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铆再醒来已经是在毡房帐篷里了。
他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妹妹李时银红着眼坐在他的身边,见他醒来了,忙大叫“醒了,醒了,我兄长醒了。”
叫完,哭得也更甚了。
李时铆也就是因为伤口太疼,叹气叹不出来,要不他真要长叹一声的。
妹妹啊,你这种哭法是想把为兄送走吗。
胡民安与两位官员掀帘进来了。
不知为何,胡民安的眼睛也红红的,难道他也为自己哭了?
李时铆还来不及问,那两位官员先开口了。
“李公子,你醒了,还有哪不舒服嘛,能问你些说话嘛。”
李时铆轻声说了一句“能。”
肩上的伤只是伤到了皮肉,伤口处又用到了麻沸散,几乎就没什么感觉了。
胡民安上前将李时铆扶了起来。
李时铆能感觉到胡民安的手都是颤抖的。
昏迷之前胡民安还如救世的天神呢,怎么现在一幅颤颤巍巍的样子了。
想问上一句,可眼前的这两位官员一幅很急的样子,李时铆也就先不问了。
“李公子,我们是大理寺的司直,皇上觉着这次五皇子遇袭很怪异,就着我们大理来调查,李公子是最重要的证人,所以我们只能在李公子还未恢复完全的时候就过来打搅了。”
两位官员面带歉意地说道。
“五皇子怎么样了?”
“伤得不轻,但好在没伤到喉管,命是留下来了,只是后勃颈的一根筋被咬断了,以后脖子回弯怕是要有问题,耳朵也没了一只······”
“什么···”
其实李时铆也能料到,在那么多野兽的围攻下,人怎么能囫囵个救出来,这样的结果都算好的了。
“他人呢?”
“在行宫里,救出来的时候一直是清醒的,现在好像是昏迷了。”
官员回答李时铆道。
李时铆不再发问了,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今天说五皇子会遇血光之灾,一语成谶了,自己的嘴啊是真贱,好端端的说这种话干什么。
“李公子?在你和五皇子刚进入林子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时铆闭起眼睛回忆起来,说实话他的头还是有点疼的,但他还是努力回忆着。
“刚开始没发生什么,我射了一只大雁下来,我俩就开始斗嘴,然后我听林子的动静不对,我是很喜欢打猎的,动物只要一靠近我都能听出来,还能分出来是大野兽还是小野兽,我听着就是几只很大的野兽来了,可我和五皇子都没害怕还跃跃欲试地想要射猎它们,野兽们纷纷冒出来,场面失控了,所有野兽都奔着五皇子去了。”
“对!没有一只野兽是奔着我来的,全都是奔着五皇子去的,五皇子莫名其妙地吸引着他们。”
听见李时铆这么说,大理寺的两名官员也很震惊。
后面来支援的人是不知道这种情况的,只以为李公子和五皇子是一起遭到了袭击,李公子可能技高一筹,所以受伤没那么严重。
这么说,这次事还真的不简单呢,难道是有人在五皇子身上做了手脚,让他成为了能吸引野兽的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