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来十多天了,祁言懒洋洋的躺在院子里贵妃榻上,旁边放着一个小茶几,上面摆着一些水果,时不时就捏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霍恩走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祁言像一只慵懒的猫在晒太阳,暖暖的眼光在头发上铺了一层金色,像是要融化进光里。
“你现在每天就这么样过日子吗?”霍恩走到他身边,找个凳子坐下,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屋子的给祁言剥了起来。
祁言叼走霍恩送到嘴边的橘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不然我还能怎么样去和你争权夺势吗?”
“你这样我很满意,等着到时候把你的大哥或者二哥推上去,咱俩就可以去闲云野鹤四处游玩了。”霍恩颇为不要脸的说道。
祁言忍着笑推开眼前不要脸的人:“如果真的是那个样子的话,我现在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你还会在这里晒太阳啊。”
霍恩把人抱到腿上,轻轻地捋顺祁言的头发道:“你见过男主了吗?”
想到男主祁言冷笑一声:“当然见过,我还被他救了一命,他现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买通了几个山贼围堵我,又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冲出来救我,想要这个样子,换的我的好感。”祁言无奈的摊手,心想暗卫回来报告的时候,他简直都被男主的无耻打败了。
霍恩听完眉头皱了起来,在心里设想男主的死相。
“接下来你想怎么办?”霍恩问祁言。
祁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了个清脆的响指:“逐一击破,就先从富商下手吧。”
两人打定主意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出发,临走的时候,一个人来了。
祁言打开折扇轻轻的摆动两下,还满意今天自己这幅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一个人走进了院子,远远看过去弱不经风,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好像一张白纸。
“二哥?!你怎么来了!”祁言看着眼前弱不禁风的人,连忙走过去把人扶到凳子上,生怕这人摔着。
来的人正是祁言的二哥祁墨,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祁宁说的,他自己知道说不动祁言就让祁墨来。
果然祁墨抓着祁言的手眉头皱的死死的说:“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你要知道你以后可是要继承皇位的,你又为了这个人放弃唾手可得权利吗?”
祁言无奈的叹气道:“二哥,你就不用劝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的,皇位从来不是我想要的。”
祁墨身体颤了颤,这个时候霍恩从里面走出来,祁墨抬起头,正好看见他。
“安王你真的不能放过阿言吗?”祁墨还想要再试一试,这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祁言的话,肯定也不想看到祁言为了自己放弃一切吧。
“我的人当然是不能了,他如果一无所有了,我就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他,绝对不会比他现在拥有的要少。”霍恩握住祁言的手,眼里一片坚定,祁墨动作顿了一下。
祁墨看到这样的两个人,不再多言。有些事情注定成为定局,还有什么改变的意义呢?好事多磨,一切但看他们的缘分了。想到这里,他自己走出来了院子,他的身后,那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
祁言远远的看着祁墨的背影,低声对霍恩说:“二哥一定会长命百岁,对不对?”还记得在原著里,祁墨的结局是被气的呕血而死。如今有了改变结局的机会,祁言绝不允许祁墨死在他面前,他要让祁墨活的好好的。
霍恩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坚定道:“他会活的好好的,会和咱们一起看着盛世。”
祁墨的拜访没有影响到两人,简单的收拾一下行李了,两人就出发了。
男主遇到的富商姓李名柯,蜀中人,出生在经商世家,可他出生的时候正值家道中落,人丁衰败,整个李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李柯凭借着过人的经商本领,自己独特的经商方式,不仅改变了李家的状态,而且还让李家扩大了个规模。
而这样一个出色的人,在男主出现后就像失去了智商一样,不顾自尊的倒追,愿意和其他人分享一个男人,甚至还把整个李家作为嫁妆送给了男主,成为男主争霸天下的重要经费来源。
祁言窝在霍恩的怀里,脑子里回想原著剧情,再一次感慨这个李柯大概是遇到男主的时候摔坏了脑子。
“你说男主会不会是有什么其他的方式,可以迷惑他人的想法,就和苗疆的巫蛊之术一样,操控人的心神?”祁言捏着霍恩的手指,兀自猜测着。
霍恩端着一本兵法一边看一边说:“李柯他是他父亲的私生子,母亲只是春楼里的妓女,从小就没有关爱的他,可以说是十分缺爱。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的他,肯定会以为男主是独一无二,从而才会有后续的那些剧情。”
“缺爱少年吗?缺爱那就给他爱好了,我记得原著里,他的属下可是一直深爱着他,甚至到最后还为了救他死了。”祁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霍恩点头:“是有那么一个人,不过现在重点是男主和李柯已经相遇了,并且两人已经有了初步的好感,不然你也不会在打猎的时候遇到男主。”
祁言不为所动的摊手,勾唇一笑,浅色的眸子在桃花眼里溜溜一转笑道:“那个人一生都没有表白,只是缺少一个机会和一份勇气,这次有咱俩在,还会让男主那个败类有机可乘吗?!”祁言就是要男主尝尝什么叫做命中注定!
巴蜀自古都是富庶之地,古往今来一直都有聚宝盆之称。
祁言和霍恩的马车停在李柯所在城门口,两人从马车上下来。
霍恩抖开一件斗篷披在祁言身上,前几日赶路祁言这个弱鸡身板理所当然的病倒了,每天都迷迷糊糊的窝在霍恩的怀里直哼哼。
“你慢点,不急着一会儿。”霍恩把人揽在怀里,虽然是蜀中,可在这个季节也是一种彻骨的阴冷,祁言这大病初愈的身子肯定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