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停下脚步,望过去。
便看到远处的天空中,两只笼罩在暗影里面的庞然大物,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正在朝着这一方来势汹汹!
“不好!”
霍惊风瞳孔一缩。
她看了一眼夙月,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过后,立刻朝着两个方向跑去,尽快地去通知百姓们躲避到安全地带。
夙月一边快速的往前跑,一边抽空往天上看。
那两只庞然大物,在黑云里面若隐若现。
但从他们的举动来看,好似是在打斗!
能够引起这般雷霆万钧的两只兽,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说不定这两者,都已经成为了兽界紫玄的巅峰实力!
他们打斗势头很猛。
当仁不让,下手狠辣,能够清晰见到天空有血红丝丝缕缕的朝着下方坠落。
眼看着,他们的战场就要转移到这一方,夙月不敢再怠慢下去。
心跳骤然间加速。
清风城被两只兽的打斗殃及池鱼的,变成一片废墟的场面出现在脑海,让夙月呼吸一顿,顷刻间耳朵里,只剩下了自己疯狂的心跳声音。
呼吸一紧。
她加快了步伐。
已经迅速的通知了三十几户人家,夙月感觉自己胸腔内一阵抽痛,喉咙也跑的干涸,她抽空抬头看了一眼,猛地瞳孔一缩!
两只庞然大物,正位于清风城镇的上方!
他们的举止带动着让人震撼的力量。
空气都仿佛被他们的力量震动,掀起一层骇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就连积压的云层,也都被削开一层空缺!
轰!!
一道重击砸下!
夙月亲眼看到,一柱光波倾然坠落下来,正好砸落在一栋房子上面,房内的百姓刚从里面出来,和击落的残骸擦肩而过。
惊魂未定,脸色惨白。
轰隆——
大雨滂沱。
又是一道惊雷落下。
一道紫红色的雷光从天而降,直直的朝着前面在雨中停滞,一脸茫然失措的孩童脑袋上霹去!
夙月瞳孔一缩,拔腿就往那边跑。
却恍然间发现时间来不及了。
脑海中灵光一现。
她顿住脚步,汇聚自己全部的精神力,以自然之力控制着那一道无比强悍的雷电。
脑海中一阵剧痛。
浑身的自然之力都在刹那之间被清空,一阵失力感随之而来,她强行忍住,任凭雨滴和冷汗滑进眼底,透支着自己身体的力量。
终于。
那股强悍的雷电受到了干扰。
中途忽然之间扭曲了一下,原本义无反顾坠落的力量被打断,它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歪歪扭扭的落下来,无力的劈在了树上。
夙月松了口气。
她动了动酸软的两条腿,试图去救人。
冷不防地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道莫名的声响——如同导弹坠落!
全神戒备的抬起头来,只见一道粉色的暗影迅速坠落下来,还不待她看仔细从天而降的那个是什么东西,那物体已经砸到了她的额头上。
一缕温热滑落下来。
咔的一声细碎响起。
视野逐渐变得猩红,模糊,如若蒙了一层红纱。
那一刻,她大脑中第一反应是:完了!脑壳被撞碎了!
第二反应:她要是死了,沉狐狸也死了怎么办!她一点也不希望那惊艳桀骜的男人,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死去!
没有时间做更多的反映和思考。
夙月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眼前发黑,狼狈的倒在了大雨滂沱之中。
视野消失的前一刻。
她模模糊糊的仿佛看到,天上打斗的两头灵兽慌张了那么一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致使它们的打斗都停顿了下来。
而后,视线不经意间瞥到了身后,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两只兽对视一眼,开始仓皇逃窜。
一抹绯色的人影从天际掠过。
夙月没看清,就闭上了眼。
……
“喂,喂,喂,醒醒,醒醒。”
一只类似于小嫩手的物体,一下一下的戳在夙月的脸颊上,让她朦朦胧胧之间,就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一巴掌打过去。
啪——
小嫩手上面立马红了一大片。
小嫩手的主人气的两只小眼睛通红:“你赶紧给我起来,你这个废物女人,我明明签订的是主仆契约,怎么仆变成我了,你给我起来说清楚!”
他不间断的拿手指头戳在夙月的身上。
但这女人,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让他一阵大怒。
他叉着腰站起来,粉嫩的小脸儿上划过一丝怒火,正要抬起脚来把这个女人踢醒,身侧忽然之间一道庞大的威压笼罩了下来。
无形的压迫力极为强劲,似乎透着毛孔穿透进来,让他脊背无端端的升腾起一股寒意。
他正要扭头看看情况。
一道低沉危险的男性嗓音,便从天际落下。
“凭你,就想和我签订主仆契约?”
“啊?谁!谁!”
粉嫩小脸儿的娃娃吓惨了,他慌里慌张的四下打量了一眼,忽的看到一抹烟青色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狭长的眸掠过幽深的紫光,深邃而危险。
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笼罩在面前的阴影,好似一只恶魔般,张牙舞爪的试图将他拉入深渊。
小娃娃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你是什么人?你根本不是我签订了契约的那个人!”
他指了指躺在地上,额头流血,闭着眼睡觉的女人:“她才是我的仆人!”
“仆人?”
沉殇危险的眯起了眼。
小娃娃吓得一缩脖,他也不明白,为何体内的血脉没有惧怕这男人的气场,可他就是无端端的在他面前硬气不起来。
他低下头,两只手对了对:“不是仆人,是主,主人。”
身旁森冷的威压在那一刹削减了许多。
他低着头,盯着自己小巧圆润的脚趾,就听上方高大的男人又道:“你的来历?为什么会找上她,还把她打伤?”
“不不不不是我!”
小娃娃瞪大了眼看着沉殇,极力的为自己辩白:“我只记得我刚一出生,就是在这个女人的脑袋上了,她的血流到蛋壳里面,自动签订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