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祁言觉得有些冷,好像是窗打开了,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完全被俞向工抱进了怀里,怪不得他觉得所以昨天后半夜暖和了一些。
祁言刚想从俞向工怀里挣扎出来,就听到外边有人的哭喊声,开始祁言以为是他听错了可是哭声越来越近而且是一群人的哭声,在黑夜里格外的渗人。
祁言有点冷的缩了缩,抱着他的俞向工抱的更紧了一点。
祁言抬起头从油纸窗缝隙望了出去就是,他就看到了令他忘不掉的一幕。
一队人浩浩荡荡的走过,黑色的棺材上挂着红色的大花,就是那种婚礼上才有的大花挂在棺材上,穿着白色丧服的人扛着颜色鲜艳纸人,纸人惨白的脸上血红色的两腮,沉闷的哭声随着一队人消失在深夜厚重的雾里。
人走了以后,祁言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在梦里,祁言恍惚觉得自己被人抬着走,就和在大巴上做的那个梦一样。
祁言想起身才发现自己是在和棺材的大盒子里,祁言吓得大叫起来,不停的踢棺材盖,哭喊声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响起,他大喊大叫的被人摇醒。
祁言猛的睁开眼,看到俞向工担忧的看着自己,他抓紧被子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才说:“没事,只是一个噩梦。”
说完就从俞向工怀里挣扎出来,祁言看着担心自己的人,眉头轻轻皱起来。
俞向工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祁言觉得俞向工就是霍恩,可如果他是霍恩的话,他为什么没有记忆,没有认出自己,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一会儿俞向工又凑了过来,看到祁言一直盯着自己就问:“阿言你最近怎么了,总感觉你怪怪的。”
“没什么,大俞你认识一个叫霍恩的人嘛?”祁言试探性的问着。
俞向工想也没想直接摇了摇头,还说:“霍恩是谁?你的朋友吗我怎么不知道?”
“一个朋友,最近联系不上了,所以有点担心。”祁言兴趣缺缺的说着。
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从老太太家出来了,临出门前他们问老太太道:“阿婆这附近有什么风景吗,反正距离十五还有几天,我们想在附近溜达溜达。”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杵着拐杖想了一会儿,指着一个方向说:“这附近没什么好玩的,在那边那个山的风景还算不错,你们年轻人要是愿意玩儿的话可以去看看。”
祁言顺着老太太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是一座不算高的山,从这里看郁郁葱葱的倒也不错。
决定下来就去爬山,两个人背着行李离开的时候,老太太坐在门口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祁言只是模糊听到了一句,时辰快到了。
祁言心里有点别扭,什么时辰快到了。
两人往山上去了,一路上依然是看不到一个人,虽然两个人都觉得很奇怪,但是都没有点破这件事情,祁言本来觉得这件事和烂尾的剧情有关。
那座山就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地方,很快就走到了山底下,这时候他们发现上山的路上不知什么时候聚起薄雾,而薄雾中穿来唢呐和敲锣的声音,还有嗡嗡念经的声音。
这群人就像突然出现的一样,祁言一瞬间就想到了门口的老太太说的时辰到了,这就是她说的那个时辰吗?
祁言和俞向工面面相觑都有点摸不清现在的状况,听着唢呐和敲锣打鼓的声音,像是那种送亲队伍。
“有生人?”一个苍老破碎的声音穿来,祁言刚想回应就被俞向工拦下,他说:“抱歉打扰了,我们只是在这里旅游的的,请问需要避让吗?”
雾里苍老的声音停顿几秒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回答:“不用,我们只是祭山,你们不要到处乱跑就好。”
“我们知道了,谢谢。”俞向工回道,依然捂着祁言的嘴,一直等人走了才松开手。
“怪不得村子里没有人,原来都在这里弄祭山啊。”祁言抹了把脸,看着山里的浓雾,刚刚的祭山让他想到了昨晚看到的队伍,难道说那也是祭山的队伍?
俞向工则一直看着浓雾若有所思,他说:“你觉不觉得刚刚那个声音回咱们的时候好像在害怕什么。”
“那他们在害怕什么?”祁言继续往山里走,说不定还能发现些别的东西,俞向工跟着祁言继续往里走。
两人走走停停的到了中午,两人都有点饿了,寻了处空地就坐了下来,祁言看到有一块小石台就坐了上去。
结果祁言还没坐两分钟,俞向工就走过来把他拉起来,神色紧张。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祁言看着俞向工一脸莫名,而俞向工脸色难看的指着石台说:“阿言你做的这个地方,是块墓碑。”
墓碑?!祁言转回头去看,发现自己做的地方,真的是块墓碑,或者说墓碑的一部分,它的身后就是完整的墓地,还有挂在墓碑上的血红花带。
祁言猛的后退,直接撞到了俞向工的身上,他抓着俞向工的衣服,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刚刚你有看到这东西吗?”
俞向工摇了摇头,他也是在祁言坐下才看到的,吓得直接把人拉起来。
两人都有点受惊过度,祁言也不休息了,拉着人就走,快要走远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那个声音说:“逃不掉的,你是我的。”每一个字都无比的清晰,好像贴在他耳边说的一样。
回到村子,村子里依然一个人都没有,老太太坐在屋子门口,好像在等他们。
看到祁言俞向工回来的时候,老太太笑了笑说:“你们回来了,累吗?”
虽然是在问好,可祁言总感觉老太太眼神怪怪的,可他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两人走进屋子,还在因为刚才的事心有余悸,俞向工看的出祁言,就说:“要不咱先走吧,这个村子是有点邪性。”
祁言想到任务还没完成就摆了摆手打哈哈道:“没事,就是乍一看有点吓人,俞大医生,你还信这些啊?”
俞向工揉了揉祁言的头发,眼神有些暗,他没和祁言说,他来了这里以后就觉得怪怪的,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你开心就好,我会一直陪你的。”
“放心吧大俞,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