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寒深同样收回了小凤笙体内的灵力,只是他眼里却是带着诧异。
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孩体内的灵池居然这般浓郁。
若不是小凤笙的骨龄确确实实才有五岁,只怕是他都觉得眼前这个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了。
“小凤笙以后便能跟着姐姐一起了。”
凤歌揉了揉小凤笙的脑袋,眼里带着笑意。
这个姐姐嘛自然是她才对。
皆是取到万骨铃她同邱圆换回来以后这小家伙她定是要带走的。
小凤笙破涕为笑,竟是扑到凤歌怀里。
她喜欢这个姐姐,和娘亲一样的味道。
“叽叽!”
凤歌注意不到渡寒深但岁岁却是看到了的,上蹿下跳的像凤歌比划着。
主子主子!
你家师傅醒了!
但渡寒深却是重新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他如今体内的灵力亏空得厉害,出了沧径山便是已经耗尽了他一身的灵力,此处灵力过于淡泊,他必然是需要修身养息的。
“行了行了,你陪凤笙玩吧。”
凤歌只当做这小狐狸耐不住寂寞想要同她怀里的小家伙玩,将岁岁放在凤笙怀里便是走了出去。
岁岁一脸懵的被小凤笙抱了个满怀,狐狸眼里满满的崩溃。
夭寿啊!
杀狐狸啦!
小凤笙显然没有体会到怀里那只小狐狸的心情,抱着便是一阵揉搓,直到那身雪白的狐狸毛都是乱糟糟了才是跟着凤歌跑了出去。
此时外面的天色早已经黯淡无光,周围雾蒙蒙的沼气越发的浓稠了起来。
明黎煮了一大锅汤药,一人灌下了一大碗这才是清明了几分。
“此地不宜久留,师妹我们还是抓紧离开吧。”
明黎看着天边那一线光芒,总觉得周身似乎越发的安静了。
说来也奇怪,这几日他们竟是除了那三级风狼便是再也没有遇到任何一只魔兽。
这里似乎安静得过分了。
就仿若那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凤歌点了点头,将帐篷收了起来,木宁亦是背着大包小包的。
那些都是他和邱圆师妹还有那奶娃娃的饭碗,不能丢了。
木宁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颠了颠身后那沉甸甸的包袱,眼神倒是兴奋得很。
茗月但是想说什么,看着木宁那汗流浃背的模样便是有些不忍心了。
好歹他身上的伤都是为了救她才受的。
“明黎师兄,木宁身子不好,不如你替他分担一些可以吗?”
茗月看了看凤歌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抿了抿唇倒是没有凑上去,只是转头问着明黎。
明黎手都要伸出去了,听到茗月这句话看着她便是将手又收了回去。
“你倒是脸皮厚。”凤歌笑得眉眼弯弯。
“木宁身子不好,我师兄可是受了致命伤的。
这些个锅碗瓢盆哪一些不是我师兄弄的,他醒过来便是忙东忙西的。
如今就是行李都是要他拿了?”
凤歌冷哼。
真不要脸。
四个人最没用就是她了,成天上蹿下跳的,烦人。
若不是因为明黎在这她分分钟甩掉这麻烦精。
茗月被怼得脸色红了几分。
“你们别吵了,我自己可以的。”
木宁倒是没想到她们两这样都能吵起来。
凤歌对木宁没什么敌意,左手拉着明黎,右手牵着小凤笙边走了。
明黎点了点凤歌的鼻子。
“你气性倒是大。”
而凤歌停下脚步,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是血腥味。
空气中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凤歌转头看着那无边无际的荒漠,周围的沼气很浓,若是出了五米便会看不清人影了。
此时空气中的血腥味却提醒着她们此处的危险。
“有血腥味,不想死的赶紧跟上来。”
凤歌转头说了一句,脚下的速度加快。
心头不好的预感越发的浓雾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味道,但她没有闻错的话血腥味里面还含着毒素。
在这魔兽遍布的试炼场里谁也说不准下一秒会遇见什么魔兽。
哪怕是她的本体,在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明哲保身更别说如今她们这一群奶娃娃了。
或许是凤歌的表情太过凝重,一路她们倒是闷头赶路了。
几人都是默契的任由凤歌带路,一路上寂静的氛围却像一颗绑在他们心头的巨石一般。
如今的他们就像是猎场里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手里的令牌都是被斩断了联系,哪怕他们如今想要打退堂鼓都是不行了。
微风时不时卷起地上的落叶,周围荒凉的环境却并没有让他们多么愉快。
空气中的腥味越来越浓,哪怕是他们无数次往反方向走那股血腥味就像是追着他们一般。
木宁脸上早已经没有血色,身后的包袱此刻成了他最为沉重的负担。
明黎将大部分的东西都是背在自己身上,一双眸子看着身后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那层浓雾背后就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他们。
两个小的如今也是闷声不响,似乎是感受到了四人沉重的心情。
周围越发的宁静,而血腥味同样越发的浓郁,就仿佛她们进入了一处血池一般。
现在就是连茗月都是闻到了那股浓郁的血腥味,手中的本命灵器被召唤出来,细微的铃铛声在这浓雾里就像是指路明灯一般。
凤歌眸色一沉,看着茗月的眼神恨不得将那手铃给砸了,后知后觉的茗月这才是发现自己闯了祸,赶紧将手铃收了起来。
而此时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悄然睁开,眼里带着淡漠与一丝不耐。
那烤焦的凤翎微微颤动,远处似乎传来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那如影随形的血腥气便顿时散开了。
渡寒深再次闭上眼睛。
小东西还真是无用,就这般玩意儿都是打不过。
凤歌眸光闪了闪,岁岁倒是激动的跳上了凤歌另外一边肩膀,歪着脑袋就是看着那黑漆漆的雕塑。
不愧是掌尊!
只是一个眼神震慑住了!
岁岁激动得上蹿下跳,而凤歌自然也明白周围的危机怕是解除了,只是眼里却带着一丝烦躁。
曾几何时她竟是沦落到了东躲西藏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