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笙眼神一亮。
爹爹怎么这样看着我,难不成爹爹想要抱我?
小凤笙乐呵呵的朝渡寒深伸出胳膊,一副求抱抱的样子。
凤歌撇了撇嘴。
这小屁孩倒是记吃不记打。
也不知道谁教的,竟是一门心思认定渡寒深是她爹爹了。
一个沉迷男色的小色胚,也不知道像了谁。
同样沉迷男色的凤·大色女·歌丝毫没有自知之明的吐槽着。
正打算将小凤笙掰回来的凤歌却是扑了个空。
渡寒深破天荒的将小凤笙抱了过去。
此时的小凤笙身上已经换上了雪白的道袍,小脸也有了肉感,整个娃娃看起来仙气十足,丝毫没有一开始的骨瘦如柴,现在在渡寒深怀里看着倒像是萌娃美爹。
察觉到自己有这种想法的凤歌赶紧摇摇头,将这种想法甩了出去。
渡寒深可是她的压寨夫君,应该是俊美姐夫软萌小姨子才对。
凤歌这般想完又是觉得哪哪不对,满破了脑袋都是想不出来索性便是不想了。
小凤笙得偿所愿,越发的乐呵,整个人都是活泼了起来。
渡寒深伸手拉住凤歌的手,看到人齐了,便是一个阵法将所有人都是卷了起来。
凤歌到还好,被渡寒深牵着。
其他人便不是这般好运了。
一刹那之间便是停了下来。
茗月原本怨气满满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来便是被吓蒙了,整个人都是瘫在地上。
明黎更是手一滑,脚下一个踉跄,手里抱着的那一团岁岁便是一屁股坐在了茗月脸上。
茗月一睁眼便是看到了岁岁那肥硕的屁股,还有那小小的菊花。
若不是凤歌渡寒深都是爱干净的,只怕是还会有些不明物体,不过也是茗月洗得干净。
毕竟岁岁和小凤笙洗澡这事儿渡寒深都是使唤茗月的,茗月这个小弟子自然是敢怒不敢言的。
毕竟她兜头兜脸的说了掌尊大人是个野鸡,借她十个胆子也是不敢放肆的。
此时更是只能小心翼翼的将岁岁抱了起来,一把塞给了明黎。
她不敢对邱圆放肆但却不代表不会对明黎发难。
“师兄!你怎么抱个狐狸都是抱不稳啊,都砸到我了。”
茗月虽然是在嘟囔埋怨,但语气里却是带着娇气,仿佛在撒娇一般。
这便是茗月的高明之处。
明黎接过小狐狸,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脚下一个踉跄,更别说为什么怀里的小狐狸会呈直线直接便是砸在了茗月脸上了。
他也很迷糊好不好。
但最后还是赔了不是,抱着小狐狸便是追上了凤歌。
笑话,在不盯紧点她的师妹都是要被掌尊这个大尾巴狼拐跑了。
木宁自然也是站不住的,但水凝却在落地之际扶了他一把,倒是不至于让他摔倒了。
木宁脸色通红,挠了挠头腼腆的说着。
“水凝公主,谢谢你啊。”
水凝一怔。
公主?
旁人叫她公主多数都是带着嘲讽,幸灾乐祸,记忆里倒是从未有人这般叫过她。
带着尊敬。
水凝笑了笑。
“叫我水凝便好,我同木子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你便叫我水凝姐便是了。”
木宁愣了愣,脸上的红晕淡了一些。
姐姐啊…
水凝没等木宁反应过来便是被凤歌叫走了。
此时已经进了边城了,边境的城镇常年遭受战火侵蚀,里面自然人烟稀少,但靠近内围的地方却还是有着不少人家的。
边境有人守护,他们自然也会结婚生子,条件好的妻儿都是在安全的城中。
条件不好的一家老小都是在边城里生活着,这会有人过来探望,久而久之边城便是渐渐繁荣了起来。
边城地界特殊,方圆十里阵法都是不能使用的,而距离边境也是有一段距离,是以,这里到也还算安全。
凤歌看着远处看起来繁华的城池,里面此时正扬着彩带,看起来热闹非凡,丝毫没有在边境的困苦。
凤歌有些疑惑。
水凝看着便是说了起来。
“这里原本是一个小村庄,里面的人最擅长的便是开染坊,直到灵气复苏,他们村子里的人都是一个一个的走出去了。”
水凝说到这里便是顿了顿。
“但那些年迈的老人却是留了下来,她们收养了许多在战火中走失的孩子,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身体健康,他们将染坊的手艺传了下来。
只是这里最后却是险些被白虎大陆侵占了,是后面出来了一群正道人士将白虎大陆的人打了回去。
但他们几乎无一生还。”
凤歌顿了顿。
“那这跟这些彩带有什么关系吗?”
“那些人都是这村子出去学艺的人,白虎大陆燃起狼烟之时也是他们归家之时,彩带是他们村子里迎接从远处归来的亲人的。”
水凝说着。
一家引一人便是挂一根彩带。
但该回来的人终究是回不来了,彩带也逐渐变成了替远方的人祈福的彩带。
而染坊村最后也是变成了边城,里面的每一根彩带都是代表了一位出征边防的战士。
他们带着乡亲们的期盼,担忧,背负着凤凰大陆的安危,踏上了那一场有一场可能是末路的旅途。
渡寒深同样脸色肃穆,他虽然不能出山门,但却不代表他不知道外界的事情。
当年的彩带不过一家一条,如今边城里的彩带已经多到远远便是能够看到了。
渡寒深拉着凤歌,一行人便是漫步走了过去。
这里人烟稀少,许多人都是不愿踏足。
因为这里代表的是危险,是随时沦为战场的地方。
只会有人忍受不了生离死别从里面搬出来,却很少有人会往里面走。
守门的老大爷眼神很好,一条腿空荡荡的,手里叼着一根烟枪,正颤颤巍巍的抖着烟灰。
老远看到渡寒深一行人便是脸上惊吓,连忙想要将门关上。
渡寒深脸色一沉,用灵力固定住石门,一行人便是加快了脚步。
老大爷往后面吼了一句不知道什么的话,很快大门便是被一群衣衫褴褛,看起来犹如乞丐一般的人堵得严严实实的。
他们想要将门关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严肃,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他们惊慌的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