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管教不严胡言乱语的尚书,大怒道:“尽快把这些罪民压下去!!打入天牢!”
“不要!不要!”
“老爷救我,救我……”
全家上下都被拖离了出去,远远地都能够听到她们喊破了喉咙的声音,皇上烦躁的看着被捆起来的尚书,厉声道:“礼部尚书,即刻处置!”
“愿为皇上效劳!”
夙月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
她话音落下,还不待露华台内的人有所反应,她已经抽出侍卫的武器,便见得一道锋锐无比的剑芒划过。
尚书的鼻子,赫然间被削了下来!
“啊!!”
露华台内一阵凄厉的惨叫,大臣们皆是瞳孔一缩。
丞相和贵妃几乎是同时拍桌道:“放肆!”
夙月拿着剑挑眉看着皇上:“既然这是我爹连同周大人,国师大人一同送给皇上的礼物,当然要当面给才有诚意,我知道这尚书和丞相平日关系亲近,朝中大臣又有几个不恭维丞相的?皇上还没说什么,但丞相想一手遮天,未免太早了吧?”
“你!”
丞相脸色一片铁青,不时的拿眼睛偷瞄皇上。
他打死也想不到,夙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上以前有多么的忌惮将军府的实力,他最为了解,如今夙月这番话,不正是打算把皇上的矛头,引到丞相府来吗?
他慌忙跪下:“皇上!”
贵妃也梨花带雨的跪在皇上身边,仰起头红眼看着皇上:“皇上,臣妾父亲一家绝无二心!不要听信夙月胡言乱语!”
皇上没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让贵妃和丞相起身。
他目光威严,透着绝对的压迫看向夙月:“既然是处置尚书,何以切掉了这尚书的鼻子,而不是将他一刀解决?”
夙月笑笑:“皇上,刚才宴会开始,我亲眼看到贵妃路过时,尚书一脸垂涎的嗅贵妃身上的香气,这般玷污皇室,理应割了鼻子!”
她是不会一刀解决的。
否则,有可能被人,将这和赵太医的死联系在一起,她不会给自己找罪受。
贵妃听闻这句话,瞪了一眼夙月,又瞪了一眼尚书。
皇上的脸色很差。
“罢了,这尚书,便任由你处置。”
夙月领命,带着那名侍卫,将这位尚书抬到了门外去,凄厉惨叫渐行渐远,整个露华台的人看着中央过道上淋淋血迹,都若有似无的蹙起了眉头。
但这宴会还不曾结束。
好多大臣还没来得及送礼。
皇上只好唤来几个丫鬟太监,尽最快的速度处理了血迹狼藉,才气氛诡异的继续进行着宴会。
欧阳枫坐在那喝下一口酒,鼻腔内喷洒出带着酒气的热风,他踌躇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放下酒杯,和皇上打了个招呼,就走出了露华台。
贵妃连忙给欧阳禹打了个眼色。
欧阳禹心领神会,急忙紧跟着欧阳枫脚后踏了出去,段姚心里着急,担心禹王去找夙月,急忙要站起来,贵妃忽然叫道:“妹妹,过来陪我喝一杯。”
段姚死死咬了咬嘴唇。
她不甘心的扫了眼露华台的门。
门外被隔绝住的一切,让她心中泛起恨意,仿佛隔着这门把夙月千刀万剐了一般,不情不愿的拿着杯子,到了贵妃那。
……
门外。
夙月遵从着皇上的吩咐,带着侍卫和尚书到了宫内处置奴才的地方,在一名侍卫的随从下,亲自处置着惨不忍睹的礼部尚书。
七窍流血。
舌头切断。
鼻子被削。
唯独一双耳朵,和那一双眼睛,能够亲自见证自己被一刀一刀凌迟处死的画面,能够亲耳听到刀刃进入皮肉的声音。
对视着尚书怒不可遏的双眼,夙月残忍的笑笑。
“才这么点惩罚你就受不了了?当初经受这些的,可是一个弱不禁风面黄肌瘦的女人啊,尚、书、大、人!”
尚书猛地瞪大了眼,从喉咙发出不成言语的声音。
“想起来了?”冰冷的刀刃儿拍在尚书的脸上,夙月漆黑如墨的眼里,如染玄冰:“没错,我说的,就是当初被你抛弃的发妻,和你苦命的孩子啊。”
尚书猛烈的摇头。
夙月冷哼两声,武器在手中翻转,朝着赫然挥去!
啪嗒——
一块肉掉在了草席上面,尚书的面容瞬间扭曲在了一起,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面挤出来,眼珠上的毛细血管把眼睛染的血红,几乎一条一条要崩裂开一般!
他艰难而绝望的低头看去。
他发出猪一样从喉咙胸腔挣扎咆哮的声音,不断地挣扎着试图冲破开束缚,和夙月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
夙月却不给他机会。
她眼神薄凉不带一丝感情,便这样风平浪静的对视着尚书的眼睛,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的插进了尚书的小腹。
抽出——
一大股血液喷涌出来。
尚书想要大吼却发不出嘶吼的声音。
鲜血淋漓的脸上,唯有那双眼睛周围是完好无损的,双眸如若猛兽一般狠狠瞪着夙月看,连身边陪同的侍卫,都不寒而栗。
夙月不以为意。
嘴角微微勾起,眼睛都不眨一下,瞳孔深处,强烈的杀意幽然乍现,墨发随风飞扬,为此刻的她,莫名渲染了无尽的森然气场。
“嗤——”
武器再一次刺进了尚书的身体。
夙月靠近尚书的耳畔,轻勾唇道:“眼前的遭遇,是不是似曾相识?比如你曾经苦命的孩子,死前绝望经历的一切?”
尚书面如死灰。
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浑身邪佞的夙月。
被骗了!
她们被骗了!
这个夙月,绝对和她们想象的不同!
她没那么简单!
“嗤——”
冰冷而尖锐的剑刃摩擦过身体内部的皮肉,又猛然抽出的感觉,无比清晰,他感觉时间都放慢了,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欧阳枫和欧阳禹走过来的那一刻,见到的,正是夙月接连不断的在他身上刺出多个血窟窿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