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19日,公安局副局长在早上召开了一次会议。关于这次水库发现的这具无名女尸案,询问了一下进展。由于是清早发现在的市民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也希望尽快能破案。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此次案件就此正是定名为‘10.14水库女尸’案,当然对于这种无人认领的尸体,过了60个自然日自己也就过了公诉期。又或者凶手就隐藏在其中,等到三个月一过,那么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人心隔着肚皮,平平常常看过去都是双手双脚的普通人类,可是看到内里,大多数都无法入眼。人其实与恶魔也没有什么分别。
开完会后,刘海平因为被上级说了一通。脸黑了一上午,叫金超还有赵卓进办公室的时候,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喘气的频率如果出错,那可能真的就会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然而,两个人想多了,即使两个人什么都没做错。领导想要找你茬的时候,必然会有无数个理由。
“让你们去排查社会关系,这都几天了,为什么还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刘海平将会议纪要本使劲往桌子上一摔,似乎摔得声音越响,对于案情的侦破会越有效果。
“金超,你说!”
被突然点名的金超,眼神有些的闪躲的看着刘海平,其实刘海平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好在头发茂密,这要是其他的领导,想必早已经是地中海了吧。这年头,领导的标志就是一头稀疏的头发,必要的时候还会配上几根从鼻孔破鼻而出的鼻毛。
金超忍住想吐的冲动,将那天晚上自己还有赵卓在夏镇河家里的情况交代完毕之后,等候着刘海平的下一次语言轰击。
然而想象中的战争并没有爆发,刘海平看着金超,眼神又扫过赵卓。抬起右手,食指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指着,“你说说你们两个,赵卓我就先不说了,毕竟新来的,没有多少经验。”
刘海平把目光着重放在金超的身上,“金超你说说你,你都多长时间老刑警,怎么现在连套话都不会了吗?还要我从头教你,用不用我教你从娘胎里面怎么喝奶啊?”刘海平再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并不大,但是不知道为何,金超觉得这声音着实的有点刺耳了。
“他们说不认识,他们说不认识那就不认识吗?哪个凶手脸上写着我是凶手!”刘海平说道最后,气的自己坐了下来。
“查,从夏镇河身上开始查,什么时候结婚的,有几个孩子,老婆是谁?下午三点之前我要看到关于他们一家三口详细的报告!出去吧!”
金超拽着赵卓捻手捻脚的走出来,两个人关上门的同时都长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老刘这么狠!”这还是赵卓来这半年多第一次看见他发这么大的火,所以不得不感叹。
“哎,回来我让你查他们,你查了吗?”好在金超还算是够意思,没直接在办公室里面问,要不然又少不了一些腥风血雨。
“查了,怎么没查。就是没有问题,咱们今天才这么被动。”
在夏镇河的户口信息上,清晰的显示着只有夏禾这么一个女儿,自己当然也调查了施洛文,除了他是从一个榕城周边的小乡镇考上来的大学生,其他的也没有什么问题。
两个人一边往楼下走着,金超像是想起什么:“榕城周边的小乡镇,那是怎么认识夏禾的呢?我看夏禾的家庭条件可是小康偏上。”
“你说的这个我也怀疑,我之前以为两个人是同学,但是我看身份证上面的信息,两个人相差八岁,但是学校倒还是同一个学校。你说会不会是?”赵卓仔细的回忆着昨天在调查两个人档案时候的信息,确定两个人是相差八岁没错。
当时看见这个信息的时候,自己还吃惊了一下呢。
“走,咱们去他们的母校看看。”金超是一个行动派,嘴上说道哪里,脚就会迈到哪里。
榕城南大,是榕城数一数二的名校。在这里出了不少杰出人物,为榕城做着很大的贡献。南大比较出名的就是心理学专业还有建筑学专业。好在夏禾还有施洛文本人都是心理学出来的高材生。
施洛文毕业之后一直在学校从事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平时也负责一些招生的工作。两个人来到学校,和别人一打听大家都知道施洛文这个人的存在。
有的还要在附和几句:“施老师一边准备考研,一边还在帮学校处理公务,平时也很忙。”
“那夏禾你认识吗?”
被叫住问话的人,在突然听到夏禾名字的时候。神色愣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正常说道;“认识啊,以前也是我们南大的老师,这不为了施老师选择退居家庭了,听说是自己在家附近开了一个书店吧。”
夏禾之前是老师这件事是很让金超还有赵卓意外的,两个人又问了些有的没的,最后问了一下施洛文的办公室,后来就放那个人走了。
“想不到那个夏禾竟然也是个老师?”赵卓一边在本子上面记录着刚才那人说的信息,一面再次和金超强调了一下夏禾是老师这件事。
“怎么了,你怎么那么惊讶?”金超不以为然,大步晃晃的走在前面。
赵卓小跑着追上去,翻过身来倒着走,和金超面对面。
“那就说明,夏禾和施洛文他们两个是师生恋的关系,怪不得刚才那个人在咱们说动夏禾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儿不自在呢?估计呀,这件事在学校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我猜那个夏禾也不是自愿要退居的,也许是被学校开除的……”
赵卓手里拿着的笔垫在下巴底下,眼神左右晃着,开始了自己的头脑风暴。
“想不要你一个大老爷们,你怎么这么八卦!”金超一巴掌拍在赵卓的脑门上,一脸的嫌弃。
两个人就打闹间,来到了施洛文的办公室门前。牌子上面挂着‘心理室’三个字,两个人眼神互相交换了一下,赵卓极不情愿的站在前面,轻轻扣响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