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里昭阳不太懂。”昭阳指着书上一处,出声询问道。
齐舟走近看了看,古之昏君,其耳目皆为敝,不知时政得失,亦不见过,以是灭亡。朕既在九重,不能尽见天下事,故布之卿等,以为朕之耳目。莫以天下无事,四海安宁,便不存意。
他看了看昭阳,然后解释道:“这是讲为君之道,为帝之道,意思是古代的昏君,他们的耳目都受到蒙蔽,弄不清哪些政策是成功的,哪些政策的失败的,帝王不知道自己有哪些过错,于是渐渐导致国灭身亡。我既然住在深宫之内,不可能完全知道天下所有的事情,所以希望你们诸位起到我的耳目的作用。不要以为国家太平,边疆安宁,就不用心操劳国事了。”
齐舟顿了顿,见一旁的阮昭风也听得很认真,满意地笑了笑,接着说,“所以公主和皇子都要记住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多谢先生教诲,昭阳(昭风)谨记。”昭阳和昭风异口同声。
昭阳看了看阿弟,也笑了笑,眼里是无法掩藏的喜悦,阿弟能如此上进,她很欣慰。
齐舟在一旁看着两个孩子的互动,然后说:“丹阳公主,五皇子,今日臣的课便讲到这里了。”
昭阳有些不解,今日时辰尚早,怎么先生的授课就结束了?
正要询问,阮昭风已经问出了口,“齐先生,今日结束的这么早吗?”稚嫩的声音里透着疑惑。
齐舟神秘一笑,然后慢慢开口:“非是如此,臣的授课结束了,可公主和皇子的课业并未结束,一会儿会来一位新先生,他会来教授接下来的内容。”
“齐先生,是谁啊?”阮昭风好奇地问,脸上的好奇一览无余。
昭阳无奈地笑了笑,阿弟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尤其是得先学会如何沉住气。
齐先生不再多言,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慢慢离开了。
这之后,阮昭风嘟了嘟嘴,有些抱怨道:“阿姐,齐先生真讨厌,都不肯告诉我们究竟是谁?”
只有在阮昭阳面前,他才会如此口无遮拦,肆无忌惮。
昭阳却是蹙了蹙眉,沉了脸色,严肃地对阮昭风说:“风儿,慎言,不可在背后议论先生。”
“阿姐~”阮昭风唤了一声,看着昭阳一脸严肃,立刻端正态度,急忙认错,“阿姐,风儿错了,以后再不会了。”
昭阳这才缓和了脸色,仍是不放心地叮嘱道:“风儿,你记住,祸从口出,君子少言。”
她看着阮昭风,又放柔了语气,她不想让阿弟以为她是在责怪他,她只是,很是担心他罢了,总想着多教他一些,“风儿,你是皇子,身边有各路人马,防人之心不可无。”
阮昭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风儿,阿姐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
她的阿弟,得快些长大啊,得快些学着保护自己啊,不然,她怎么能放心呢!阿弟还是个孩子,可父皇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他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