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长公主和驸马这般对待,薛屿洲倒是也觉得自己是活该,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情,是他对不住昭昭的,没有父母会不心疼自己的子女,所以他怎么敢有丝毫怨言呢!
待几人都离开了后,裴家三兄弟还尚在原处,这时候,裴永安倒很是担心地看向了薛屿洲,开口道:“大哥,你没事吧?”这时候,裴长岁自然也是看向了薛屿洲。
闻言,薛屿洲倒是看向了他二人,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可他的语气倒是十分低沉,听着可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啊!
这下子,三人都沉默了下来,想来都是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而这时候,薛屿洲倒是突然抬眸看向了裴长岁,开口询问道:“长岁,你一向聪慧,你告诉我,眼下这局面,我究竟该如何做才好啊?!”听得出来,薛屿洲的语气十分沮丧。
闻言,裴长岁愣了愣,裴永安也忍不住心想,看来此次大哥倒像是当真手足无措了,看着还当真是有些可怜兮兮的,他还没怎么见过大哥这般的模样,看来大哥他还当真是喜欢昭昭阿姐,很喜欢的那一种!只是啊,谁让他不能够及时看清楚自己的心呢?!
唉!裴永安忍不住在自己的心里叹了口气,但凡大哥早些看清自己的心意,他和昭昭阿姐都绝对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现下只能说是天意弄人吧!
“大哥,我觉得你还是得从昭昭那里下手,只要昭昭心里还有你,你让她知道你真的知道错了,且你一直也是心里有她的,只要你能够打动昭昭,那想来长公主和驸马那里便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裴长岁认真地在自己的心里想了一番后,这般回答道。
闻言,薛屿洲倒是点了点头,“我知道。”其实,这些道理他又岂会不懂呢!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昭昭如今似乎是铁了心地拒绝他,所以啊,此事当真很难!
不过,正如他之前说过的那样,无论如何,他都会让昭昭原谅他的,他还有很多时间,他会证明给昭昭看的,他会让昭昭看到他的真心实意!唯有昭昭,薛屿洲绝对不会放弃!
“大哥,其实我觉得昭昭姐心里还有你。”这时候,裴永安倒是又一次开了口,见薛屿洲看向了他,裴永安又道,“其实昭昭姐最是嘴硬心软了,而且,你也知道的,昭昭姐一向都是骄傲的,可唯独在你面前,她当真是很卑微,可即便如此,那时候的你还是对她不屑一顾,所以昭昭阿姐一定是难过到了骨子里,所以她的反应也是格外大的。”说到此处,裴永安倒是觉得自己的话很有道理,因而他倒是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是这般想的,大哥,也许你让昭昭阿姐把从你这吃的亏还回来,使得把这股气发了,不那么委屈了,想必她才能够好好地同你再相处。”裴永安在自己的心里想了许久,这才得出了这般的结论来,他自认自己还是很了解昭昭阿姐的,所以啊,也许他这个想法不一定全对,可多少值得一试,万一恰好便是如此呢。
“二哥,你呢?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见大哥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想来是在思索着他这问题,裴永安倒是看向了裴长岁,这般问道。
闻言,裴长岁稍稍想了想后,倒是点了点头,“是,大哥,我觉得永安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的。”裴长岁先是这般说道,这时候,薛屿洲倒是抬眸看向了裴长岁,因而裴长岁倒是替他分析了一番,“大哥,无论如何,昭昭毕竟是个女孩子,受了那般的委屈,心里难免有怨气,更何况,这事本来也是你做得不太对。”说到此处,裴长岁倒是顿了顿。
见薛屿洲似乎是听得很认真的模样,他又继续开口道:“大哥,的确是得让昭昭发泄一番的,否则的话,这事便会永远横在你们中间,即便是没有人刻意提起,可那也并不意味着那便不存在了,而最可怕的是,那将会成为你们二人之间的隐痛,成为碰不得的伤口,日后相处也定然是会被这事所影响的。”薛屿洲的语气十分严肃。
这般说完后,他倒是又看着薛屿洲说道:“大哥,你能够懂我的意思的,对吗?”
“嗯。”薛屿洲轻轻地嗯了一声。是,他自然是懂的,长岁的话很有道理,切中要害,让他不由得心下一惊,他倒是忍不住在想,要是有一天,他同昭昭在一起了,可这事并且并没有彻底解决,那自此后,他们一定得避着这事交谈,小心翼翼,生怕碰触到那伤口,而这般越是小心,两人便会越发不自在,这般的话,于两人而言,那都将是一种折磨。
“此事我还要好好想想才是。”在自己的心里稍加思索,薛屿洲看了看裴长岁,又看了看裴永安,又这般开了口。
而裴长岁和裴永安听了大哥的话之后,倒是都点了点头,之后,这裴家三兄弟倒是也觉得该休息了,明日,他们可是还要赶路的,可必须得休息好了才是,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才好应付。
薛屿洲也朝着楼上走去,而裴长岁和裴永安则是紧随其后,在上楼梯的时候,薛屿洲倒是忍不住在想一件事情。
此次他们此行,办了这样大的一件事情,怕是损害了好多人的利益,因而怕是总有人要报复的,此行也许并不会太平,也不知晓长公主和驸马是否会一路同行,不过,无论如何,无论发生再大的事情,他都一定要保护好昭昭才是!他绝对不能够让昭昭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了!薛屿洲在自己的心里下定了决心。
而这时候,早已经上了楼,进了自己房间的穆昭昭却是横竖都睡不着,她的心里好似装着许多事,更是觉得越发沉重了起来,她的心里很乱,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去想一件事情,她倒是一会儿想到薛屿洲,一会儿想到自己的父母,一会儿又是想到其他,当真是思绪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