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嬴是东漓国的三皇子,虽然是皇后所生,可因为皇后家族势弱,所以百里嬴从小过得并不好。
在十岁那年,母后告诉他父皇要带着他去邻国,看着母后哭泣的脸不解,从来不理他的父亲突然理他了不应该很高兴吗,母后为什么要哭呢。
母后站在城墙上送他离开了东漓国,在路上百里嬴坐在马车里听到外面宫女太监说话。
“三皇子真可怜,就这么被送去当质子。”宫女惋惜道。
“是啊,才十岁就被送去,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太监也跟着可怜道。
这个时候百里嬴知道了,他被父皇送去当质子,寄人篱下不说还随时可能送命,甚至沦落到被宫女太监可怜,百里嬴一瞬间清醒了,自己一直渴望的父爱从不存在。
百里嬴走进朝堂,此时的他已经褪去开始的懵懂,冷着一张脸,那样子不像一个孩子,更像一个历经风霜的成年人。
百里嬴没有去留意使者和皇帝说什么,他只是一个交换的物品,没有发言的权利,他将自己的灵魂抽离身体,只留下一个躯壳。
一个小小的身影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溜进来,直直的扑进百里嬴的怀里,仰着白玉般的小脸咯咯的直笑。
百里嬴动作一顿,他被这个突然闯入的人打乱了思考,这人是谁?
他听到高台上的皇帝用威严不失笑意的声音说:“阿言不要调皮,快从东漓皇子身上起来,不可无礼。”
这个人叫阿言,他低下头看着抱着自己的小孩,心里一软。他听到小孩奶声奶气的说:“小哥哥我叫祁言,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百里嬴,你叫祁言啊,真好听的名字。”百里嬴把手放在祁言柔软的头发上,果然和自己想象的那样,手感很好,和这个孩子跟人的感觉一样柔软。
从那一刻开始百里嬴觉得,当质子并不是煎熬而是一种救赎,祁言的存在让他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五年。
五年的时间里,他居住在皇宫里的一处院子里,每天祁言都会进来带着新奇的东西找他玩,或者带着些美食和他一起吃。
那一年花灯会,他准备歇下了,今天宫里有宴会祁言应该不会有时间过来找他。
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百里嬴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连写都来不及穿的就去开门,是祁言。
小小祁言穿着鹅黄色的斗篷,手里捧着精致的小暖炉,笑眯眯的看着百里嬴奶声奶气的说:“百里哥哥我们去逛花灯会吧。”
那一晚百里嬴牵着祁言柔软的小手,两人一起穿过了人潮,一起放了花灯,一起猜了灯谜,一起做了很多事,直到深夜他抱着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小小祁言回到皇宫,两人相拥而眠。
百里嬴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他亲眼看着这个柔软的像个糯米团子的身体成长成小小少年,白皙精致的面孔,虽然年纪尚小可已经可以看得出未来的风华俊秀。
五年后他离开的时候,祁言和他的母后一样站在城墙上送他离开,瘦小的身影和巨大无边的城墙一直都深深的刻在他脑海里,直到再次见到祁言。
回到东漓后他冷眼看大哥二哥争权夺位,想的更多是那个远在他国的祁言。如今现实再次摆在他面前,什么都没有他没有得到任何东西的权利,就比如祁言出现在他面前,他却只能看着祁言被霍恩拥入怀中。
“百里嬴啊,你甘心吗?”百里嬴一边往回走一边问自己,身后是阑珊灯火。
当然是,不甘心啊。
第二天,祁言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他昨天晚上被霍恩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送走百里嬴之后,又被压床上折腾了半天,一直到天蒙蒙亮才结束。
“快点儿起来还有事情要做呢!”祁言一脚把霍恩踹下了床,对方是爽了,他可到现在都还难受呢。
霍恩餍足的伸了个懒腰,爬回床上抱着自己媳妇儿的腰,想要趁机吃点儿豆腐。
“今天有什么事呀?”吃爽了的霍恩大脑已经停止运转,脑子里想着的大概只有祁言,和吃祁言的多种方式。
祁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眼前的,心想让人幸好不是君王,如果是个皇帝的话,肯定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料。
“今天唐何英应该就到了,咱们应该去会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傍上了谁?”祁言摸着下巴想,按照原著剧情他这个时候应该和将军遇上,现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将军同行。
霍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另外说:“现在的重点不是唐何英,而是那个还在门口等着你百里嬴。”
说到这个百里嬴,祁言就一阵头疼,要说这个人喜欢的应该是原主,可现在这个属于原主的桃花债落在了自己头上,自己可该如何是好,毕竟,在原著里这个人从来没有背叛自己。
“算了,先不想了,还是先去把唐何英解决了吧。”祁言泄气道。
霍恩摊摊手,起身帮祁言穿衣服,揉腰顺道吃豆腐。
两个人收拾好就出门,准备去偶遇唐何英,可还没来及走出院子,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百里嬴。
“阿言你们是要去哪里啊?”百里嬴笑容满面的问祁言,顺手把手里的包裹放到了祁言的手上温声道:“这是东街卖的烧麦,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这些东西,也不知道现在还爱吃吗,就顺便给你买了些。”
祁言拿着手里的烧麦有些不知所措,他清楚皇宫在西面,这烧麦名片是他绕了远路,特意买来给自己的。
“其实不用的,我随便吃点就好。”祁言还是收下了,准备等会儿找个机会吃了。
霍恩看着烧麦没有多言,只是心里暗搓搓的想,一定要找个机会扔了它。
就这样,原本应该是两个人的行程,变成了三个人,于是当唐何英进城的时候,就看到了三个人走在一起的诡异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