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一边看着弹幕，一边将上面的问题问出来：“曾祖，听说那时候的土匪很厉害，您有没有见到过真的土匪？”
能够和正军打的不相上下的土匪，这可不是一般的土匪啊。
江慕白点点头，带着一丝笑意说道：“嗯，你曾祖我啊，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
“什么话？”
“黑白两道通杀。”玩笑一般的说道。
额……
江晚晚一愣，旋即苦笑不已，也不知道老爷子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不过直播间却感兴趣得很。
：“黑白两道通杀，老爷子还真的不忌口啊。”
：“以老爷子的功夫来看，在那个年代应该是个高手！”
：“就是不知道老爷子刚刚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早饭过后，江慕白就来到后院准备练拳。
江晚晚则是拿着手机，一直跟在江慕白屁股后面直播。
时不时就会传来她银铃一般的笑声。
：“怎么还是这一套拳法啊，咏春呢，太极呢，老爷子玩点新花样行不行。”
：“对，我都要看腻歪了。”
：“这拳法感觉很简单啊，老爷子天天练这个有用吗！”
榜一大哥乾元：“晚晚，帮我问一下老爷子，我带几个二五仔过来学习一下拳法。”
江晚晚看着上面鲜红的弹幕，笑了笑：“行啊，我一个人正好怪无聊呢，你们过来吧。”
榜一乾元大哥：“好勒，马上过来。”
：“？？？”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有奸情，我嗅到了一丝奸情的味道！”
：“他们两个在干吗，暗中交易吗？”
江晚晚苦笑道：“前些天不是说了吗，我和曾祖要去昆仑山，所以先来天府这边，而乾元大哥以前对我很关照，我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感谢他一下，哪有你们想得这么坏！”
说着，和江慕白打了一个招呼，就在旁边石凳等着了。
不出片刻的工夫，陈乾元就带了几个小兄弟们走了进来。
一个个弯腰低头态度语气非常恭敬。
来这里之前，陈乾元就已经给他们每个人做了一下思想斗争。
“老爷子好！”
整齐划一地喊了一句。
江慕白微微点头，继续练拳。
：“我擦，真的是榜一大哥啊。”
：“发展得这么快嘛，都已经开始奔现了，不得了。”
：“NO，我的女神，就要被一头猪给拱了，我不服啊。”
【金陵阔少张哲】：诶诶诶，那个陈乾元，你的爪子放哪里呢，给我拿开，晚晚方圆一米之内都是我的地盘！
【国民老公】：放屁，明明是我的地盘好不好，陈乾元我可警告你了，在不走开，我要放疯狗张哲咬你了！
陈乾元扫了一眼弹幕，带着笑意：“咬我，来啊来啊。”
说完，不在理会，起身带着一众小弟来到老爷子身后准备开始练拳。
“老爷子，您在前面打，我们就跟在后边学就是了。”
“对，不用顾及我们，您尽管来，快一点也行，我们就喜欢快一点的。”
江慕白的动作很轻也很慢，总体来看却有一股唯美飘逸的感觉。
再看后面几个歪瓜裂枣，只有其形却无其意。
虽然动作在他们看来很简单，一学就会，但是其中的气流和意境却是他们触之不及的。
江晚晚就这样撑着下巴，一边和直播间水友互动，一边看他们练拳。
江慕白双臂抱圆，沉肩坠肘，五指微微弯曲，双脚展开与肩并宽，腰身下沉，双拳不停打出。
一遍……
两遍……
：“老爷子已经重复了这个动作几十次了，好没意思啊。”
：“对，我看别人教武术都是各种招式，行云流水，比老爷子这个好看得多呢！”
：“老爷子会不会是根本不想教他们，所以这才一直重复一个动作啊？”
：“而且这只是普通的马步啊，换我我也行！”
就在直播间众人讨论之际，一条弹幕瞬间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形意门掌门马老师】：“楼上的小朋友请闭嘴行吗？武学是什么你们明白了？毛都没有长齐就在这里大言不惭了？”
“就凭老爷子这个闻风不动声色的马步，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前方，江慕白亦如一座山岳一般稳固。
而他身后的陈乾元等人，则像狂风中的树枝一般到处摆动，时不时的还停下来休息一会。
“我和你们说，一个普通人扎马步极限是三分钟，而一个受过训练的人是十分钟，而老爷子呢，你们算没算他这个马步有多久了？”
众人听马老师这么一说，这才不由得想起老爷子在这里保持这个姿势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吧？
在陈乾元他们还没有过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开始了。
：“我的妈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不说不知道，这一说吓一跳啊，老爷子竟然已经坚持九十多分钟了，甚至还一动不动，我都要以为他老人家睡着了呢！”
：“不科学，我刚刚试了一下，我坚持了八十九分钟就已经酸的不行了，老爷子的身体没理由比我强啊。”
楼下清一色表情包：“（﹁“﹁）”
妥妥的鄙视。
“哎不行了，我坚持不了了。”一个小弟瘫坐在地上，不停按摩着自己发酸的大腿。
其余众人也纷纷瘫倒下来，就连陈乾元这种很少打扑克的人也不行了。
“老大，这个马步有什么用啊，没意思啊。”
“对，虽然我们也听说过扎马步是武学的基础，不过我们还是想学比较厉害的东西。”
“对，我想像老爷子这样，从三楼下来还安然无恙，甚至还可以从一楼跳到三楼去。”
陈乾元翻了个白眼，喘着气，自己何尝不是和他们一个想法呢？
终于，江慕白动了。
老爷子回过头看着身后几人，淡然说道：“你们现在是不是感觉头重脚轻，有些昏厥，身体发热伴随阵阵耳鸣？”
众人点头。
江慕白面无表情道：“肾虚。”
噗！
旁边的江晚晚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他们。
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强忍心中的笑意。
人生在世，还有什么事情比被一个老头鄙视肾虚更丢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