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烟烟这个时候还保持着趴在封迟墨腿上的姿势,封迟墨也不敢贸然移动她,只能僵硬着身子焦急问道。
“头发……卡、卡住了。”
黎烟烟又尝试着动了动,但是那缕头发就卡在封迟墨的拉链上,稍微动一下就像是要把头皮扯下来一样。
“那怎么办?”
封迟墨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卡哪里不好,偏偏卡在那个位置!
“你别动,我慢慢取下来。”
说着黎烟烟就伸手朝自己卡住的那个地方摩索去,结果没个轻重一下子就压了上去,这下倒引得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了。
“黎烟烟,你想干什么?不知道男人那个地方是最脆弱的?”
上方传来封迟墨咬牙切齿的声音,还带着极力的隐忍。
“抱歉抱歉,我真不知道!”
黎烟烟无辜说道,她又看不到怎么会知道自己一下子就压到了那个地方,手上还传来之前的温度,她的脸不由得爆红。
同时心里更加着急,头发不仅没有取下来不说,还越绞越紧了,而手所触碰的地方却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黎、烟、烟!”
这下封迟墨是真的要被这个蠢女人气死了,要不是地点时间不对,这个女人今晚那能逃脱虎口?
“你、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吗?”
黎烟烟快要哭了,她自然知道封迟墨是有了生理反应,可是自己真的就是解头发,并没有其他心思,要怪就怪封迟墨四处发情。
“我要是能克制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封迟墨冷笑说道,还克制,这怎么还不克制了?
他要是不克制黎烟烟早就被吃干抹净了,还能完好无损?
“你车里有没有刀,实在不行就把头发割下来吧。”
黎烟烟着急说道,她之前因为害怕,现在因为紧张,脖子保持着这个姿势疼得厉害,而且再这么下去,绝对会出事的。
‘割’这个字一出口,封迟墨的眉心就狠狠跳了两下,总感觉黎烟烟嘴里的‘割’不是割头发。
而且,他看到月光下如墨的秀发如同流水一般温柔,这样的头发,他舍不得割舍,最终他若有若无叹了一口气。
“我来吧。”
他按住黎烟烟还在解头发的手,白嫩的指尖已经被拉链化了一丝伤痕,他拿出消毒的湿巾为她擦了擦。
“这么笨,什么也做不好。”
黎烟烟默默感受着他细细为自己擦拭着指尖,他的手掌温润干燥,带着一股定心的神奇力量。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沉迷在如水一般的月光中,还是贪恋那独一无二的温暖。
封迟墨松开了她的手,看了一眼被绞成一团的头发,按了按太阳穴,最后还是伸出修长的指尖开始解起来。
“嘶,封迟墨你轻点儿!”
趴在腿上的女人发出不满,封迟墨只得放轻了力量。
“谁叫你这么笨,之前明明可以解开的,现在越绕越紧。”
“我看不到有什么办法,那你起开,我自己来!”
她一动,正好又压到了那处,封迟墨只觉得浑身血气翻涌,全都往小腹处冲去,他闭上眼稳了稳心神。
“黎烟烟,你想当妈?”
“我早就成妈了,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想有二胎?”
好吧,这句话黎烟烟听懂了。
她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静静由封迟墨在那里弄自己的头发。
封迟墨看见她通红的耳朵尖儿,真是难得看一次黎烟烟害羞。
他的唇角微勾,欠揍一般说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黎烟烟害怕的东西。”
“谁害怕了!你以为谁像你!”
“我怎么了?哪个男人不这样?”
“谨言哥才不会!”
封迟墨听到霍谨言的名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眸子危险地眯起:“你和霍谨言也这样过?”
“怎么可能……反正没人像你这样。”
“那是他们不行!”
封迟墨不屑说道,看霍谨言那小白脸的样子绝对是肾虚,哪像他,哼,黎烟烟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封迟墨你什么时候好?我这样有点疼。”
黎烟烟实在坚持不了了,只得求助封迟墨快一点,封迟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墨发上翻飞,黑与白映奏着夜的篇章。
“快了,急什么。”
封迟墨手指翻得飞快,脸上表情淡淡的,但不难看出那双藏尽锐利的眸子里满是认真和温柔。
“叩叩叩!”
就在封迟墨忙着的时候,车窗却被扣响,黎烟烟僵了身子,而封迟墨则是停下了手,脸上带着杀意,紧紧握着拳头。
现在他们这样实在很难对付那两个人,不过无论如何,黎烟烟是绝对不能有事。
“等会儿我和他们打起来的时候,你就找机会跑,不许回头!”
“那你怎么办?”
黎烟烟知道封迟墨是想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机会,可是让她扔下他逃跑,她怎么做得到?
封迟墨却是温柔摸了摸黎烟烟耳畔的头发,认真且柔情道:“南宝不能没了爸爸,又没了妈妈。”
听到这话,黎烟烟鼻尖一酸,连视线也模糊了。
“叩叩叩!”
车窗再一次被敲响,封迟墨脸上带着肃杀和决绝拉下了车窗,然而外面却不是一张阴冷的异国面庞,而是有些朴素的面孔。
“哎,同志,你们小情侣要做什么去宾馆哎,这可是墓园,你们这样要不得嘞!”
朴实的汉子操着一口带着口音的普通话有些不满说道,大黄在外面叫得厉害,他就出来看看。
嘿,结果没想到碰上了小情侣在车里搞小动作。
他是不想管的,可是这里是墓园,要是让这些事儿扰了里面那些人的安宁,那就是他这个守墓人的失责了。
黎烟烟清清楚楚听到了守墓人的话,俏脸一红,就连一向没什么情绪的封迟墨也罕见红了脸。
“您误会了,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交通事故,我妻子的头发卡在了拉链上,所以才这样,实在不好意思。”
守墓人没想到自己误会了一通,也红着一张老脸摆摆手:“那是俺想岔咧,那你们继续,俺走了。”
说完,守墓人就像是仓皇逃窜一样朝着一间带着昏黄灯光的小屋跑了回去。
封迟墨见人走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瞧瞧,你喊得多大声,将人都招过来了。”
黎烟烟压根儿就不想理会封迟墨的打趣,她将脑袋死死埋在封迟墨的腰间,闷闷的声音从他腰间传来。
“你还不快点儿!”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