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姜辞抬手阻止他。
她不觉得这事是沈屿泄露出去的，不提他和自己那混乱的关系，就光说他和成虞的交情，就不会做这种事。
成虞当然也知道，这事大概率不是他哥做的。
“算什么算，我要让我哥好好管管那姓莫，那女的就是个两面派，当着我哥一套，背后一套的，真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
是的，成虞认定是莫鸢做的，毕竟她一直在找茬，做出这种事来也不奇怪。
姜辞闻言叹了口气，“我们没有证据，还是先别打草惊蛇为好。”
没有证据，去找莫鸢对峙也没有任何意义，她到时候大可以推个一干二净，甚至反过来说是他们公司的保密措施没有做好，还去污蔑她。
成虞气得头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姜辞还真有打算，“先查清那家公司的底细，然后约他们老板出来谈，另外，私下里在公司展开调查，先从监控查起。”
“可你办公室没安监控啊。”
成虞脱口而出道。
他真没那么变态。
“那就调走廊上的，看看都有谁进出过我的办公室，尤其是行动有异的。”
姜辞果断道。
“行，除了这些，我也花钱去请一波水军，先把网上的舆论控制住，至少不能一边倒。”
成虞颔首，同时又道。
“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姜辞闻言真心道。
成虞挥挥手，“得了，我们谁跟谁，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先回办公室吧，我这边查到了会第一时间告知你的。”
姜辞点点头，转身离去。
两人各自忙碌起来，想尽全力将这件事对公司的影响降到最低，可惜，哪怕已经很努力控制了，很快公司里的其他员工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一些合作伙伴也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发展到后面，甚至好几个在姜辞这里下了单的客户都打来电话，说要更换设计师。
姜辞这下算是彻底陷入了信任危机。
姜灵看在眼里那叫一个高兴啊。
“姜辞你也有今天啊，早就和你说了别太得意，现在遭报应了吧，呵呵。”
听到姜灵的讥讽，姜辞头都没抬，直接将人当成空气。
姜灵被无视了个彻底，顿时来了气，用力一拍办公桌就吼：“我和你说话，你没长耳朵吗？！”
桌面震动，导致姜辞笔尖一滑，好好的一份设计稿彻底报废，不由抬眸冷冷盯向姜灵。
“你很闲？”
话落，不等姜灵开口，抬手就拿过一大堆已经看过，并被否决的设计稿塞她手上。
“没事就去把这些稿子分分类，少在这闲晃，再没事找事，我就和成总说你想辞职，让他直接开了你。”
“你敢？！”
姜灵听到这话，一时惊怒交加。
姜辞讥笑，“你可以试试，看我到底敢不敢。”
姜灵不敢试，最后也只敢愤愤瞪她一眼，抓着一堆设计稿转身就走。
姜辞你也就能得意这一会了，我等着你的下场！
另一边，莫鸢看着网上被压下去的热度，抿了抿唇，拿起手机就给姜灵发起了消息。
——这就是你的实力？也不咋样嘛，还是说你到底舍不得真的伤了你姐？
姜灵收到消息，想也不想就回。
——怎么可能，还有，她才不是我姐！
姜灵从不曾真的将姜辞当成过她的姐姐过，姜辞还不配。
——希望如此，不过就现在的事态来看，最后姜辞受的影响估计很有限啊，也是，毕竟人家有成总保驾护航。
这话可就戳中姜灵肺管子了。
——你少在哪说丧气话，等着吧，成虞哥很快就会放弃她的。
——是吗？可今天怎么看成总护她护的挺紧的呀，要我说，你要真想让成总认清姜辞的真面目，还是得让姜辞真正获罪不可。
“真正获罪？”
姜灵盯着对面最新发来的消息，低声呢喃。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这年头让一家公司彻底和另一家公司闹翻，将其告上法庭也挺不容易的，毕竟大家都是这个圈子里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得给彼此留几分颜面。
“对啊，我可以让那家公司去告姜辞！”
姜灵脑海中灵光一闪，彻底兴奋起来。
——我懂了，谢谢你，我知道怎么收拾那贱人了，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姜灵快速打字，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要怎么做，才能让那家公司咬死姜辞，最好直接将她送进监狱。
只要没了姜辞这个障碍，不管是姜家还是成虞哥，都只会是她的了。
姜灵越想越兴奋。
目的达成的莫鸢心情也很好，不枉她暗示这么大一堆，这傻子可算是反应过来了。
现在她就只用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姜辞，你就好好享受我给你准备的这份大礼吧！
“阿嚏——阿嚏——！”
办公室里，姜辞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不由抬手揉了揉鼻子。
这是有人在背地里骂她？
姜辞漫不经心的想着，可很快就将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抛之了脑后。
成虞发消息过来了，说是查到了哪家公司的底细，她拿起手机就给对面回了条语音。
“我马上过来。”
说着站起身就离开办公室，去找成虞。
她一走，姜灵就摸到她办公室翻找起来，想拿到她更多的设计稿，以用来设局。
“你说那是一家新成立的公司？难怪我之前从来没听说过他家。”
姜辞恍然，她就说她怎么也在国内设计圈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对这家公司一点印象也没有，感情是新成立的啊。
“嗯，刚成立一个多月，之前几乎就没有像样的作品，也没有出名的设计师，这次突然推出你的作品的仿制品，我怀疑他们根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成虞颔首，说出自己的推测。
姜辞点点头，“很有可能，就是不知这背后的始作俑者的目的到底是搞我，还是搞工作室了。”
成虞冷笑，“没有差别，搞你不就搞我们工作室。”
这话姜辞听得很顺耳，当即附和道：“说得对，所以我们绝不能放过他。”
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再不出手就真成软包子了。
成虞闻言就笑了，“你这么说是心里有打算了？”
姜辞也笑了笑，丝毫不隐瞒，直言道：“我准备直接去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