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哪。”
璇玑看着凤歌,嘴角轻扯,倒像是笑了。
凤歌嘴角抽了抽道。
“神棍,先说好了,我可没银子。”
她要找的东西在哪这神棍又怎么可能知道,难不成他能掐会算不……
不对!
天机山不就是会五行八卦,能掐会算嘛。
凤歌眼神亮了亮。
“我不收钱!”
咦咦咦?
还有这种好事?
这二傻子难不成还没出师不成?
她可是遇到过天机山的神棍的,个个都是老狐狸,硬生生啃了她许多灵晶。
难不成这不是小狐狸是天机山那群狐狸们养出来的小兔崽崽?
兴奋之余凤歌有些警惕的看了璇玑一眼。
不对劲。
狐狸洞里怎么可能有兔子崽崽。
一定是扮猪吃虎的。
璇玑见状有些急了,赶紧朝凤歌辩解道。
“我真的不要银子,真的!”
装得真像。
凤歌暗道。
我要是不信,岂不是很不给他面子?
瞧着这神棍也是个弱鸡,不如让他带我过去。
然后……嘿嘿嘿~
想到这里,凤歌笑着眯了眯眼睛。
“我自然是信你的,我们走吧。”
璇玑眼神一亮,伸出手抓着凤歌的袖子。
“你走慢些,我跟不上。”
凤歌脸色一僵。
这还真是弱鸡。
“行行行,你告诉我在哪先。”
“往这边走。”
璇玑指着一个方向。
凤歌眼神一亮,拽着璇玑就踩着瞬移阵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璇玑感受到手心不同于师兄弟的柔软,脸色微红,看着凤歌的眼神越发的亮晶晶的。
“到了到了。”
凤歌踩了数十个瞬移阵,终于在一栋阴深深的小楼面前停了下来,将璇玑的手松开,站在门口便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璇玑脸色泛红,有些依依不舍的捏了捏手心。
“这里面没人。”
“怎么回事,云家的人就这么放心?”
凤歌不解。
璇玑摇摇头。
“这里面的东西来处不明,别人就算想拿也会被反噬,最后生不如死。”
璇玑眼神有些悲悯。
这里面的东西原来的主人都死于非命,无一不是被云家的人残害的。
是以每一件东西都带着怨气,旁人就连看都是不愿看一眼。
凤歌自然也是如此,瞪了璇玑一眼。
她就说这小神棍怎么那么好心带她过来,原来里面都是一些邪物。
邪物就算是魔道的人也都不会去碰,这种带着怨气的东西用的人非死即伤。
哪怕没受伤也会倒霉一辈子。
也难怪她刚刚就瞧着这栋楼阴森森的。
tui~
没安好心的小神棍。
璇玑看到凤歌的眼神,有些紧张的说着。
“这里面的东西别人不能碰,但你可以的。”
凤歌挑眉。
“你是气运子,只要是你这些邪物就不会攻击你。”
璇玑笃定的说着。
所以他也来了。
气运子?
凤歌皱了皱眉。
气运子不是在蓬莱岛吗?
那些个人可是对那气运子推崇备至,就差没把他给捧上天了。
这小神棍瞎咧咧什么呢。
“他不是,你才是。”
璇玑见凤歌不信越发的着急。
都说气运子出生便洪福齐天,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主儿,一生顺风顺水,就她?
她就天生的孤寡命,开什么玩笑呢。
“我不是,我这人…”
不对。
凤歌转念一想。
天机山这群人向来不会用这些撒谎,她虽然倒霉得很。
但是邱圆不是啊,邱圆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委屈。
她如今是在邱圆的壳子里,莫不是她借了气运子的运道不成?
凤歌眼神一亮。
璇玑见此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好歹凤歌是信了。
“里面很多凤家的东西,一定是你要的。”
哪怕全是邪气云家的人都没打算扔到,可想而知里面的东西到底有多么的珍贵。
凤歌这般想着看着璇玑越发的顺眼。
看来这小白 兔真的有点本事,竟然知道她要凤家的东西。
“那我进去拿,你在外面放风。”
凤歌闪身进了小楼,也没等璇玑答应。
一踏进小楼,凤歌心头一紧,顿时感应到里面琳琅满目的东西,仿佛在悲鸣一般。
而小楼正中央放着一把琴,上面没有一丝灰尘,角落那清晰的划痕有着过去的痕迹。
凤歌脸颊微湿,嘴里呢喃着。
“爷爷…”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道人影,那双慈爱的眼睛正盯着她,似乎在看她有没有瘦了。
一道微风吹过,仿佛那人拂过她的脸颊。
而转瞬之间,凤歌双眼染血般通红,一个个熟悉的人影在她眼前倒下。
千年前那一幕真真切切的再次发生在她眼神。
她嘴里无声的呐喊着。
走!
快走!
别管我!
凤歌奋力的挣扎着,却没有丝毫办法。
“啪~”
琴弦断裂的声音响起。
凤歌也从那真实的噩梦中醒了过来。
脸色带着泪痕,瞳孔仿佛滴血一般鲜红,那放在正中央的琴在没有一丝光芒,断裂的琴弦无力的耷拉在一旁。
凤歌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走过去将琴抱在怀里。
爷爷,是你吗?
尘埃断了,你会骂歌儿吧。
法器有灵,认主而生。
此琴名尘埃。
泪水低落在尘埃上,琴架闪过微弱的光芒,凤歌一愣,将尘埃放入乾坤袋中。
此时她已经明白,刚刚的幻境是这里的邪气针对她而创造出来的。
难怪无人看守。
这里面的法器任何一个拿出去都是数一数二的,云家弃之不舍,食之无味。
留在这里怕是想着终有一日会耗尽这些邪气里的怨气,从而让它们为之所用。
只是可惜了,他们低估了这些邪气的怨气之深厚,非但没有磨灭,反而将这栋小楼变得无人敢踏进。
凤歌将尘埃拿在手里,没有在踩瞬移阵,而是一句一句的念着往生咒。
这些邪器本身都是护主的灵器。
她拿不走,也不愿拿走。
与其跟着她,只怕它们更愿意在这世间化为尘埃,消散在天地之间。
凤歌抱着琴,一步一步,缓慢而又坚定。
瞳孔里的血色渐渐消散,除却额角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以外整个人同进来时一般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