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干净祁言还没有回过神来,他还在想少女的最后那句话,秋后问斩。
当日他之所以离开,两个原因,一是担心祁章卸磨杀驴,毕竟这种事古往今来从来不缺,从龙之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祁言从来不怀疑霍恩的狠心,这人当时对待霍家的人多狠心他是知道的,这个世界霍恩还没有恢复记忆谁知道他会不会怀疑自己。
至于那封信,祁言也是犹豫之后才留下的,他想的是用这封信刺激霍恩恢复记忆,这人恢复记忆就肯定明白自己的做法。
可现在祁章用曲江还有将士的性命威胁他回去,自己不回去便是对不起当时那群相信自己的人。自己就是再怎么没节操,也不会把许诺当放屁,说到做到,自己许给那些人的自己就必须做到!
而且做重要的就是霍恩这明显是还没恢复记忆,自己要是不回去压着,那曲江可能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祁言收拾好本来就不多的行李就离开了,离开江南的时候,祁言还有些依依不舍,权利虽然好,可是他更喜欢这种闲云野鹤,如果不是他从小身份告诉他没有权利就会死他也许会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原本以为来到这里可以享受几天这种生活,没想到还是奢想了。
京城,皇宫太和殿里,祁章很穿明黄龙袍,虽然气宇轩昂面容英俊,可是那眼里一片孕育阴郁的深沉。
“有皇叔的消息了?”随风跪下祁章面前,刚刚收到手下传来的消息他马上给祁章送来。随风心里的急切一点也不少于祁章,准确的说是随风轻歌都很想祁言快点回来,因为他们怕。祁言离开的这些天,祁章就和魔怔了一样,没日没夜的工作他们怕祁言再不回来祁章会成为天朝寿命最短的皇帝。
“有!探子来报在城郊发现正常赶路的轩王,是在往京城的方向走。”随风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
“好,你们都下去吧。”祁章挥退所有人,坐会椅子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批阅奏折而是掏出一个锦盒。
祁章打开锦盒,里面只有一颗药。这药是他从之前做浴火的那人手里得来的,是药也不是药,更准确的说是蛊,这是祁章特意要的情蛊。
情蛊,分子母蛊,母蛊可以随时随地感受到子蛊的存在,母蛊还可以控制子蛊的欲/望,但同样的子蛊如果受伤母蛊也会承担这份痛。相传这是一对相隔两地的情人为了随时知道情人的情况特地炼制的,现在被祁章找来。
祁章手里的是子蛊,母蛊已经在他身体里了,就等祁言回来,将子蛊放进他身体里。
第二日,祁言骑马停在皇宫前,随风早就接到消息所以在一直在门口等着祁言。
“轩王请随我来,皇上正在等你。”
祁言看眼前的人,想了一下想起这人是祁章身边的侍卫,反正自己就是来找祁章,和谁走也无所谓,于是就下马跟着随风走进了这个他好不容易离开的地方。
走过层层宫墙,祁言有些恍惚这些时间也不知道祁章怎么样,估计被自己那封信气的不轻吧,等会好好认个错希望会有用。
弯弯绕绕的走到闻雪院,这个院子祁言还真是有些怀念。没有说话的走进去,祁章应该就在里面,随风停在院口就不走了。祁言回头看随风还没开口随风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回答:“皇上让您一人进去。”
虽然疑惑可祁言也没说什么,便自己走了进去。打开门进去,鼻尖是一股香甜的味道,甜甜的味道倒也不难闻。可也是一瞬间祁言就觉出不对,自己从来没有熏味道这么重的香的习惯更何况这里不知道多久没有人居住了,怎么会有人熏香!
祁言发觉不对想屏息离开,却为时已晚还没等他碰到门就晕倒在地上,祁章从里面走出来抱起祁言放在床上,祁章从暗格里拿出一条铁链,一头拴在床尾另一头则是祁言的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