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月红着眼眶,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
邱圆就是个疯子。
她们之间哪里来那么大的深仇大恨。
此时的茗月显然是忘记了她在擂台上想要将邱圆置之死地的时候。
而此时,璇玑带着尉风倒是从这边上山了。
璇玑脸上有些着急。
这气运子怎么突然消失了。
尉风走近荆棘崖,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变再变。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邱圆那小胖子当真是会惹事。
岁岁同白猫都是蹲在悬崖边。
白猫依旧慵懒。
岁岁倒是仿佛有灵性一般,乖巧的坐在白猫上面,看到璇玑过来才是趴了下来。
而茗月早在传来声音的时候躲远了。
反正邱圆是自己跳下去的,此事和她本就没什么关系。
茗月这般想着,脚下的步伐越快。
虽然不知道邱圆往荆棘崖跳下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茗月始终觉得不简单。
而凤歌此时还在下坠。
大抵是上次从荆棘崖掉下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打晕了。
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这荆棘崖竟是这么深。
越往下 身边的雾气便越发的浓郁,而周围的气息亦是越发的让她觉得舒服,就仿佛是回到了母体一般。
凤歌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手上的袖摆被飓风刮成碎布,手腕处的彼岸花越发的娇艳欲滴。
红色的藤蔓顺着手腕爬到脸颊,一时间竟是将邱圆原本稚嫩的小脸都是变的越发的神秘。
再继续往下,身边的空气更是越来越冷,雾气中透着刺骨的寒意。
凤歌身上仿佛有一层结界一般,将冰冷的雾气隔绝在外。
若是凤歌此时睁开眼睛必然会发现现在的她就如同鱼儿遇到了水一般,哪怕是邱圆小废物一般的体质都是改变了不少。
凤歌眉头渐渐拧了起来,额角冒出细汗,仿佛陷入噩梦之中。
而身边的雾气亦是开始暴躁了起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竟是传来一阵阵凤鸣,更是有一股热气喷涌而出。
凤歌就仿佛回到了那被火灵焚烧的日子里,不由自主的抱紧自己的手臂,一双杏眼猛然睁开,竟是带着一种迷茫与沧桑,随后又变回空洞。
凤歌还在往下坠落。
只是脸色渐渐变得通红,感受着那底下越来越热的温度。
凤歌忍不住舔了舔嘴角,那娇嫩的红唇竟是起了一层干皮。
不对劲。
上次她虽然晕倒了但下来找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这股庞大的热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荆棘崖底下到底藏了什么。
竟是有这么纯粹的火灵力,简直便是世间罕有。
凤歌身上邱门主强制性给她带上的灵力斗篷也是支撑不住了,不过一瞬间便化成了飞灰。
这火灵力就像是流 氓一般,凤歌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被燃烧殆尽。
直到只剩下单薄的肚兜,还有一条中裤,凤歌这才是感受到身边的温度降了下来。
而荆棘崖底与她上次过来来看到的仿佛不是一个地方一般。
都说水火不容,但荆棘崖底如今却是冰 火相容,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是火焰在燃烧冰块,还是冰块冻住了火焰。
两种本不相容的灵力在荆棘崖底难得形成了合适的温度。
凤歌揉了揉胳膊,大大咧咧的在荆棘崖底闲逛着。
这底下定是有什么东西,否则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动静的。
难不成是妖兽?
不对啊,妖兽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才对。
冰和火?
凤歌眼神一亮。
万骨铃!
相传万骨铃至阴至邪,至寒至冷。
若是这冰是万骨铃的话那一切都是说得过去了。
凤歌摩拳擦掌。
好事啊。
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是这火倒是来得奇怪。难不成有人想要炼化万骨铃不成?
凤歌既激动又疑惑,看着荆棘崖深处,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油然而生。
万骨铃定在里面。
凤歌快步朝里面走着。
若是说外面的温度是适合事宜的温度,那么荆棘崖深处的温度便是反复无常。
时而热得让凤歌恨不得将身上仅剩的肚兜脱掉。若是冷起来,又是睫毛上都布满冰霜。
越往里面环境便越发的恶劣。
墙壁上的土不是被烧得焦黑便是被冻成冰块。
直到凤歌感觉自己已经到达极限的时候,眼前迷迷糊糊的出现了一个诡异的身影。
火红的火焰在他身上燃烧着,那是一只巨大的凤凰,而它怀里抱着一个浑身布满了冰霜的少年。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身上的衣裳早已被火焰焚烧殆尽,而少年脸上布满冰蓝色的花纹,体内源源不断的透着寒气。
少年眉眼如画,哪怕脸上布满了诡异的蓝色花纹都是看得凤歌心头一颤。
凤歌原本被抽干的力气瞬间恢复了过来。
正诧异于少年的模样之时。
凤歌顿时不寒而栗。
那小屁孩怎么那么眼熟。
这不就是缩小版的渡寒深吗?
难不成是渡寒深的私生子不成。
啧啧,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崽崽会打洞。
渡寒深的孩子能够把荆棘崖底变成这个鬼样子恐怕实力定然非同小可。
凤歌走进了两步。
越是走近便越是发现少年身上有种令她舒服的感觉。
就连身上那种冷热交替的感觉都是少了几分。
怀抱着少年的凤凰此时早已经闭上眼睛,凤歌抬头看了看。
这凤凰看起来怎么那么欠揍呢?
难不成是因为它看着热腾腾的?
凤歌将心头的异样抹去,专心致志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身上布满冰霜,,就仿佛并不是一个人类拥有的能力一般。
若不是在那冰霜之下微微起伏的小腹,凤歌当真便以为这少年早已经登入西方极乐世界了。
难不成渡寒深那厮竟是将万骨铃藏在他儿子体内?
凤歌眨巴眨巴眼睛。
天呐。
渡寒深该不会这么畜生吧?
这般想着,凤歌看着眼前少年那酷似渡寒深的脸,这张脸倒是长得极其对她胃口,待会开膛破肚的时候定是要弄得好看一些,最后再是给他缝回去。
这只凤凰当真是碍事,该从哪里下手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