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风听到渡寒深的话,看着渡寒深的眼神都是变了。
这也忒损了。
凤歌也是目瞪口呆。
她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就是被渡寒深关禁闭了嘛。
她原本还在想这禁闭倒是挺有意思的,还会飘。
现在看来渡寒深就是个狗。
一份又一份从凌波峰送上来的美味佳肴摆在桌子上。
也不知道渡寒深这厮的结界到底是什么做的,任凭她撒泼打滚想要背对着渡寒深都不过是无用功。
那只傲气的白猫此时已经被渡寒深强制性按在腿上,一旁小碗里是一碗细嫩的小鱼肉。
许是有吃的,那白猫也是安静了不少,
一人一猫。
白衣男子清冷俊逸,白猫矜贵优雅,倒是如画一般美好。
只是空气中那不断地吞咽唾沫的声音,还有响一会,停一会的呼噜声倒是难免破坏了此情此景。
于是乎,住进主峰的第一晚。
凤歌饿了一碗肚子,更是一晚上都被渡寒深挂在房梁上。
待清晨她恢复了自由,尉风便是给她送来了清水馒头。
瞧着尉风那于心不忍的眼神,凤歌只好眼泪汪汪的抱着脸盘般大的馒头小口小口的啃着。
尉风瞧着便觉得可怜得很,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小包猪头肉。
凤歌适时的露出惊喜的眼神。
瞧得尉风心都是要化了。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凌波峰那些人会将这小胖子宠上天了,仔细看来着小胖子倒是可爱得很。
只是后来的几日,尉风却是见识到了凤歌作天作地的本事。
第二天。
凤歌夜闯掌尊大人的浴池,被泼了一身水挂树上风干。
第三天。
凤歌将一群老鼠崽养在主殿,美名其曰给白猫的玩伴。
一窝老鼠崽最后都是变成了白猫的盘中餐。
第四日。
凤歌想要给白猫取名,被驳回。
然后凤歌便把白猫拐跑了,渡寒深叒将她挂在了树上。
凤歌挂在树上,晚风习习的吹来,如今都是近入秋了,倒是还没有丝毫凉意。
渡寒深坐在树下的石桌前,石桌上放着糕点,以及一碗清茶。
天边弯弯的挂在一轮月,凤歌小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
这几日虽说尉风时不时便来投喂她,但到底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此时凤歌在充沛的精力都是被渡寒深磨没了。
果然是一个无趣的老男人。
除却了将她挂树上便没有旁的招了。
好饿啊。
好想吃猪肘子。
渡寒深就是个变态,成日里吃的都是些清汤寡水的,难怪一副弱鸡模样,要不是灵力深厚,凤歌觉得她能捏十个渡寒深。
想到这里凤歌又是打量了一番渡寒深,不过虽然说看起来弱鸡,但实际上还是挺有料的。
“师傅,弟子知错了,快放弟子下来吧。”
凤歌眼神一动,猛然挣扎了起来。
天呐。
他们怎么来了。
要是让他们看到我挂在树上,还不笑死我。
凤歌眼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执法堂众人,奋力挣扎着。
渡寒深看了看天色,时辰够了。
凤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手里还拽着渡寒深的衣袍,一个黑乎乎的小爪印就这么印在了雪白的长袍之上。
渡寒深眼神一寒,到底是忍住了想要将身上衣服拔下来的冲动,一抬手,主峰便被光芒照耀着。
凤歌麻利的坐了起来,端坐在渡寒深旁边,手里拿着茶壶,一副刚为渡寒深添了茶一般。
“见过掌尊大人。”
为首的执法堂堂主率先开口。
“今日属下率儿女子侄过来想讨明日出山的令牌。”
渡寒深沉吟不语。
凤歌这才是想了起来,沧径山是有门禁的,想要出去就必须拿到渡寒深给的出山令,若是没有,还没到山门便被打回来了。
凤歌歪了歪脑袋。
她怎么从没见过渡寒深出山。
她虽说困在魔渊,但到底还是有出来的法子,可渡寒深这般高的修为竟是一次都没有出过沧径山。
若不是千年前那场正道同魔道的大战,渡寒深腾空出世,凭借着一己之力将魔道尊者打回了魔渊。
那也是她第一次遇上魔族那臭不要脸的日子。
那一身鲜血淋漓,就剩那一小口气的样子她可是记了许久的。
少女眉眼弯弯,说不出的萌感,满眼只有眼前那清冷的男子,一时间倒是说不出的般配。
这一幕落在茗月眼里更是出奇的刺眼,但她却是没有发作。
相反,茗月看着凤歌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就像是有什么让她觉得愉快的事情一般。
渡寒深没想过为难底下的人,只是看着执法堂堂主的眼神却是有些深邃。
“茗堂早去早回。”
执法堂堂主心下一惊,额角冒出来些冷汗,连连点头。
掌尊不可能知道的。
对。
许是错觉罢了。
这一次重要的是老丈人晋升的事,万万不能耽搁了。
“是。”执法堂堂主带人离去。
凤歌捏起一块糕点。
“倒是有趣,怎的都是来要出山令。”
凤歌嘟囔的,嘴里含着糕点有些含糊不清。
“云家老爷子大寿,作为女婿,茗堂自然是要回去的。”
渡寒深难得多话。
“倒是你,不好好修行去凑什么热闹。”
其实他倒是可以不允,只是在过两日邱圆倒是不方便待在这了。
倒不如放她出去释放释放她那多余的精力。
“自然是去瞧瞧东方云家的派头有多大。”
凤歌这几日同渡寒深斗智斗勇,倒也是了解了一些他的性子。
这就是个冷血动物,多问你一句也只不过是平日里生活太无趣了。
“它叫什么名字啊。”凤歌揉着白猫。
这猫倒是和她家大狗有些像,惯是粘人的。
这毛发也像。
许是在那魔渊里待久了。
她便瞧着这些一尘不染的动物颇有好感。
大狗自然是她家白 虎。
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她的身体护得好好的。
“无论是叫什么,都是不可能叫二狗。”
凤歌一提,渡寒深的脸色便是有些难看。
凤歌撇了撇嘴。
都说贱名好养活,这猫这般粘她自然也会喜欢她取的名字才是。
也就渡寒深这人理解不到这名字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