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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侯敬之死“所以侯敬死了?”
傅莹川不知道自己怀揣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个结论,尤其是对上封玉阳眼神的时候,她知道,侯敬的的确确没保住。封玉阳甚至还再一遍告诉傅莹川:“见血封喉,当场便死了。”
在傅莹川有些泄气的时候,梁宗颐却将这些书信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怒言道:“暗杀朝廷命官,洛文谦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封玉阳道:“他派的人武功很高,心思又极其缜密。这次是我失算了,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应对。”
原本以为会承受傅莹川怒火和埋怨的封玉阳,却意外地发现此次她表现的极为冷静,甚至已经看不清一丝的情绪波动。封玉阳不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回去后又该如何去消化这个消息。封玉阳心底涌起了一股名为担忧的情绪。
梁宗颐并没有关注到傅莹川的情绪,一心只想借这个机会除掉洛文谦。所以哪怕人证已经被杀,他也希望能够用这些书信彻查洛文谦,只要有了这个由头,就一定可以顺势查出更多东西来,包括他跟他国使臣的往来。
封玉阳还没进行劝阻,傅莹川便道:“即便拿出这些书信,洛文谦也可以巧言争辩,说书信是有人伪造来陷害他的。说不定还会将这顶‘陷害忠良’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
封玉阳也说道:“而且侯敬已死,死无对证不说,无论我们怎么说侯敬的死因,洛文谦都可以不信,甚至反咬一口。凭着他在朝中的威望,多数官员会向着他的。届时,恐怕连仅有的书信都要被洛文谦的巧言令色而作废。”
见着这二人出奇的一条心,且所言的确有理,梁宗颐即便再可惜,也不得不将问罪洛文谦暂时先放在一边。
“不过,”傅莹川看了一眼封玉阳,微笑道,“国师好不容易得了这些书信,却也不能就这样浪费了。”
梁宗颐看向傅莹川,他从第一眼起便十分喜欢的那双眼睛里,又绽放出了狐狸一般的光芒。他想,这个有小心机的女人肯定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傅莹川在封玉阳和梁宗颐期待的眼神下,拿过这些书信,说道:“皇上可以先发制人,拿出书信的同时表示相信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洛文谦,而侯敬知道真凶是谁,所以才会被灭口。洛文谦不管是否知道您的打算,他必然会顺着您的话往下说。那么此刻的问题便来了,陷害洛文谦、灭口侯敬的人,又是谁呢?”
封玉阳笑了,只望着傅莹川。梁宗颐稍加一想便也完全了解了傅莹川话中的全部意思。
梁宗颐道:“那自然不是远在天边、仍处于被押解状态的傅承义。而这个‘别人’,才是陷害傅家、杀害侯敬的元凶。如此,傅家就是被陷害的。”
这些书信虽然不能定洛文谦的罪,却也足够给傅家平反。这才是傅莹川目前为止最希望看到的。
傅莹川道:“嫔妾记得皇上说过,洛文谦一直和外国使臣暗中来往,那么他背后可能有更大的罪名,”说到一半,傅莹川暗中看了一眼封玉阳。那日在他府中疗伤时,洛文谦派来的那个怪物,还有值得深入的地方,“咱们不如就放长线,钓大鱼。”
梁宗颐思虑再三,认为的确有些操之过急了。即便坐实了洛文谦陷害傅承义的罪名,也罪不至死,那他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倒不如像傅莹川所说的,放长线,钓大鱼,直接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傅莹川与封玉阳踏出勤政殿后,二人相伴着走了一段路。封玉阳倒是意外地检讨了自己没有保护好侯敬一事,也因此惹来了傅莹川的调侃。
“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大国师不仅被人抢了先手,居然还在这里跟我道起歉了?”
