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他也不介意用残忍的话将事实揭露。
“烟烟更加不可能是因为嫉妒你陷害你,她比谁都明白,我将她当成最重要的人。”
他轻笑一声,“一个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你又怎么可能从她身边抢走我。”
陈雪茹的面色瞬间苍白下来,看起来我见犹怜。
可是这间病房里面却是连一个保镖都神色不屑。
就这么一个女人,连夫人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居然妄想得到总裁的喜欢,真是笑话!
居心叵测想要拆散他们嗑的CP,该死!
“等等。”
就在这时,黎烟烟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只想知道这是谁安排的,不想知道她哪里不如我。”
她绷紧了一张小脸,忍耐着心中那些莫名的情绪,凶巴巴的开口。
封迟墨却莫名情绪愉悦起来,一双凤眸里寒冰化开,“放心,会给你交代的。”
语气之间的巨大差别明显地彰显了他的双标。
他看向了
“苏丽华安排你来的?”
这话虽说是问句,可是封迟墨开口,就已经变成了笃定。
黎烟烟瞬间坐直了身子。
察觉到身后之人终于是关注到了自己,封迟墨唇角有些压不住的上扬,只是在看向陈雪茹的时候,眼中就只剩下了寒冰。
“苏丽华想要和烟烟合作却被拒绝,所以安排了人陷害宋柯,想要让工作室垮掉,我当时就奇怪。按照她那个心思,怎么可能一计不成就放弃。”
他笑了笑,“没想到苏丽华是想要伤害南宝,让烟烟再也没有精力管工作室的事情。”
陈雪茹的瞳孔已经缩成了针尖大小,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又想不到什么辩解的词。
封迟墨冷笑一声,将陈雪茹握住自己裤脚的手指给踢开,就像是在赶走什么垃圾一样。
“别想着狡辩,我不是什么毫无警惕心的人,在你出现那天我就已经叫人调查了,前几天你账面上出现的钱来自于苏丽华。”
这一瞬间,就已经将陈雪茹的后路全部堵死了。
此时,陈雪茹是否承认也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因为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事实。
恐怕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年少熟悉的人,再次相逢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她查个底朝天。
如果说刚刚见过黎烟烟气场全力的模样,就已经是让陈雪茹后悔了因为苏丽华给出来的钱财伤害南宝。
那么看着封迟墨如今这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她就已经恨不得昏死过去了。
当初回国时的自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她见过哪怕是被黎烟烟怒骂、也垂头不语的封迟墨,也见过在黎烟烟面前收敛爪牙、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没有爪牙猎豹封迟墨。
相比起眼前这个,冷厉、狠辣、毫不留情的封迟墨,她如何能够感受不到区别?
“迟墨,我错了。”
陈雪茹腿一软就直接跪倒在地。
她抬手小心翼翼的捏住了封迟墨的裤脚,“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狡辩了,是我因为苏丽华给了足够多的钱才想要伤害南宝,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啊!”
“对。”封迟墨点头。
陈雪茹瞬间愣住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做出苏丽华吩咐的事情?
黎烟烟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你叫安迪接近南宝,给南宝喂燥热的补汤,这还不叫伤害南宝?!”
陈雪茹立刻将刚刚的那些疑惑抛在了脑后,她跪在地上看着那个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貌美女子,眼中就像是点燃了一团火。
“我没有!”
想起刚刚封迟墨说的那些话,陈雪茹觉得自己心脏都像是被嫉妒的火焰给包围了。
她那么喜欢他,他却将一个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当成心肝宝贝。
凭什么?!
陈雪茹垂下眼睛,“苏丽华的确是吩咐了我一些事情,只是我在遇见你之后就放弃了。”
剩下的话黎烟烟已经不需要听了,她直接转身向门口走去。
无非就是看见封迟墨之后觉得若是能够成为封太太,那么苏丽华给的那些钱完全就不值一提,所以接近南宝只是为了和他继续联系。
啧,也不知道该说她深情呢还是什么?
一直目送黎烟烟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转角,封迟墨这才垂眸。
被男人那冰冷的眼神轻轻一扫,陈雪茹瞬间绷紧了身子。
“迟墨,我最开始只是想要给安迪一个好的生活而已,所以才听了苏丽华的话,我就是一时之间昏了头,我已经觉悟了。”
她不是不害怕封迟墨冰冷的眼神,只是她也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只是任由她梨花带雨,封迟墨的眼睛里却依旧像是结了冰茬子。
刚刚那看着黎烟烟的柔软再也没有出现。
病房里面细碎的哭声一点点停下来了,直到空气都仿佛被彻底冻结起来,西装笔挺的男人松了松领带,终于动了。
“苏丽华没有帮助你回国的本事。”
他打了个响指,一旁的保镖立刻端了一把凳子在他身后。
封迟墨双手交叠着坐下,绕有趣味的垂眸看着这个面色已经彻底苍白下去的女人。
“所以究竟是谁帮助你逃脱出地狱,然后送到了苏丽华的面前呢?”
陈雪茹瞬间睁大了眼睛。
看着这个面上每一处线条都锋利至极的男人,第一次清楚的感觉到这再也不是自己记忆里面的那个人。
她怎么会这么愚蠢,觉得黎烟烟和封迟墨两人是能够被自己所欺骗的呢?
陈雪茹甚至有一种清楚的感觉,所有人的谋划恐怕都已经被男人看在了眼里。
只是他看破不说破,反而像是猫逗老鼠一般,想要看着自己的猎物垂死挣扎。
“封迟墨,你最开始对我好。”陈雪茹开口,“是真心的,还是只是想要套出那幕后之人?”
男人“呵”了一声。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他微微挑眉,似乎是真心实意的疑惑。
“封启尧这个人你编造不出来,所以最开始的确是他把你送到了海外。”
松开交叠着的手,他一只手落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不断地轻轻叩动着。
他在脑海中,慢慢的将一团乱麻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