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到底藏哪儿了,还是说根本没有。”赵悦在心里猜测,会不会根本不存在,或者没有来得急,父皇就已经先逝了。
先帝传位,都会留下诏书选定继承人。也只有诏书才可以服众,虽贵为太子,若是没有诏书在手,难免会惹人非议。所谓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现在各方势力皆虎视眈眈。
若是能够找到诏书,上面即便储君即便不是赵悦,他也可以毁掉它。但若是落去他人手中,难免会动摇自己的帝位。为免横生枝节,绝不可以将诏书落入他人手中。
可是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发现,或许根本没有时间拟定诏书父皇就先逝了。这样的考虑不是不可能,但他还是不太放心。
六王爷府上,赵怀再一次被叫过来训话。
大厅内传来王爷的勃然大怒,震得耳朵嗡嗡作响的赵怀,根本不敢抬头看自己的这位叔叔。
“你是太子的三哥,怎么没有他的半分志气,整天出入花天酒地纸醉迷金的,过着糜烂的生活。你就不知道点羞耻吗?”六王爷指着对面不成才的东西,气的一口气都倒不上来。
大厅内的丫鬟和下人也都不敢上前,静静地立在一旁候着。即便是看到王爷气的喘不上气,也不敢将茶送到他的面前。
“你说说你这一年都干了些什么?先不说政绩如何,那是你到你父皇的面前讨好卖乖的去看看他,你也没有做到。你们就没有一点儿父子之情吗?”
说道父子之情,对面的赵怀突然来了精神。被叔叔一直这样骂,没有敢说一句话,觉得找到说话的契机。
“叔叔说的极是,侄儿知道了!我前些日子还去过宫里看过父皇呢,怎么会不知道不去呢!”赵悦接过丫鬟手中的茶杯,一脸笑容的递到皇叔手里,“您喝茶,不要生气!”
“哼!”六王爷白了他一眼,觉得口渴才接过茶杯。
真是不争气的东西,赵启心里真的是恨铁不成钢,扶不上墙的东西。若是有一点出息,自己也不至于如此的为难。
太子这段时间在不断的招兵买马,到处安插自己的眼线。眼看着朝廷的大权都要掌握在他的手中,六王爷当然是着急。
圣上身体每况日下,朝廷的大权掌握在太子手中。若是在这个时候,皇帝突然驾崩离逝,朝廷必大乱。而此时,太子已经兵强马壮。若没有留下诏书倒是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留下了太子可就明正言顺。
“你最近可有在太子府在派人监视?”六王轻压一口茶,没有抬头看他。
最近的这段时间,赵怀都是在经常的花街柳巷留宿,连王府都没有回,更不要说派人监视。可是既然皇叔这样问了,又不能如实回答他,不然肯定把他气个半死。
赵怀在心里腹诽,眼睛在眼眶打转计上心头,“当然,当然有!我早就派人安插在府里,一有风吹草动我就能知道!”
六王掀了掀眼皮看向赵怀,“我以为你除了在花街柳巷那点儿本事,竟然还有这样的头脑真是不敢小看!”没有好气的说道,言语里都是不相信。
“前些日子我去太医院打听,他们的嘴风很严但是还是被我打听出来。你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恐怕挨不了多长时间,你我可要早做打算!”赵启叮嘱不争气的东西,希望他可以有所警觉。
“皇叔教训的是,”赵怀满口答应,不想违抗皇叔的话以免再被他训斥不能脱身。他根本对朝廷的事情不感兴趣,对皇位的追逐,也没有其他人的热诚。
作着王爷每年拿着俸禄,不愁吃不愁喝出入风月场所,也是一件幸事。无奈自己的六皇叔偏偏看上了自己,非要让自己登上皇位。是不是那块儿料,他心里清楚。说白了,自己就是个傀儡,即便将来真的登上地位也只是一个儿皇帝。
“侄儿一定不负皇叔所托,一定以政事为要,不会再乱来啦!”他宽慰六王,只想尽快脱身。
还有佳人等候,那颗心根本没有心思听他的唠叨。
看着一脸敷衍早就急不可耐想走的样子,六王心里也没有了再多说的意思。
“你回去吧!记得明天和我一起上早朝,这段时间是关键的时刻你可不能给我掉链子。”
赵怀听到要放自己走,顿时来了精神,“好好,明日我来接皇叔一起早朝,那我就先回去了!”指着外面就要离开,赶紧向王爷辞行生怕他会临时改变主意。
赵启知道他早就想要离开,也没有在意就放他离开。
第二天早朝,大殿内等待太子林朝的大臣们有些按耐不住。
“今天是怎么啦?这么长时间,也看不见太子,还上不上朝了!”
“太子,年轻力壮近日又操劳许多,晚些时候上朝也是可以理解的。再等等,再等等”
“太子不出来,圣上又重病不起,难道谁有何变化……”大臣们各种非议,眼看着天就好亮了,已经过了早朝时间很久,大家都有些按耐不住。
“六王,你说不会是有什么变故吧?”一个大臣靠近王爷,手肘蹭了他一下小声问道。
赵启冷眼看了他一眼,镇定的没有说话。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各种猜测,只是这个时候不能自乱阵脚。即便是再坏的打算,也不能轻易表露出来。
“能有什么变故,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要瞎猜了,老老实实侯着!”一边的赵怀上前制止了大家的非议。
“圣上驾崩了!……圣上驾崩了!……”殿外传来小太监急促的脚步声,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刚才说,谁怎么了?……”
“没有听清楚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脚步声越近,大臣们的心也就越忐忑。生怕是自己不想听到却早已料到的。
“圣上驾崩了!……”殿外的声音终于清楚的传了进来,小太监也瘫软在地上。
大殿内的众大臣,清楚地听到受伤驾崩的消息都慌忙跪倒在地。
“陛下……”
大臣口中唤着圣上,却难以挽回。低声啜泣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只有一人还保持着冷静,那就是六王爷。
“你说,圣上驾崩啦!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现在才禀告!”六王大步走到小太监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领悬空举起,“说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些惊慌失措的小太监,看着满眼猩红想要吃人的六王爷,吓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昨天昨晚……不不不,是刚刚,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