封玉阳道:“……我是人,又不是神。江微这个女人虽然有些本事,我以前却从未放在眼里。昨夜倒是被她得逞了一次。”
傅莹川却对江微添了许多好奇,想知道她的来历。想知道她为何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和胆识,却心甘情愿做洛文谦见不得人的外室,生下一个没有名分的孩子,还要替洛文谦做这等肮脏事。
那日初见,傅莹川观她言行举止,觉得她始终不像是“以男人为天”的小女人。
封玉阳却嗤笑道:“但若那男人是洛文谦,江微便可以舍弃自由,甚至是自尊。感情是最能捆住人灵魂的利器,到那时,别说放弃自尊了,再多的肮脏事也做得出来。”
傅莹川轻微地叹了口气,道:“可我却觉得洛文谦并没怎么把江微放在心上。能利用她去杀人,自然也能为了其他利益而舍弃她。”说到此处,傅莹川便想起来,江微也算是一个人证,而且她知道的绝对比侯敬要多得多。
封玉阳越发欣慰起来,道:“你倒是比先前沉稳、细致了许多。侯敬可有可无,但江微绝对不可或缺。但要让江微倒戈,得费一番心神。”
若是傅莹川,的确需要费心神,因为江微必须与洛文谦离心。而对于甘愿做洛文谦的刀的江微,的确不是易事。但对于封玉阳却是未必。他手中掌握着那么多不知来历的情报,难道就没有关于他们二人的吗?
在傅莹川的逼问下,封玉阳才略微说道:“洛文谦的结发妻子王氏,并不知道江微的存在;也只有王氏不知道江微的存在。”
可是更多的,封玉阳便不再多言了,只道:“怎么做,你自己去想。对了,晋王快马加鞭,估计很快就要回京了。在协理洛妃筹备晋王庆功宴的同时,你不仅要防着洛妃搞鬼,还得赶紧想办法离心洛文谦和江微。”
傅莹川差点脾气又上来了,道:“我就一颗脑袋,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事情啊?而且我对晋王都不甚了解,又如何办好这场庆功宴?”
封玉阳却好整以暇地笑看傅莹川,道:“一心多用。你这般聪慧,想来也是能做到的,我相信你。”
眼看傅莹川就要当场发作,封玉阳见好就收立刻说道:“至于晋王,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些,好让你投其所好。”
封玉阳变得严肃了起来,连平日里的云淡风轻都褪去了。傅莹川的直觉告诉她:晋王不简单。
封玉阳道:“先皇子嗣稀薄,皇上的兄弟,也就只有闲云野鹤、在外游历的楚王和常年征战、驻守边关、劳苦功高的晋王。楚王是个逍遥性子,淡泊名利喜好自由,我与他私交颇深。至于晋王……他与你很像。”
傅莹川还以为封玉阳停顿了半天,是在想什么高深莫测的形容词,结果只说了这个结论。而且听语气,怎么也不像是夸赞的话语。
原本傅莹川懒得搭理封玉阳这种故作高深,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傅莹川到底还是问道:“像在何处?”
可此时封玉阳却不说话了,笑得讳莫如深。傅莹川却隐约觉得,那笑容是在告诉她,像在“脾气不好且没什么良心”。
“懒得理你。”
傅莹川再不想与封玉阳这般对峙下去,临走前又拜托他请人时时去打扫那间小院子,算日子,傅承义一行人再有一个月便能归京。
回到玉琼苑,了却一桩心事的傅莹川心情颇好地与霜见玩闹、打络子,又从霜见口中知道了六宫二十四司的职能,以及程尚宫对她的上赏识。
“所以主子不必担心洛妃娘娘会在这事情上给你使绊子,咱们占着优势呢。”
傅莹川却定定地望着霜见,道:“你既有当女官的机会,为何还要跟着我当个宫女?”
霜见的手顿了顿,隐匿在烛火之下的那双眸子如墨一般深邃,叫傅莹川看不到里面的情绪。可很快,霜见便又抬起头来,笑语盈盈道:“当初在冷宫见你被人欺负,像是看见了当初的我,因此单纯地想帮你一帮。后来——说出来你或许不信——直觉告诉我,你会有更大的成就。女官虽好,却非我所想。”
傅莹川扯动嘴角笑了笑,到底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话题引到了洛妃的身上。
霜见这才想起:“对了,方才,红罗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