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本就天生胆小,找你来到苏春晓的身边就没有给过好脸子。每天都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事惹了不高兴。
“五姨太,不是我打听不到消息,只是公子都没有和夫人说他几时回来,”被吓得有些紧张的萍儿为自己开脱,不想惹怒她。“要不我去门口守着,一……有消息,我……我立马回来报告,”萍儿想找个借口离开苏春晓的房间,找了个退路希望可以出去。
见五姨太没有反对,也没有回答,萍儿只当她是默认了。轻声挪动步子,准备离开。“站住!”身子刚刚扭转过来,就被严厉的声音喝止住了。吓得萍儿僵直了身子,不敢动弹半分。
“五……五姨太,您还有什么吩咐!”她嘴唇止不住的抖动着,强迫自己出声,颤抖的声音透着对苏春晓的害怕。
“你不必去守着,记住我让你打听的事,任何人都不许说,”苏春晓双眼瞪着萍儿,眼睛里充满她如果说出去的威胁。
“好了,如果一有消息,记得赶紧过来通知我,你下去吧!”她眼神转换飞快,刚刚还满眼威胁,下一秒就淡淡的化开带了几分轻松。
摸不透苏春晓性格的萍儿,有时候觉得自己伺候的是两个人,双重人格的五姨太。时刻轻松自如的转换身份和性格,让萍儿更加恐惧。生怕稍有不慎,就会惹来祸端。
“是五姨太,一定照办”听到五姨太让自己退下,她顿时送松了一口气,趁着没有改变主意之际,慌忙溜出了房间。
苏春晓的智商虽然比不上妹妹苏百晓,在柳府经历一些事情之后也开窍了不少。萍儿建议去门口盯着,是怕引起柳夫人的注意,到时候自己恐怕更难下手。所以绝不能让萍儿在门口把守。
既然柳叹当时走得急,没准是有什么急事,这里是他的家不怕他不回来。将来有的是机会,自己只有好好等待。如果真的是回来了,她又该如何靠近呢!这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不得不说,被关在暗室放出来的苏春晓果然长进不少,不再是那个咋呼的苏家小姐了。平日借着自己父亲,对苏百晓狐假虎威小打小闹,现在需要自己想办法解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是差的很多。
柳叹和瞳儿回到宅子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到了书房里,一直到瞳儿敲门叫他吃晚饭。
“咚咚咚……公子,该吃晚饭了,您看你是出来吃,还是我给你送进去,”瞳儿敲着门,说明来意等着里面的人回话。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柳叹这才从椅子上起身。
回到书房,他把自己关起来,什么都没有做。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回放着今天丞相府的一切,他们之间不多的对话在脑海里不断的重放。
他没有看出程儒对太子的厌恶,也没有看出对他的喜爱。也许正向太子所言,程儒没有反对太子,可能真的是无奈的选择。
但是太子赵悦也不是一般人等,他来之前就偷偷调查清楚,可怜他心思缜密绝不做无用功。做好准备之后才前来拜访,他的心机要比柳叹想象的复杂。
“来了,你且等我,”柳叹起身来到书房门口,两指捏了捏紧蹙的内心,有些头痛。打开门后,转身又朝着书桌走去,嘴里还不忘回复他的问话,“你把饭菜端进来吧,我想在书房用饭。”
“公子,还是出来去大厅吧,这家里总共没有几个人,你要是不去,我在这里就更没有意思了。”瞳儿恳求柳叹如大厅用饭。
柳叹看向瞳儿,没有回答他。自己也没有什么胃口,没有吃饭的欲望。
“公子,去大厅用饭吧,”他再次向柳叹提出请求,希望可以听自己的话,去大厅用饭。
柳叹也明白瞳儿的意思,这个宅子除了他们就只有做饭的厨子,负责打扰的两个下人,真的是寂寞。“那好,你先去大厅我稍后就来,”
“好,那公子你快点来,不然饭菜都凉了,”瞳儿得到柳叹去大厅用饭的回复,高兴极了。
独自在书房的柳叹有些怅然,想了一个下午,他也没有想出头绪。到底是应该退出,还是应该继续协助太子,他左取舍而为难。如果退出,那自己这些年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若继续在太子门下,也得不到他的信任和重用,就这样接着碌碌无为?
“哎!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到底应该怎样抉择,壮志难酬,”左右取舍难以做出决定,不禁感叹。双手在身体两侧轻拍,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走出了书房,向大厅走去。
“公子,门口有封书信是给你的,”瞳儿拿着一封信走到刚出书房的柳叹面前,“也不知道是谁放在地上的,门房的小六子看见啦,把它交给了我,您看!”
这是一个白色的信笺,没有抬头和落款,从外观看不出是谁送过来的这封信。柳叹接过瞳儿手中的信,仔细端详了片刻实在想不出,这封信可能得寄件人是谁。
双眉紧蹙,修长的手指拆开信封,从信笺中取出可信纸。信纸的材质却比信封要精致许多,纸的底部有零散散落的金箔,看得出他的造价不菲。在京城之中,能够用这种纸进行书信的人家,除了皇亲国戚,也就是官家了。
“会是谁呢?”柳叹嘴里小声嘀咕,猜测写信的人可能是谁,在脑中不断搜索可以用如此贵重纸的人,实在是没有头绪。
“公子,这信上写的是什么呀?”瞳儿也好奇,垫着脚巴着脑袋向摊开的信看。“是谁把信放在门口连面都不见,就走啦。”
柳叹在看过信的内容之后,眉头促得更紧,在眉心的位置,深深地留下了一个“川”字,他的气息有些不稳,拿着信的手幽的攥紧,。
感觉到了公子的不对劲,瞳儿小声地询问,“公子你到底怎么了,这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