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章儿今年已经十七了,再过三年就要行冠礼了,可有准备?”祁言轻咳一声找个话题。他现在的身份是祁章的皇叔,天朝国的轩王,理应关注这些事情。
“皇叔,尚有三年何必过早担忧?”
“还如个孩子般懵懂无知,你是太子殿下,未来的皇帝一国之君,怎能和其他人相提并论!”既然担了这个身份,祁言也不介意来调教一下这个孩子如何成为一名帝王,自己的经验还是很充足的。
“皇叔教训的是。”
“章儿你需知你和常人的不同,但愿你不会嫌我烦。”祁言装模作样的掩面,果然祁章如他所料的紧张了起来。
“章儿怎么会嫌弃皇叔!章儿最喜欢的就是皇叔了!!”祁章巴不得抱着祁言的大腿摇着尾巴以示诚心。
“章儿自古以来的圣人明君皆是从小就心怀大志之人,要知道一个国家的君主也必须是有勇有谋杀伐决断的人,而今你年纪尚小不懂此中的重要,但你虽贵为太子,最后你父皇的决断也不一定是你。你要懂得运用手中的资源发展自己的力量给自己谋划胜算的机会,这才是有志者所为。而且,章儿你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没有那至高的权利你便永远无法随心所欲!”
祁言放下布巾,端起茶轻抿,这些话与其说是为君之道不如说是照搬霍恩的成长史,在他的那个世界里,霍恩的事是上流总裁大佬教育自家熊孩子的标杆。虽然是世家出身,可那个满是债务的家族还不如白手起家的好。霍恩不仅翻身,还一跃登峰,仅是这些就足以让人仰望。
而这个世界的支线任务是帮助这个祁章登上皇位,祁章越早开窍他越早完成任务。
祁章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一直在想祁言最后的那句话:没有至高的权利你便永远无法从心所欲。
自己想要什么?财富?权利?不,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他想要的只是一个人!谁阻拦都不可饶恕!皇叔从来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不得不说血统的力量是强大的,祖孙三辈都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祁言若是知道自己今天教他的会成为自己以后遭遇的直接原因他绝对会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啪!啪!啪!”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清脆的拍掌声。
“是谁!”祁章还没有从刚刚的阴暗情绪里缓过来,色厉内荏的朝门口呵斥。
“皇兄夜深露重,进屋来喝杯热茶去去寒。”祁言淡然的放下杯子,却还是有些激动,这个和霍恩一模一样的男人应该就是霍恩对吧?
“阿言还是这样朕也就放心了,至于太子你为何会在这里?”祁颉轻笑走进房间,走到祁言身边,手随意搭在祁言的肩膀上,倍显亲昵。要说这元颉帝虽年近不惑可正值壮年面貌英俊,加上常年习武身材伟岸整个人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稳重的味道。
“回父皇,儿臣今夜留宿皇叔此处。”如果说祁言是祁章最喜欢的人,那祁颉就是祁章最敬畏的人。可是现在看着祁颉和祁言现在一起只觉得愤怒,往日的敬畏消失不见恨不得撕了眼前的男人。
“是吗,你年岁也不小了,随便留宿他处算什么样子,回你的宫殿去,我与你皇叔有事商量。”祁颉紧紧靠着祁言坐下手随意的搭在祁言身上,祁言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显然是早就习惯了祁颉这种触碰。祁章恨然的盯着祁颉的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祁言院子。
祁颉不在意的看着自己儿子离开的身影,还是太年轻不懂得隐藏,完全不知道自己这种感情外露会害得珍视的人陷入危险中。
原本祁颉在暗室里描摹祁言的画像疏解自己的心情,可是这越画就越想,越想见到那个人越想碰到那个人的身体越想抚摸光滑的肌肤。
在毁了不知道多少张纸之后,祁颉终于按耐不住的来到了祁言的院子,正好听到了祁言和祁章说话的内容。心下不禁欣喜,他一直知道自己的阿言是有才学的,这次见识一下发现祁言的才学不止于此,才学谋略皆不输那些自视甚高的谋士才子。
“皇兄深夜来臣弟此处市委何事?”祁言微皱眉头的看着祁颉,这人破坏了自己今晚刷好感度的计划!
“阿言,你既有惊世之才为何不入朝为政辅佐于我?”祁颉完全的答非所问,显然还沉浸在之前的思绪里。
怎么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了?难道是因为刚才的话,啧,这人到底听了多少,自己那话往轻了说是点评局势往大了说就是鼓动皇子结党营私惑乱朝纲!玩意这人是多疑的性格怎么办,霍恩本身就有些多疑。
“皇兄说笑了,臣弟哪有什么才学,只是将无意在书上看到的话说了一遍罢了。”
“阿言为何如此疏远于我?”
不管心里怎么吐槽表面功夫一向很足的祁言还是说:“怎么会!臣弟只是觉得君臣有别,有些拘谨罢了。”
“是这样就好,阿言不必拘谨,这样吧,今日你我兄弟抵足而眠彻夜长谈可好?”
尼玛!你不让你儿子和我睡就是为了自己和我睡对吧!你个老牛氓!!你睡个毛啊!!你能吗!!
“臣弟遵旨。”真是完全的口是心非。
这边灯暗下,在皇宫的另一个却有一个人心里百味沉杂。
“主子,陛下今夜留宿轩王的闻雪院。”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暗卫是他被封为太子的时候父皇赐给他的现在正好用到。之前在闻雪院的时候祁章就看出了不对,现在听到暗卫的消息心里便更加确定,父皇怕是对皇叔的心思不单纯。即使多不愿意也要承认就父皇的态度来说这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一年?三年?五年十年?还是更长的时间,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人想刚才那样或者更加亲昵的相处着,祁章快要因为自己的想法嫉妒的发疯。
祁章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对皇叔的执念是有多深,之前没有人可以威胁到自己,如今自己对抗父皇来说的确是太弱了。自己今年十七岁,还有三年及冠,这三年该做点准备了,毕竟自己的对手是刚刚在上的皇帝,自己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