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豪横的模样令周鸢忍不住咋舌。
“我才不要呢。”
她手中自己的产业都打理不过来,若是再加上几家铺子,岂不是不用睡觉了。
几人乐呵呵的讨论着这事情,明珠见状直接把人给拉到自己身边。
“既如此,那日后鸢鸢就帮我打理好了,什么时候有兴趣,就去看一眼。”
周鸢点头,接下来这几日过得十分舒坦。
每日若是有兴致了,便和明珠去头花店转一圈。
就这样过了几日,青云突然来报。
“小姐,那大夫已经把赵景沉的腿给治好了,侯府那边说眼下已经能站起身来行走了。”
常嬷嬷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小姐,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啊?”
周鸢看起来却并不着急。
“嬷嬷不用着急,这也是计划之内,站起来便站起来,阿斗可是一辈子扶不起来的。”
说着青云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因为周鸢猜的没错。
“那赵景沉好了后与谢玉儿整日在府中摆宴作乐,赵老夫人看见了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仅如此,大概是趁着小姐不在,他竟还带着谢玉儿上街,实在是嚣张至极。”
这是根本没把周鸢放在眼里。
当事人周鸢却不在乎的模样。
“他们此时嚣张,不代表日后还能如此,咱们且等着看,赵景沉能得意几时。”
瞧她这模样已是安排好了一切,常嬷嬷松了一口气。
一开始还认为自家小姐心思单纯,唯恐她清醒后也无法拿捏赵景沉。
可这几次她做的事常嬷嬷是看在眼里的,只觉得自家小姐与从前已经不一样了。
周鸢令青云与常嬷嬷将这件事情保密,若是被丞相府的人知道了,只怕马上就要去侯府把赵景沉揪出来质问。
“鸢鸢,我瞧你这几日在府中无聊的很,不久后有场百花宴,都是些年轻姑娘去,你们定是能说上两句话的,你可有心思去?”
晚膳时,王氏看着面前的女儿开口道。
周鸢本想下意识拒绝,可想到母亲去宴会发生事情心中不得不警惕。
哪怕不是百花宴,也得防止有心之人。
毕竟这一世因为自己的重生,很多人的轨迹都改变了,说不定有些事情也会提前发生。
“好呀,正巧我想出去看看呢。”
也了解这京城中的脉络,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想对丞相府痛下毒手。
王氏脸上立刻浮起喜悦之情。
“届时穿上前几日我差人为你做的新衣裳,咱们丞相府的嫡千金,就要漂漂亮亮的出去。”
周鸢笑了笑。
“谢谢母亲。”
用过晚膳回院子后,周鸢百感交集的躺在摇椅上赏着月亮。
如今她摆脱了赵景沉那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却发现还有好多事情都等着自己去改变。
要想保护好至亲,她这一辈子,恐怕也难过得安宁。
“小姐可是心中有何烦心事?”
正思考时,常嬷嬷拿着一件披风盖在了周鸢身上。
“夜晚的风太凉,小姐可要小心,若是感染了风寒,过两日的百花宴恐怕就要缺席了。”
周鸢挑了挑眉看着常嬷嬷。
“嬷嬷竟然在威胁我?”
常嬷嬷笑了笑,脸上的皱纹看起来格外祥和。
“老奴哪里敢啊,只是看小姐一个人坐在这沉思想问问,小姐心中在想什么罢了。”
周鸢也不打算瞒她。
“就是在思考,赵景沉能撑几天。”
如今他刚从轮椅上站起来,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让他忘记了现在侯府还欠着多少外债。
“都是自作孽不可活的东西。”
周鸢没说话,只是觉得自己布的局也快要用上了。
侯府。
夜晚了院子里头还是灯火通明,谢玉儿半敞着衣襟躺在榻上,风情万种的看着给她端茶的男人。
“景沉哥哥,明日你带我上街买东西好不好?前几日我看到几个头花很是漂亮,可想要了。”
两人这段时间毫不避讳的你侬我侬,周鸢不在,这侯府压根没人敢管,好不风流快活。
赵景沉心中自然是愿意的,如今他站起来,巴不得这京城的人都知道。
可……想起自己这两日与谢玉儿挥霍无度。
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那点银子早就被花干净了,自己还欠了一大堆外债,这侯府更别说了,若是有钱,也犯不着让他自己出钱治病。
思及至此,赵景沉心中莫名有些恼怒,这周鸢去娘家这么久也不见回来,如此下去自己的外债多久才能还的上!
“景沉哥哥?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见男人许久未回答,谢玉儿心中忍不住疑惑。
“玉儿,过两日我再带你去吧,我正想问问你,你那炸鸡店,可有盈利?”
提到此事谢玉儿心中忍不住有些慌张。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本以为那炸鸡店盈利是胜券在握的事情。
不曾想如今生意萧条,每日进出铺子的客人竟不超过十人,况且经常有客人说太过油腻,十天半月来一次。
谢玉儿本想再搞一次活动,吸引顾客,可如今她就算是借钱都找不到地方,更别说盈利了。
谢玉儿不自然道,眼神有些闪躲。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放心,以我的本事,定然能赚大钱的,景沉哥哥,明日咱们上街玩吧,整日待在府中很是沉闷呢。”
如今周鸢不在府中,谢玉儿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她就是要让这些人知道,周鸢不过就是一个空有名头的主母罢了。
实则没有任何实权,只要赵景沉心中装着的是自己,她就永远是个傀儡,休书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玉儿,咱们过几日再去可好?”
谢玉儿听这话顿时有些不悦。
“为何?如今我只是想要个头花你也不愿意买给我?”
眼见谢玉儿环抱双手在胸前,嘟着嘴一副要发脾气的模样,赵景沉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却还是耐着性子道。
“这几日风头正盛,若是被丞相府的人看到了,只怕他们会大肆宣扬,到时候周鸢那个泼妇定不会善罢甘休,丞相府的人定会寻上门来。”
可谁知谢玉儿听完这番话后更加生气,她冷哼一声。
“景沉哥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这些封建制度就是不可取!你一个世子还怕他丞相府?这些门第之见当真是令人讨厌,况且你当我是小三见不得光吗!到现在也不让别人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