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星策也在思考此事,正准备说话,便得知有书信传来。
看到那娟秀的笔迹,周身戾气消散,宫星策让人把书信拿过来。
拆开书信查看,看清内容后宫星策眸子闪过晦涩。
信中提到了王梦晴和怡贵妃往来的事情,还有一张图样的拓印……
宫星策微微皱眉,这个图样,是南方霍氏家族的腾辉,而怡贵妃就是霍氏的人。
这一切好像都明了了……
宫星策挑眉回信。
随机让冷刹将信送出去,眯起眼睛,勾唇冷笑。
“是不是出了内贼。试一试就知道了。”
说罢宫星策收起手中的信,贴身放在了心口,大步流星朝着主营帐走过去,将几个副将全都召集在一起。
“今日的事情,大家怎么看?”
宫星策收回视线,淡淡的开口询问。
今日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奇怪,怎么想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只是这种得罪人的话实在是不好说出口,大家只能缄默不言。
宫星策看在眼里,收回视线,话锋一转。
“敌军阴险狡诈,会做出这种事也在情理之中,看来还是我们不够了解对方。”
“今日将大家召集起来,是希望大家说说你们的想法和应对的办法。”
“我觉得可以继续沿用今日的办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们也可以兵出险招,如他们今日那样……”
众人议论纷纷,那些面色各异的人,很快也加入了进去。
冷刹站在旁边,见宫星策面色如常,暗自思索。
主子这样做分明就是故意为之,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看来有人要倒霉咯!
……
京都侯府。
赵景沉坐在轮椅上,看着外面的大雪,只觉得双腿隐隐作痛。
以前也偶尔瘙痒,还从来没有如今日这般,痛得这么厉害。
他表情铁青,奋力捶打着双腿。
一双毫无用处的腿,不能让自己堂堂正正站起来,还时不时生出点问题!
谢玉儿扭着腰进来,见赵景沉的动作,眼珠子滴溜一转,快步过去。
“世子这是做什么?身体不舒服哪里需要拿自己撒气?”
谢玉儿蹲下身看着赵景沉,眼底竟是浓情蜜意。
最近这段时间她被困在这一隅之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本以为赵景沉念着往日情分,两人说不定还能死灰复燃。
可赵景沉岂会不知谢玉儿的心思?厌恶地将人推开。
“你心里是什么想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别动那些无用的心思!”
赵景沉眯着眼,死死盯着谢玉儿,掐住她的下巴。
“我把你留下,不过是为了慢慢折磨你而已!把你这副表情收起来,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谢玉儿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抱住赵景沉的手臂。
“其实我今日过来,是为了告知世子一件事。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世子要早做打算的好。”
谢玉儿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赵景沉的表情,见他听得进去,方才继续往下说。
“世子,从现在开始就应该广召天下名医,如果到时候发生了瘟疫,还可以突出表现。”
“瘟疫乃是灭顶之灾,如果到时候真的发生一些事情,世子遍寻的名医能够从中斡旋,皆是皇上知晓,封王拜相,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赵景沉眯眼,他自然也听说过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如今听闻谢玉儿所言,开始在心里琢磨这件事。
“你以为你跟我说这些,我就会放过你?”
谢玉儿心里咯噔一下,她确实这么想的。
转而明白赵景沉就是个烂人,除非有利益,不然的话绝对不会动摇。
她咬了咬牙,表示自己也会医术。
“世子只要愿意相信我,我到时候可以跟着他们一起研究药方,绝对不会让世子失望。”
赵景沉俨然已经成了废人,以前还有一官半职,而今旁人提起他的爵位,都是各种阴阳怪气。
人人都说他依靠祖上的庇佑,那他非要闯出一番名堂,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后悔!
想到这些,赵景沉看向谢玉儿的表情逐渐缓和,大手一挥让她去准备。
不过几日功夫,赵景沉就已经召集了不少名医,谢玉儿顺理成章跟着名医一起研究药理。
只是谢玉儿对这些东西一知半解,并不是很熟悉,只能照猫画虎,跟着名医的药方,随便写了几个配方。
当赵景沉前来检查时,不得不硬着头皮将东西递过去,试图蒙混过关。
赵景沉早已不是当初被她的三言两语蒙骗的人,看着手中的东西,并不觉得此物有用,直接让人架锅烧水。
“如果你写出来的东西无用,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
赵景沉眼神犀利,仿佛淬了毒。
谢玉儿瑟缩了一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景沉让人熬药开始试药。
谢玉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结果等待半个时辰后,那些人不仅没事,反而有了好转。
谢玉儿看见后眼前一亮,得意洋洋起来。
“世子,我就说过,你应该相信我!世子,只有我能帮你,以前的事情我们就让他过去吧。”
然赵景沉早已对谢玉儿失望透顶,本想着直接把人处理掉,可现在她居然能研究出治疗风寒感冒的方子,看来也不是毫无用处。
盯着那张娇媚的脸,赵景沉皮笑肉不笑道。
“要想活命就好好给我办事,只要能处理这次的病症,我也不是不能留你。”
大雪,连续下了三日,而且还没有停的征兆,气温骤降。
丞相府,思花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手,小心翼翼从外面进来,站在门口跺了跺脚,这才掀开竹帘子进了房间。
“城中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已经乱了?”
思花和常嬷嬷看在眼里,互看一眼后忙不迭过去劝说宽慰。
“小姐,暂时还没什么事情,小姐,你最近都瘦了。”
“就是,小姐这几日忧虑不已,眉头都皱起来了,奴婢看着也心疼。”
两人喋喋不休劝说着。
周鸢当然明白两人的意思,只是一想到边疆那边的变数,以及未来,她就有些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