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在睡梦隐约间,木子璇似乎听到有人敲门。
挣扎着起床开门,是江淮。木子璇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她好像也没睡多久就被叫醒了。
“江兄啊,什么事这么急?”其实木子璇是想说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她实在是太想睡觉了。都说睡觉被叫醒的脾气最差了,她也不例外,瞧瞧那布满血丝的眼球,睡眠严重不足。
江淮一脸难堪的回答:“公主,属下见情况紧急也就顾不得多少了,请公主随我来。”
木子璇也不敢怠慢,跟着江淮来到偏厅。便见江淮拿出一只僵硬了的鸽子,那鸽子腹部还插着一支箭,就这么横穿过去,生生将鸽子的身体穿透致死。仔细一看,这只鸽子正是木子璇睡觉之前放出去的那只信鸽,它脚上的信筒子也不翼而飞。
“怎么回事?”木子璇看向江淮,眼里写满了疑惑和惊讶。
“属下听公主的吩咐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后来看到这只鸽子从公主房间飞出去不远便被一支箭射了下来,属下赶忙去看就只看到这鸽子的尸体。”江淮说。
“看来那人还没来得及将箭拔下你就去了,故而他只匆忙拿走了信筒。”木子璇拔下那支箭观察着,这支箭看起来很普通,可是正是因为它普通才变得特殊。
江淮皱眉,这箭是兵部统一制作的,当然是配备给打仗的士兵用的。难道还有内奸潜伏?
“内奸还在我们当中。”江淮说得心情沉重,那么彩衣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冤枉了?可是彩衣被带上来的时候没有为自己辩解啊……
“江淮,彩衣可被你伤得很惨啊……”木子璇调笑,其实她是没有心情开玩笑的,只是见江淮乌云密布的脸后想缓解下气氛。她的好彩衣,受了不少苦吧?
“公主,怎么回事?”江淮一脸不解。
木子璇道出心思:“内奸不代表只有一个,而彩衣也不一定是内奸,但也不保证她不是。可是她现在必须要在牢里,这内奸才会继续出现,因为那内奸认为他现在很安全。”
想到可能冤枉到彩衣,江淮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
木子璇知道江淮现在是什么心情,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真的是没办法了,她也怪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狠毒,可是时势所*,她又能怎么办?
“你万万不可去看她引起他人怀疑,我保证她在牢里不会受苦。江兄我现在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公主请讲。”江淮说,他现在只想赶快结束战事,揪出内奸以证明彩衣的无辜。真的是该死,一会儿说彩衣是内奸,一会儿又要证明她是无辜的,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木子璇压低声音吩咐到:“你去找两名信得过的士兵立马出发去皇宫找我皇兄,要我皇兄赶快派发粮草下来。千万不要声张!”
江淮默默领命离去,经过后院时遇到杨宜生和杜鹃。
“兄弟媳妇也来了啊。”江淮笑,看到杨宜生和杜鹃这对夫妻心里羡慕万分,若是以后他和彩衣也这样该多好?
杨宜生说:“杜鹃她听说公主回来了,央求我带她来探望一下呢。江兄这么匆忙是准备去哪呢?”
杜鹃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的雀斑才得以藏身。
“我刚从公主那边过来。”江淮也不多寒暄和解释,想着还有重要事去办,也就告辞匆匆离去。
见江淮匆匆忙忙的离去,杨宜生和杜鹃互相看了一眼。接着杜鹃独自去往木子璇的卧室,杨宜生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木子璇才回到卧房,杜鹃就找上门来了。真是的!还让不让她睡觉了?
“公主终于是平安了!”杜鹃见了木子璇,由衷的感叹。
看清楚木子璇蜡黄的脸色,布满血丝的眼,杜鹃又是一番感叹:“看来公主受了不少苦,瞧这脸色……”
木子璇闻言跑到铜镜前瞧了瞧,眉毛一挑,打趣的说:“这就是病态美啊。”
杜鹃见木子璇心态这么好,放下心来,开始切入正题:“发生了这么多事,难得公主这么乐观。只可惜了彩衣,竟然……”
说着,杜鹃哽咽起来。
木子璇被提到痛处,闭了闭眼,长叹一声。这杜鹃是专程来揭她伤疤的吧?
“嫂子不要再说了,都过去了。”现在她终于理解当时江淮避开她的提问的心情了,难以言表,真的难以言表!
杜鹃抬起头,眼眶红了一圈,但是没有眼泪。
“如今公主身边没得个人伺候,诸多不方便,不如让杜鹃来伺候公主起居吧。”杜鹃说,这便是她的目的。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