周身红光大涨,瞳孔也在逐渐变成红色......
“这是......”道士惊讶地感叹道。
“年伊!”
听到熟悉的声音,少女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阿婆。阿婆是狐族妖王,也是狐族妖力最强的,再有不到百年便可位列仙班,成仙成神。
“阿婆,您来是不是来救子易的?阿婆,您快救救他吧,他快要死了!求求您了!”
“对啊,还请您高抬贵手,救救这孩子吧。”
“我凭什么要救一个人类?!”狐王冷酷地反问道,“当年人类大肆屠杀我狐族,只为给自己做一个毛皮衣裳,我狐族被你们人族斩杀大半,逼不得已只得与人族开战。
一场人妖大战打了数年,我狐族修炼本就艰难,上了战场的大多刚刚修行数年,子孙因此殒命,最后整个狐族仅剩不到五百只,而且大多还是老弱病残,狐族险些断子绝孙。
我狐族如此还不够,天帝怜你人族伤亡,却从未想过我狐族伤亡又如何,一道天旨将我们关进深山,更让我们修行艰难了数倍!想我狐族当年盛况,再看如今......你我人狐深仇大恨,我绝不会去救一个人族后辈!”
“阿婆,求求您了,救救他,我可以和他换命!”少女小心翼翼地放下少年,跪到狐王身边,拉着她的衣服求她。
“不可!你乃是我狐族千金之躯、下一任狐王,怎可为了一个人类去死?!”
“可我爱他,我不想失去他!阿婆,求求你了!”
“当你知道你会成为狐王的时候就该斩断情爱!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救他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听到阿婆那语气,少女便知此事绝无可能了。她爬起来走到少年身边,绝望而又眷恋的看着少年,“易郎,我也真的好心悦你,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好开心,那一天便抵我百年,今生既然不能相守,那就来世再见!”
“易郎,等我!”
少女与少年相拥在一起,突然少女嘴角流下血来。狐王察觉到她想要自毁内丹随少年离去急忙上前阻止。
“你......愚不可及!”
“还请狐王成全!”
“你叫我什么?狐王?呵!好,你竟然愿意自缢去陪一个人类,那我便告诉你一个救他的方法,那就是你将自己全部的五百年的修为都渡给这人类,他便活了。”
“但我同时也要告诉你,只要你选择了他,不仅将来狐王的位置不是你的,你终身也休想再回到狐族,还必须立下心魔大誓绝不能告诉任何人狐族所在,如有违背,天打雷劈、灰飞烟灭!你,想清楚了?”
“谢狐王告知!年伊在此立誓,此生绝不向任何人透露......”
“罢了!你既如此狠得下心,那我也不再是你阿婆!”说罢,狐王转身离去,没再回头看一眼,那身影显得异常孤寂。
少女朝狐王离去的方向拜了一拜,然后便开始给少年渡修为......
......
少年醒来,看着旁边瘦弱的小狐狸,听师父给他讲述之后的故事。
从此,在那山间,多了一个茅草屋,茅草屋里住着一个少年和一只火红色的狐狸。少年日日苦行修炼,然后便是陪着狐狸,一股幸福却又参杂着伤感的情绪始终萦绕着他......
......
五百年后,一位少年正在院子里乒乒乓乓地敲打着什么,一位少女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你在干什么呀?”
“我在为师父铸剑,我师父可是一个大英雄!”
少女听着少年的话,手却伸向烧红的剑。
“别碰,会烫伤的!”说着少年把剑移开。突然,那把剑突然碎裂。
“看来,这把剑是注定做不好了。”
“这次可就不怪我了哟!不过我还可以再......”
“你说什么?你......还记得我?”
“当然喽!易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