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房子的贵是真的贵,但是蓝凝儿觉得贵的很值。虽然说房主要价10万,可是这10万并不是指简简单单的买一套房子,还包括了房子里面各式各样的家具,以及那些堪比古董的装饰物,那些东西零零总总加起来,绝对值10万块钱了。
当然蓝凝儿不能将这样的话告诉牟芳。毕竟在牟芳的观念里面,几百块钱已经是非常多的价钱了,10万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是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的数目,如果蓝凝儿真的实话告诉了她,她恐怕会吓得当场晕过去。
“那房子很好,虽然价钱高了一点,但是我觉得很值。”蓝凝儿说道:“我之前和师傅一起卖药方,还有一些钱,那些钱就够买房子了,所以妈你手里的钱就好好收着。”
牟芳听到这里迟疑的点了点头,“那好吧,要是你钱不够了就跟妈说,那这里还有一千多块钱!”
“好!”
……
买房手续的置办并不简单,所以星期天时,蓝凝儿一早就背上了书包和陆庭深一起去找了婷姐。
蓝凝儿对买房手续的相关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这一次出来让牟芳把家里所有的证件都带上了。
婷姐看见两人时十分惊讶,“不是说要过一段时间吗?怎么这么着急今天就要去办手续?。”
蓝凝儿笑了笑,“婷姐,我想早一点办完手续可以早一点住进去。再说了,我已经打算买那个房子了,所以时间早晚也都是一样的。您今天方便吗?可以带我们一起去吗?”
“行吧!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了,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婷姐平日里倒是没什么事儿,于是就带着他们俩去了交易所。
由于陈老板那边的手续也比较齐全,所以整个流程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蓝凝儿通过银行将钱汇到了陈老板的账户,随后又在中介的帮助下签完了购房合同。这一切都挺顺利的,只是最后房子的产权证明还需要再等待一段时间。
弄完这些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午后。
婷姐一脸感慨地将钥匙交给了蓝凝儿,“没有想到你们还真的把这房子买了下来!”
蓝凝儿笑着接过匙,轻轻的摩。挲着钥匙的表面,心里升起了一股十分奇异的感觉。高兴愉悦,自豪满足,还有满满的安心。
这套房子是靠着她自己的努力买来的,也是从今以后在城里的家,是新生活开始的地方!
婷姐本来想要留两个人吃午饭,但是蓝凝儿和陆庭深都拒绝了。
蓝凝儿是因为想要早点回学校上自习,毕竟她马上就要迎来两个比赛,这两个比赛都需要用心准备。平日里上课忙碌,想要挤出时间来很难。
陆庭深则是因为要回家一趟,所以也拒绝了。
从婷姐那里离开之后,陆庭深和蓝凝儿就分道扬镳了,陆庭深回了家,蓝凝儿去了学校。
其实陆庭深的家离十八中也不远,他家属于很早之前建的房子,比起那种西洋样式的小洋房,陆庭深家中房子更偏向于华国自古以来传承下来的那种风格。院子在中央,房子在四方,主次分明,进退有度。
陆庭深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没有一个人。院子里的花草很显然缺少人为的照顾,显得格外的萧条。
陆庭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过这个家了,这个家里的变化还挺大的。
堂屋原本是中式的会客厅,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换上了西方的沙发坐垫。屋内原本供应的神像也被换了下来,挂上了一副画的并不怎么样的油画。
陆爱国可不是一个爱管家里装饰的人,所以这是谁的手笔,陆庭深一看就知道。
他眉头微微皱起,狭长的双眼中浮起些许不满。其实小青姨想要改动家中装饰,他并没有什么意见,只可惜她的欣赏水平实在太差,只知道将那些西方的东西俗气的堆砌在一起,让原本可以变得非常雅致的堂屋沦落的十分俗气,不知道的一看还以为是那个暴发户呢。
当然,这些都不是陆庭深最担忧的事,他这次回来,主要还是来看看母亲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
母亲的遗物都放在了东边的厢房,那厢房只有他手里有钥匙。如果陆爱国没有再娶的话,他相信母亲的遗物可以永远安然无恙。可是小青姨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嫁给陆爱国的心思没有那么单纯,所以陆庭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家一趟,清点检查母亲的遗物,确定那些物件都一一完好。
陆庭深拿起钥匙,打开了东厢房的门,门一打开,一股灰尘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他用手在鼻前轻微扇了扇,然后提步走了进去。
屋内的陈设没怎么动过,他大致的检查了一遍,也确定没有什么东西丢失。
不过想起客厅的变化,陆庭深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将目光落在了书柜最顶层的那个匣子是,思索片刻后,垫着板凳将那匣子拿了下来。
匣是红木做的,上面只雕刻着简单的花纹,虽然简单,但是仍然给人一种精致大气的感觉。此时此刻匣子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陆庭深轻轻用手将灰尘拂去,然后啪的一声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些古董收拾,一只白玉手镯,一只黄金点翠簪子,一条祖母绿的项链,还有很多猫眼石的耳环以及一些其他的小玩意儿。
陆庭深看着这些东西,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此刻如果有另外一个人的话,看着匣子里的东西必然会惊呼出声。因为这匣子里的东西都不是凡品,随便一样东西都能上拍卖行,绝对是万里挑一的不俗之物。
这匣子是虽小,但是里面装的东西却价值连城。可以说整个屋子里的东西价钱加起来都比不上这里面的物件。
这些东西太贵重了,陆庭深之地不能再留在这个家里了。
他暗自下定决心,啪的一声扣上了匣子,然后抱着匣子出了东厢房,再次将厢房的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