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仓的这一连串行为直接就把我给整懵了,我嫁给谁跟这小子有什么关系啊!
见我不吭声,镰仓便继续说道:“鬼王大人,您是鬼界唯一的支柱,如果您离开了,鬼界将会群龙无首!”
啊!原来是在担心这件事啊!
“放心吧,就算我不在,鬼界也不会出事的。”
“那就是说,您真的要嫁给思无涯吗?”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镰仓,他眼中的情感很纯粹,这样的眼神我最懂,师父走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看他的。
看来,在鬼界的这段时间里,镰仓已经把我当成了亲人,不然绝对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在这漫长的孤寂岁月中,我何尝没有把这个孩子当成我的家人呢?
想到这里,我抬手将镰仓扶起,不紧不慢的说:“不管我嫁不嫁给思无涯,我也不可能一直守着鬼界,就算是我也难逃岁月的法则,真的到了那一天,这里还要你扛着,所以,这种柔弱的一面以后就不要表现出来了,我的继承人,不需要弱点。”
“鬼王……”
“叫师父!”
“是,师父!”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就跟个乌龟似的,没有出过房门一步,至于在房间里干什么,说真的,我也不知道。
时间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三天时间更是弹指一挥,第三天,思无涯派人送来了聘礼。
镰仓过来通知我的时候,我正在睡觉,这个消息直接就把我给炸醒了!
我连衣服都没换,穿着睡衣就去了正厅,当我看到大厅里放着的大红的聘礼时,我的脸色都变了,一屋子的聘礼,这个思无涯还真是说到做到!
“师父,那个送礼的礼官也来了,您要不要去见见?”
“见见见!见什么见啊!这不是成心让我难做吗?!不见!”
“可是这个送礼的可是要见您啊。”
见镰仓一脸犹豫,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是不希望我嫁出去吗?对着礼官你应该深恶痛绝才对,怎么还想让我见他。”
“毕竟,虽然这个人背叛过鬼界,但好歹也算是鬼界的人。”
“什么?!”
背叛过鬼界?说起背叛过我的除了那个阴魂不散的云左使还能有谁啊!
“她在哪?”我问。
“就在会客厅。”
“很好,你让人把这收拾收拾,我自己过去看看。”
说完这句话后,我便去了旁边的会客厅,一进门,我就看到了坐在那里喝茶的云左使。
反正我和这个女人已经撕破脸皮了,好脸我自然是不会给她了。
我抬脚走到主位,坐定,然后漫不经心的说:“这个思无涯,还真是奇怪了啊,明明知道你我二人不对付,还偏偏让你过来给我送聘礼,我真的很怀疑思无涯的诚意。”
“安月歌,你可真是好手段,就算身在鬼界也有办法让冥王大人为你神魂颠倒!”
“你说错了。”我端起桌上的茶水,漫不经心的说:“我可从来没有做什么,是你们家冥王,一直追着我不放,当然了,如果你要是能说服你们冥王大人别缠着我也是可以的,到时候我不仅不会怪你,还会对感恩戴德。”
“你……你什么意思?!”
“意识是,如果你没有本事的话,就只能叫我一声夫人,以前我是殷九泽的夫人,以后我就是思无涯的夫人。”
“这么说你已经答应要嫁给冥王了?”
云左使此话一出,我不由勾起了一抹灿然的笑容:“本来我是不想的,但是你既然这么巴不得我远离冥王,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这人还偏不喜欢遂了你的心意。”
语毕,我冲着外面的下人喊道:“送客!”
云左使被我的话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甩袖愤然离开。
云左使一走,我这心里就慌了,刚才说的全都是气云左使的话,嫁给思无涯,我这心里还不能下定决心。
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
鬼界肯定是不能呆下去,不然到时候花轿抬过来我还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思前想后,我决定回到人界,这么多年没有上学了,我还挺怀念学校里的生活这样一来,我既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又可以躲灾。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了,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在这个地方耗时间了,我写了一封信,压在了桌上,然后换了身衣服,就离开了。
如今,我有一个新的身份,文学院大一的学生,虽然每天都要上课,而且每天都有作业,虽然真的很烦,但是也比在鬼界来的痛快。
我很平安的在人家生活了月余,我想好了,最多一年我就会回去,所有的消息都是经得起时间摧残,一年足够让思无涯把自己说的荒唐话忘得一干二净。
虽然棺娘和小黑的建议都很中肯,但是我最终还是听了追逐本心这句话。
在说了,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算我在怎么强求也不可能得到。
“安月歌,今天下午专业课你去吗?如果去的话,帮我点个到好不好啊!”
说话的是我的室友,名字叫蒋雨珂,喜欢cosplay,简直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我猜她今天下午,恐怕下午翘课就是要去参加漫展。
“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是如果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上课,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什么报应都不能阻拦我想要见白泽大大的!”
“白泽?”我皱了皱眉,“你迷一个女人迷得这么神魂颠倒啊!”
“什么女人,白泽大大可是我男神,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帮我打到,我就请你吃饭,怎么样?”
“绝对不行,你找别人吧,这种缺德事我可不想干。”
说完这句话后,我拿着书就离开了。
虽然我是一个心软的人,但是原则性的问题是绝对不能让步的。
不过料想白泽也不会因为我不给她打到就放弃漫展,毕竟宿舍里除了我以外,还是有其他人的。
晚上从社团回去以后,其余的两个舍友便迎了上来,有些紧张的问:“安月歌,你知不知道蒋雨珂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