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看看夙月,看看冬菇,看看那只熟悉的大黑驴。
冬菇和大黑驴都对他点头,赞同夙月的说辞。
怀疑人生的吸了下鼻子。
“难道是我记错了?我脑子出问题了……”
……
与此同时,太子府。
欧阳枫俊逸的身子透着几分儒雅和弑杀,看着身边围绕着的一群杀气凛凛的男人,他危险的眯了眯眼:“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冷哼笑道:“哼,我们不会私自透露雇主的身份,今你必死无疑,要怪,也只能怪你挡了不敢挡的路!!”
黑衣人话音落下,周遭的杀手们同时出手朝着欧阳枫杀去!
夜色沉重。
轻而易举的将黑衣人的身影隐没在了空气中,唯有凛冽的银光散发着慑人的寒气,和欧阳枫手中武器剧烈碰撞在一起。
不该挡的路?
呵——
欧阳枫冷冷嗤笑,眸中嗜血而残暴,手段干净利落,那一身外泄的青玄力量,让黑衣人们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忌惮之色。
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黑衣人尸横遍地。
站在鲜血和尸首之中,欧阳枫瞳孔里染着挥之不去的狠戾和森冷,他提着染血的剑,踏着黑衣人的尸首。
他差使着几个手下,拎着地上一半黑衣人的尸体。
一行人,一步一步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
禹王府。
刚经历完一番美人温存的欧阳禹十分餍足的躺在那里,怀抱着娇美的段姚,面含笑容的睡着,梦里,夙月双腿勾着他腰的画面,让他满身燥热了起来。
“啪!”
他用力一拍床榻,醒了过来。
该死!
刚才居然是在做梦!
他厌恶的看了一眼旁边满脸享受的段姚,感觉自己越发的不喜这个王妃,轻而易举得到手的,让他没有一点的征服感。
就比如以前的夙月。
可如今的夙月,却是猫一样,抓的他心直痒痒。
更何况,还有她背后将军府的夙家军。
“啪!”
他又是狠狠拍在了床榻上。
他已经如此,夙月却为何仍然如此不知好歹?!
欧阳枫又是何时和她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我看,无非是裙下之臣吧!
他越想越气。
胸腔中有一团怒火挥之不去,迫于发泄,他现在恨不能将夙月摁在这里,狠狠地将她给折磨致死,让她跪地求饶!
求他娶她进门!!
欧阳禹已经控制不住那股怒火,无力发泄,恰巧身边的段姚翻了个身抱着他,喉咙间发出了简短的嘤咛。
他眸色一暗。
从被子里起身,他大手扣住段姚的腰,用力将她翻身过去。
段姚趴在那喘不过气,醒过来就察觉到背后的动静,还不待出声询问,喉咙间的话语便被猛然间撞击了回去。
欧阳禹毫不留情,毫不温柔,段姚说不出话来,却为欧阳禹痴迷于自己而暗自得意着,可谁知,欧阳禹忽然出声:“夙月,你个贱人!”
段姚的眸子顿时暗了下去。
她狠狠攥起了拳头,觉得倍感羞耻,瞳孔中燃烧着火焰,将里面那夙月的身影,焚烧的一干二净,灰飞烟灭!!
没多久,欧阳禹就没了力气。
他坐在塌边,看着已经趴在那睡过去的段姚,鄙夷的冷哼了一声。
门外,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
莫非有贼?
他危险的眯眼,贼人真是胆大包天,胆敢到他禹王府来偷窃?
他披上一件衣服走出去。
踏出门槛,回身关上门,等再回过头的那一刻,一张满含煞气的脸,赫然在他眼前放大,他仔细辨认着这张和自己足足七分相似的容颜,惊呵道:“你……”
欧阳枫死死捏住他的脖子,让他说不出话来。
挡路?
挡路么?
呵——
他用力的将欧阳禹丢出去,见他弓着腰剧烈的咳嗽着,二话不说提起血剑。
一道血光一闪而过。
欧阳枫冷酷无情的挥剑而来,将他的喉咙切断,刀剑入肉后再度用力,欧阳禹的脑袋,便在夜色中腾空而起。
随后,滚落在地。
欧阳枫从胸腔发出一道哼声,身后随行的手下也把黑衣杀手的尸体扔在了地上,他残忍的扫了眼欧阳禹瞪大眼睛的脑袋,转身离去。
暗处,白翼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一切。
见欧阳枫一行人彻底离去,他按照夙月的吩咐,将欧阳禹的圆眼瞪起的脑袋拿起来,放在了段姚的枕边。
确保段姚明日一早醒来后会吓得半死,他才满意。
而后,化做一只蝙蝠,悄然离去。
而当他飞回到将军府,倒挂在屋檐上,自然反应的感知一下自家殿下气息时,忽然间愣住了,噗通从房檐摔了下来。
“殿下呢?”
这院内,怎么一丁点人气儿都没有了?
被抛弃的白翼双腿发抖的站在风中,欲哭无泪。
……
当晚。
凤栖宫。
夙樱的作息规律一直很好,尤其是在进宫后不久,盼来盼去盼不到皇上的到来以后,便干脆不去等待,每一日,都是同一个时间段准备入睡。
而夙月,自是睡不着的。
她坐在凤栖宫小花园儿,一座假山后面的小椅子上,望着天空的月朗星稀。
明朗高贵的月华倾泻下来,照耀在这一方萧瑟大地,周遭枯黄发白的植被,都被染得更加苍白冰冷了几分。
她的手,摸了摸身下的椅子。
这是一个小藤椅,躺在上面略带弹性,只不过对与夙月来说,有点小。
这还是夙月和明月关系日渐增温后,和明月一起搬到这里的小椅子,平日夙樱从不光顾这里,便成了明月的秘密基地。
说起这件事,明月粉雕玉琢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了一丝符合年纪的傲然。
想到当时明月扬起下巴得意的样子,夙月没忍住发出一道笑声。
狐狸趴在夙月的肚子上,看着仰躺在藤椅里面,仰头望天发笑,却笑的略带凄楚的夙月,便知道,夙月又想到明月了。
他仰起头,也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
上挑的狐眼中,那一抹紫色光华,越发的深邃起来。
一道细碎的声音忽然传入了耳畔,狐狸耳尖微微动了一下,危险地朝着假山缝隙往外看去,低声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