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师傅的质问,茗月顿感无地自容,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茗月猩红着双眼,猛的站起来,指着依旧昏迷在床榻上的凤歌,激动道。
“我就是看不惯凤歌,是她从我身边把师傅抢走了啊!我怎么会不恨她…”
渡寒深听到茗月这样说凤歌,再度手出重击,一掌把她打飞到墙角。
噗!
茗月吐了一口献血,抬起苍白的脸望着坐在床榻上的渡寒深,露出被鲜血浸染的牙齿,无情的笑着。
“师傅,你何苦要这样折磨我,干脆一掌了结我算了。这样大家都会安心吧!”
众人看到如此现状,都纷纷想向师傅求情。
毕竟都是这么多年的师生关系,多多少少有一些情意,怎么能说赐死就赐死呢!
苍梧正准备上前为茗月说话,却被渡寒深一个眼神,吓得退了回去。
“既然她执意如此,那我便成全她吧。”
“更何况她重伤同门,本就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咳咳…”
床上的凤歌痛苦的咳了咳,疲惫的睁开双眼,看向守在身边的渡寒深。
“师傅,不要…我没事,希望师傅能放过茗月,她也是受了他人的控制,才重手打伤我的。”
渡寒深听到凤歌的声音,急忙装过头,紧揪的心瞬间柔软了几分。
苍梧景岩和一旁的弟子看着床上紧握双手的两人,心中的猜想也顿时明朗了。
此时已经接近崩溃的茗月,看着眼前的场景,感到火急攻心,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但她放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颠簸着站起身子,露出血红的牙齿,绝望的望着渡寒深。
是你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茗月扫视了眼周围昔日相伴的兄弟姐妹,露出让人后怕的眼神。
渡寒深心疼地为凤歌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转头望向大厅内的众人宣布。
“既然已经查出是什么在这里作祟,妖魔也已经离开这里,即日我们便回沧径山。”
“另外,茗月重伤同门子弟,本不该饶恕。但念及往日师生情分,就回沧径山再做商讨吧。”
众人颔首低眉。
“谨遵师傅指令。”
听到渡寒深的决定,茗月如释负重,腿一软瘫倒在地,也因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第二天,众人返回到沧径山。
一路上渡寒深不停地为凤歌疗伤,生怕她因伤再次昏厥,仿佛在呵护稀世珍宝般。
经过渡寒深和众长老的商讨,最终决定让茗月受沧径山山顶的极寒之苦。
至于最后能否撑下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渡寒深幽了幽眸子,微微叹了口气。
沧径山半山腰。
茗月穿着破碎的白色衬衣,双脚铐着冰冷的金属,目光呆滞地一步步走向山顶。
忽然,一阵怪风袭来,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茗月耳边响起。
从现在开始听我的命令…我就放你离开这里。
茗月顿了顿,又仿佛瞬间被点醒,抬头望了望四周的天空。
“你是谁?!”
“只要你能让我离开这里,我什么都答应你!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能做到!”
茗月仿佛不再感受到身边的寒风暴雪,原本呆滞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又恶毒。
“我要你和我里因外和,占领沧径山…”
男人的声音消失后,一阵黑旋风卷过茗月,将她不知带往了何处。
这一幕恰好被渡寒深派出去秘密调查的邱圆看到了。
本想上前制止,却因自己并非真的邱圆而放弃年头。又仿佛想到什么,转身向凤歌的房间跑去。
正在为凤歌疗伤的渡寒深听到门外一阵嘈杂,还有丹气散失的趋势。
渡寒深眯了眯眸子,替凤歌盖好被子后,急速赶到沧径山门口。
轰!
又一个弟子被墨尘一掌打倒,撞在沧径山厚实的石墙上。
渡寒深瞪了眼来势汹汹的墨尘。
“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害无辜的人。”
墨尘听完,一阵冷笑。
转身欲即离开,让渡寒深松了松神。却突然转身给了渡寒深致命的一掌。
顿生嘴角鲜血淋漓!
墨尘不屑地看了看元神脆弱的渡寒深,一阵寒暄。
渡寒深捂着胸口,猛的咳出一摊鲜血。
前几日为了镇压万骨铃已经耗费了他半成功力,这几日又为了维持凤歌的体能,功力早就所剩无几了。
原来我已经这么脆弱了…
此时邱圆正赶到凤歌房里,看到凤歌虚弱的躺在床上,不禁心生愧疚之感。
但一想到茗月和墨尘的阴谋,邱圆扶起昏迷的凤歌,为她输送体力。
“咳咳…!”
一阵猛咳,凤歌艰难的睁开眼,看到自己,一阵欣喜。
“邱圆,茗月背叛了沧径山。现在我来不及和你解释那么多,我们先换回身体。师傅和墨尘在外面打起来了!”
凤歌和邱圆换回身体后,邱圆安顿好受伤的凤歌后,即刻赶到沧径山门口。
墨尘正准备对渡寒深再次出手时,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邱圆,又缓缓收回了手。
“邱圆…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很久。”
“收手吧墨尘,回魔界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墨尘焦急的话语换来的只是邱圆的婉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