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四四方方的餐桌连封家一半的餐桌面积都不到,但是封迟墨却觉得这比封家的餐桌更让人有食欲。
他端着面条出来,洗手间却传来一阵洗洗涮涮的声音,他推门而进就见黎烟烟在洗刷着南宝的衣物。
大概是刚刚洗过澡的缘故,黎烟烟换了一件低领的睡衣,而领口随着她的动作滑下去了不少。
封迟墨看着雪白的沟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之前她喝醉的那一晚,一股邪火直冲小腹。
“你还没走?”
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黎烟烟也有些诧异。
封迟墨在她开口的时候就移开了视线,略微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嗯,你之前不是说饿了,我做了一碗面,出来吃。”
“不用了,你自个儿吃吧。”
黎烟烟头也没抬,继续刷着南宝的衣服。
看着忙碌的女人,封迟墨陷入了沉思。
“我洗,你出去。”
狭小的空间因为封迟墨突然插进来而更加窄小,甚至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而看着男人不退让的模样,黎烟烟只得取下橡胶手套递给他:“你轻点儿,旁边是幼儿洗衣露,洗完之后再用消毒水漂洗一边。”
封迟墨死死皱着眉头,这洗个衣服怎么这么麻烦?
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黎烟烟好心解释道:“这是他贴身的一些衣服,所以一定要手洗,要不还是我来吧。”
“你出去,我可以。”
他已经带好的手套,明明是普通的塑胶手套,但是戴着他的手上就像是价值倾城的小牛皮手套一般。
黎烟烟见他已经有些笨拙搓洗起来便没有管他,虽然她和封迟墨已经离婚了,但是关于南宝的一切,他都要参与。
到了餐厅,桌上的面条还散发着香气,而如约一致的上面也卧着一块煎得金黄的煎蛋。
她拿起筷子,小小咬了一口煎蛋,熟悉的味道在口腔炸开。
正打算要吃的时候,黎烟烟才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自己换下来的内衣裤还放在洗手间,封迟墨不会看到了吧?
等到她急匆匆赶到洗手间的时候,南宝的衣服之前本就洗得差不多了,封迟墨接手的时候也只是洗了一双袜子罢了。
而一双袜子能用多长时间呢?所以现在封迟墨手里拿的正好是她的内衣!
这才是真正的大型社死现场!
只见黎烟烟就像是抢似的从封迟墨的手里夺过自己的内衣,然后端起放着内裤的盆,一脸不自然。
“你、你走吧。”
倒没有害羞什么的,黎烟烟只是觉得丢人又尴尬,前夫给自己洗贴身衣物算什么事儿啊!
“你生理期到了,不能碰凉水不知道?”
封迟墨没有打趣她,而是一脸严肃将她手中的东西又强势拿了过来。
而看着这样的封迟墨,大概是之前留下的印记,黎烟烟下意识有些怵他这幅样子。
而封迟墨拿过黎烟烟的衣服之后,继续埋头开始搓洗她的衣物:“生理期不能熬夜,饭吃完了就去睡觉,傻站着干什么。”
他的语气严厉且认真,像极了一位操碎心的老父亲。
黎烟烟鬼使神差又回到餐桌,等到一碗面吃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而封迟墨洗完衣服出来见人还坐在那里神游的模样,只当是熬了几天夜的后遗症。
“还愣着干什么?去睡觉,我说你能不能少和宋柯那个傻子待一块儿?你没发现你都变傻了?”
他一边收拾着黎烟烟吃晚饭的碗筷,一边碎碎叨叨说道,看着空了的碗,他脸上的神情好看了不少。
“封迟墨,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家!”
黎烟烟这才反应过来,站在他面前气焰嚣张说道。
哪有人在别人的家里对着主人指手画脚的?
她抢过封迟墨手里的碗,然后将人轰了出去:“以后,你不能再进来了!”
然而封迟墨的注意力全都在之前黎烟烟轰他的时候与他有过身体碰撞的地方,现在因为生气而变得上下起伏。
因为洗了澡的缘故,她并没有穿内衣,大概也不知道封迟墨会留在家里还做了一碗面。
而一层薄薄的布料能够遮挡住什么呢?
他的眸子升起一层谷欠火,喉结也不自觉得上下滚动着,禁欲中又带着性感。
“封迟墨,我说你能不能要点儿脸,我们已经离婚了!”
显然黎烟烟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就看到自己差点走光,她一手护在胸前,警惕看着他,
似乎只要封迟墨敢强上,她就能将人废了的架势。
“你说我们离婚了?”
封迟墨的声音带着被欲火灼烧的沙哑。
“难道不是吗?离婚证可还在我房间里摆着,要不要我拿给你看看?”
“嘭!”
封迟墨突然失控一般一手握住了黎烟烟的手腕将人抵在了门上,而她正要反攻却被封迟墨一一挡下了。
现在他的腿横在黎烟烟的双腿间,带着绝对的力量让她动弹不得,而她的双手都被封迟墨固定在头顶。
黎烟烟又气又急:”喂,混蛋,我们可是离婚了!”
“我知道,不用你一遍又一遍提醒我。”
封迟墨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说道,他身上的冷木香传入自己的鼻腔,黎烟烟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在这香味中缴械投降了。
“我未娶,你未嫁,我追求你不过分吧?黎烟烟。”
“什么?!”
她的美眸一下子瞪大,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
他这么矜贵高傲的人还会追求人?
关键还是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人?
这到底是她出问题了,还是这个世界出问题了?
“你这样看着我,让我很想亲你。”
封迟墨又在距离黎烟烟嘴唇三四厘米的位置轻声说道,而他的话落,她就垂下眸子不再看他。
“流氓!”
“呵。”
封迟墨看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将人吞之入腹,如此美味佳肴在自己的面前只能看不能吃,苦行僧也不过如此了吧。
“你应该要感谢我的自制力,不然,你现在就不是叫流氓,而是哭鼻子了。”
他松开了对黎烟烟的束缚转身下了楼,但离开的时候却神情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以往都是你追我,烟烟,我已经知错了,这次,换我来。”
这句话黎烟烟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而那个撩完就跑的男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电梯里的封迟墨最后还是忍不住笑意,勾唇无声笑着,他么的,面子什么的他也不要了,有什么会比软香玉在怀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