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已觉春心动(2)
木璇玑2025-07-02 21:291,792

云都第一青楼万花楼门口站着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一到晚上,别处可能人烟稀少,可这万花楼却恰恰相反,靡靡之声不绝于耳,华灯初上,人人眷红偎翠,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哟!公子啊!一看你就是生客,快进来,我一定给你介绍个好的!”

  “哎哟!这公子长得真是仪表不凡,我万花楼的姑娘们真是有福了。”

  ……

  门口招客的姑娘们一见到木子璇便像雀一般围着她上蹿下跳,脂粉味刺鼻。杨宜生见状手足无措,倒是木子璇显得比较淡定,把手中的扇子摇得是栩栩生辉。

  这时,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三匹马并头,车帘是用黑色上好绸缎做的,低调中彰显大气,看不出来自哪个府邸,却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啊!妈妈你看,这辆马车一看就是有钱人!你看啊!”一姑娘看见马车,拉着风韵尤在的老鸨欢呼雀跃。

  见姑娘们目光都聚集在那辆马车上,木子璇和杨宜生如获大赦般匆匆进了万花楼。

  选了处角落,他们两人坐了下来。

  木子璇坐定,看向来招呼的老鸨:“你们今晚是不是有位姑娘卖身啊?”

  “您说的是杜鹃姑娘啊!等一下她就出来了,要是客官对她有意思那就看你的价钱是不是比别人高了。”老鸨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显出一副热心肠。

  谢绝了殷勤的推荐,老鸨见状以为面前这两人身上没几个子,扔下“穿得这么好,我还以为是个金主!浪费老娘时间。”的话拂袖而去。

  见老鸨离去,杨宜生有些坐立不安。

  “木姑娘…”

  木子璇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自顾自悠闲的喝起茶来,欣赏着这一片繁华锦绣。

  来这里的人都卸去平日的面具,放下戒心,个个肆意放纵,笑骂声、猜拳声一阵高过一阵,好不自在。木子璇看着,心生羡慕之情,虽听人说来这青楼的都是竭尽猥琐之事,都不是正人君子,可她不认为,她看来,这里的人都是真实的。

  不一会儿,果真有位打扮得隆重的姑娘被请到戏台子上,司仪高喝“底价十两,价高者得!”众人目光都被吸引到那里。

  杨宜生看见台子上被人欣赏的姑娘,开始急躁起来,大有要砸场子的势头。木子璇看了看他,问世间情为何物啊!看来这件善事是不得不做了。要是师傅知道,定会笑她是为了自己的姻缘。她无奈摇了摇头。

  “二十两!”

  “二十五两!”

  ……

  “八十两”

  毕竟不是什么头牌,愿花大价钱的也不多。一般这样普通的姑娘顶多百两就没人较劲了,叫价的大都本着凑热闹的心态。

  “二百两!”突然一清脆的声音响起,引得在场人一片唏嘘。

  接着人们见一锦衣公子并一高大男子走到台子前,锦衣公子看向人群,没有故作的架势,却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不可沾染,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人们的目光都不自主的都投在了他的身上,只见他缓缓开口道:“各位!杜鹃姑娘是这位兄台的未婚妻,可怜命苦被父亲卖到青楼,今天我就要来做一桩美事,为杜鹃姑娘保留清白,不知各位愿不愿成全?”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七嘴八舌讨论开来,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喊:“好!”

  “成全!”

  ……

  许是没见过这样有意思的事,人人出声响应。此时木子璇感觉有道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只是她见好事将成无暇探寻,忙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老鸨。

  “择日不如撞日,这是五百两银票,赎了杜鹃姑娘让他们今时今日在这里成婚可好?”

  “没问题,没问题!见各位这么高兴,我也成了这美事,愿搏各位客官一笑。”老鸨笑得合不拢嘴,这样的姑娘身价一般身价都在三百两,能在她身上赚到五百两又能炒热场子逗得客人高兴又何乐不为。

  在大家的嚷嚷下,杨宜生和杜鹃姑娘朝大门拜了天地,木子璇做了证婚人。

  见到每个人都这么开怀,受到这样的气氛感染,木子璇大步走到戏台上的大鼓跟前。

  “杨大哥!我没什么礼物送你,不如送你这个吧!”

  说罢,她取了鼓棒朝鼓面奋力击去。

  先是急促的鼓点开头,如倾盆大雨瓢泼而至,鼓声跌宕起伏,大有金戈铁马之势。一曲《破阵子》在她的最后一击下敲完。本是喧闹的万花楼静了下来,在这烟花之地听到这样激昂的鼓曲,每个人都为之一振,半响大家才回过神来,叫好声络绎不绝。杨宜生是在沙场上拼杀过的,他自是知道木子璇这鼓曲是为他而奏。

  “新郎新娘入洞房!”司仪高声唱到。

  情深义重,感恩之情又何须言明,杨宜生给木子璇一个感激的眼神后和杜鹃在众好事人的拥簇下离开。

  一个人坐回位置,心里不免有些惆怅。这青楼自是热闹,只有人多的地方木子璇方可掩去这一身落寞,独自酌酒,近来何处有吾愁?何处还知吾乐?也罢!与其回到空荡荡的公主府,不如今晚就在这醉一回!

  就在这时,一壶酒被放在她面前,“这位公子,我家大人吩咐我把这壶酒送与你。”

  “你家大人?”正要问,那小厮已经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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