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等同周枉行订立完盟约之后,接下来便是天下天平了,我们便能够安安稳稳的了。”昭阳看着穆清辞,如此说道。
闻言,穆清辞则是点了点头,“是,昭阳,这一路艰辛,极为不易,可好在我们都过来了。”一时之间,穆清辞倒也是感触颇多。
“对了,周枉行同陈皇后和安华公主之间的事,说来还当真是令人唏嘘啊。”昭阳思绪倒是比较发散,因为方才提及到了要同周枉行签订盟约,又不由得想到了周枉行的私事,不得不说,也当真是十分精彩的,昭阳甚至觉得周枉行也是真的惨,同前世的她不遑多让!
昭阳语气中的感慨,穆清辞是听得一清二楚,看了看昭阳,穆清辞多多少少猜测到了昭阳此时此刻心里的想法,穆清辞在自己的心里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这才缓缓开口道。
“昭阳,有些命运实在是人力难以抗衡的,可是啊,就拿周枉行同陈皇后来说,即便他们被迫分开,多年不曾在一起,也不曾陪伴在彼此的身边,可是啊,他们始终都在对方的心中,这也就是说,他们从未真正分离过。”
穆清辞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双清澈的眼眸倒是眨也不眨地看着昭阳,他虽然是在说周枉行和陈虞之事,可他真正想要说的是谁,他想昭阳一定能够明白的。
果然,昭阳点了点头,接着,穆清辞便听见昭阳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是啊,清辞,只要心还在一起,那么两个人就从来没有真正分开过。”穆清辞在说的是他和她,昭阳如何不懂,这也是她想要对他说的话,他们的心,从来都是在一起的!他们心里的人,从来都只有对方!
“对了,昭阳,接下来便是裴青那小子同昭惠公主的事情了吧。”穆清辞倒是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好兄弟,倒是直接这般对昭阳说道。
闻言,昭阳倒是立刻便点了点头,“是啊,清辞。”这般应道,昭阳又像是忽的想到了什么似的,“我问过昭惠了,她对裴青也并非完全没有意思。”昭阳一字一句,如此说道。
“对了,仙仙那里,我也同她说过了,也还好,只是啊,裴青毕竟是裴家人,是注定要成为小裴将军的人,而昭惠是公主,其实从诸多方面考虑,他俩都并不是特别合适的,且在许多人眼中,定然会怀疑其间定有目的,说不定还会说是我心思深沉,怀疑裴家,想要借此打压裴家。”
听到昭阳如此说,穆清辞倒是很快便开了口:“昭阳,他们不懂你,自然是会胡乱猜测的!可我,裴青,裴家所有人都知道的,你并无此意!昭阳,众说纷纭,实难控制,但求问心无愧!”穆清辞只这般说道,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昭阳。
其实啊,尽管大多数时候昭阳说自己愿意背负骂名,旁人不理解便罢了,她也不求所有人都能够懂她,可是啊,言语的力量实在可怕,因而难免还是会难受的!他的昭阳,只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姑娘,断断不该受这般的委屈。
“清辞,我知道的。”昭阳这般说道,心道,哪怕世间人皆认为她不怀好意,认为她居心叵测,认为她心思深沉,觉得她别有用心,想要滔天权势,可清辞信她,风儿信她,裴家人不会怀疑她,这便已经足够了!
“父亲,怎么了?”此时此刻,在裴老将军的营帐中,裴昱十分无奈地看着想要起身的裴老将军,当真是束手无策,只得再次询问道,“父亲,您是想要做什么吗?有什么需要的,您便只管告知孩儿便可,孩儿都会替你做到的。”裴昱急忙说道。
闻言,裴老将军却是看了看裴昱,摇了摇头,然后,他便缓缓地开了口:“裴昱,昭阳公主要来了的消息,你怎的不早些告诉我,也好让我早些做准备,以免怠慢了公主,你啊你!”裴老将军的语气中倒是带着些微的指责。
听了裴老将军的这一番话,裴昱倒是立刻低下了自己的头,马上便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此时此刻,他自然是不能够惹父亲动怒的。
“父亲,是孩儿的思虑不够周全,您身子弱,得先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昭阳公主也得知了您的情况,定然是不会责怪您的,而且,公主也是很担心您的,还特意带了云琅来,想来是来替您治伤的。”裴昱如此说道。
闻言,裴老将军倒是又深深地看了裴昱一眼,“裴昱,公主怎么说怎么想怎么做,那是昭阳公主自己的事情,可我们裴家人自己该有的规矩,该有的礼节,一定得做周全了才是,定然是不能让人挑出了一丝错处来。”裴老将军如此说道。
其实,他的心下又何尝没有诸多考量,公主是皇室之人,自古以来,裴家便从来都是忠君爱国的,可是啊,裴家如今当真是权势过甚,功高盖主,必有祸端,他们需得万分小心才是啊!
裴老将军在自己的心里这般想着,有些情绪便直接呈现在了自己的脸上,而裴昱一直注视着裴老将军,自然是将自己父亲的脸色看得清楚,明白父亲是在为裴家的前途命运担忧,裴昱在自己的心里几经思量,有些话,他还是决定要对父亲说。
“父亲,孩儿知晓您心中的顾虑,可孩儿想要告诉你,孩儿见过昭阳公主,她为人很好,陛下在她的悉心教导下,也成长的很好,将来再大些了,一定会是一位明君。”
说到此处,裴昱倒是顿了顿,十分认真地看着裴老将军,倒是很坚定地再次开口说道:“父亲,昭阳公主是个知善恶,懂是非之人,所以您担心的那些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孩儿向你保证。”
说到此处,裴昱倒是又看见了裴老将军眼眸中的疑惑,知晓就算自己这般说,父亲想来仍是会心下存疑的,因而他便又道:“父亲,孩儿句句属实,等昭阳公主到了,您见过她了,您便懂孩儿的意思了。”
听了裴昱这颇有些长的一番话,裴老将军倒是怔住了,良久之后,他倒是点了点头,轻声对裴昱说道:“好,为父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