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致走进囚房,距服下子蛊已过三天,他信心满满,准备来验收成果。
水凝紧盯着他走进来,眼睛里闪着不一样的光芒。
“现在,你可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行了?”玄致懒懒地问。
水凝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点了点头。
玄致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只要你听我的话,夺取紫云国之后,我自会让你好好活下去,甚至能够让你做一个傀儡国主。”
水凝挑了挑眉,她对此并不惊讶。
“是。”水凝自然是将计就计。
利用水凝逼宫国主,下台后再假意扶持水凝上位,对外大家只知道紫云国改朝换代,对内自己就能统治紫云国了。
至于那昏庸的老国主,就不必在意他的死活。
他信心慢慢地规划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却没有想到国主早已派出亲信,前往沧径山,请渡寒深和凤歌前来。
紫云国充满了风雨欲来之意。
再去见一次国主禀报一次,就说水凝已经认罪。
再指使水凝刺杀老国主,把政权夺取。
他对水凝讲了自己的计划,显然已经是完全相信了她。
他命守卫退下,亲自带着水凝一同前往国主寝殿。
到达大殿,玄致很自然的推开门。他有些得意忘形,一时之间忘记了君臣的礼貌。
国主看见他来,微微的变了脸色,但还是装作浑然不知。
“国主,水凝已然知罪,请国主处置。”
水凝跪在地上,抬头和国主交换了一个眼神。
国主会意,很配合的说:“就交由你自行处置便可。”
玄致笑了笑,这个国主果然是老糊涂了。
他命水凝起身,准备下达那个发动政变的命令。
“去,把你的父亲杀了,紫云国就是你的了。”他发动结界把大殿笼罩,用只有殿内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国主心中一惊,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眼见着水凝慢慢地发动灵力,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难道自己的女儿真的被玄致控制了吗,他心中一阵苍凉。
水凝心中十分冷静,她现在只想把灵力聚集起来,发动最后一击。
片刻的沉默后,水凝忽然转过身来对着玄致,一剑劈出自己全身的力量。
玄致暗道不妙,但二人之间距离太近,他也没有想到水凝能突然倒戈,灵力还未发动就硬生生吃了一刀满。“砰”的一声飞了出去。
水凝迅速后退,拉起自己的父亲,劈开窗户向外跑去。
结界在玄致受伤后已经破碎,他们全力向着宫门跑去。
国主指挥沿路的守卫,集齐所有力量,围攻玄致。
军队很快的集结了,但同时玄致的徒弟们也想此处奔来。
玄致此时倒在地上,仔细思考着到底是哪出现了问题。
他的伤势其实不重,毕竟水凝说到底只有筑基的实力,就算全力一击对他又有什么伤害呢?
他现在主要是心里愤恨,自己怎么会上了这个小姑娘的当。
心中的邪念和怒火杂糅着,他的力量逐渐变质。
正道之人倘若自身精神力不足,再加之权力的诱惑,很容易坠入魔道。
玄致此刻能感受到自己的灵力转变,心里一横。
魔道就是魔道,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正直之人。
一丝黑雾笼罩了他的身体,游走在他的灵池上,最终侵染了灵池,将其染成了黑色。
等到他站起身来,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多了几分破坏性。
他探察了水凝的位置,而后迅速的向前追去。
渡寒深和凤歌此时也接到了线报的密令,二人立马动身。
渡寒深念动传送决,二人转眼间就到了紫云国城外,加急向主城走去。
水凝能清晰的感觉到玄致正越来越近她无法反抗,只能一直往前跑。
老国主的身体有些跟不上这样的逃亡,终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水凝的灵力恢复了几分,她运起仅剩的灵力,和自己的父亲凄惨的道了一句再见,运用传送决把自己的父亲送到了紫云国外。
国主靠在树上大口喘息着,心里对自己女儿的命运不断的哀叹。
水凝拔出剑,看着远处那个身影正快速向她冲来。
普通人的军队并不能阻挡玄致,甚至不能减缓他前进的速度。
玄致只是随意的摆摆手,周围的地上就多了几具尸体。
一瞬间,二人的距离就就剩不足百米,他在此处极速停下,冷冷地目光打量着水凝。
水凝拿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着,摆出起势看着玄致。
玄致不屑的一笑,他如入无人之境的般冲向水凝,瞬带着杀意发动了进攻。
狂风骤起,水凝只觉得杀气逼人,自己甚至要忍不住跪下来。玄致已到眼前,脸上挂着得意又狰狞的笑容。
命已至此了,邱圆,再见了。她无奈的想,绝望的闭上眼睛。
忽然,身边的风静止了,而后是刀剑相碰的声音。
她惊讶的睁开眼睛,以为是凤歌和渡寒深来了。
可是,眼前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穿着黑色戎装,身前飘浮着一柄青光剑,把玄致挡在原地。
玄致受力在空中翻了个身后退,落在地上打量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墨尘心想,还好及时赶到了。
他这几日晚上一次不拉的来侦查,对于玄致的动向已经清楚,也没忘记留下信号。
当水凝反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政变已然发生,连忙带着邱圆一起前来。
带着邱圆,是想若是能遇见渡寒深和凤歌,就能直接打消渡寒深的怀疑,也能让凤歌放心自己的躯体。。
他们俩在城墙上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渡寒深他们出现,直到玄致出手,水凝无力抵抗也没等来,无奈之下墨尘只能出手相助。
至于邱圆,已经乖乖的用隐身术藏好躲在一边了。
“不管你是谁,我劝你别挡我的路。”玄致此刻充满了暴戾的气息,恶狠狠警告墨尘。
墨尘已经看出了玄致身上的灵力被侵染,很不屑的笑笑。
这人现在也算是半个同类,从他在魔道里混迹以来,已经好久没有人对他说过“别挡我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