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推开房门,来到病床前。盛居安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颜溪看了看周围的检测仪,各项数据都处在正常值,这才松了口气。
颜溪看着昏迷中的盛居安,心中无比的心疼。
突然,盛居安眼睛陡然,睁开,瞪大了眼睛,盯着颜溪。
看到盛居安醒过来,颜溪脸色一喜,但旋即被盛居安眼神,给吓住了。这双眼神,很是可怕,之前颜溪也曾见到过。
“你害死了我的妹妹!”盛居安陡然出声道。
当初,盛居安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颜溪,这是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盛居安再次醒来,看到颜溪,将心中所有恨意,发泄到了她身上。
“你听我解释,那只是个意外”
颜溪面色惨白无比,慌乱地解释道。
“颜溪是吧,我不会放过你的!”
盛居安打断颜溪的话,恶狠狠的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颜溪带着哭腔解释道。
“好了,我不想听任何解释,你出去!”
盛居安摇了摇头,脸色又是苍白几分,显然头疼又要发作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颜溪看着盛居安,知道自己继续待下去,盛居安可能会更痛苦,没办法,只要退出了病房。
门外的助理看到从病房出去的颜溪,有些不对劲,便推门进去,看见盛居安正靠坐在床上揉脑袋。
“盛总,您有那里不舒服吗?用不用我叫医生?”
助理连忙问道。
盛居安摆了摆手,“不用。”
“关于颜溪造成我妹妹死亡的事故,有证据吗?”
盛居安问道。
听到盛居安的问话,助理有些意外:“盛总,这件事您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而且当年的事是一场意外,已经查明颜小姐和此事并没有关系。”
“调查清楚了并没有关系?这事你给我详细说说。”
盛居安疑惑。
“是,盛总。”
接下来,助理将之前的调查结果巨细无遗地都告诉给了盛居安。
听到助理的解释,盛居安这才明白当年发生的事,旋即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自己妹妹的事和颜溪没有关系时,盛居安内心轻松不少。
“颜溪的资料拿来,我在看看。”
盛居安突然说道。
“盛总,您”
助理有些犹豫不决。
“你就在我边上,我还能有什么事?”
助理想了想,将颜溪的资料拿了出来,而且上面的内容助理也知道,除了盛居安妹妹那件事,其他都没有什么大事。
盛居安继续看着资料,发现颜溪名下有一套房子,而且还是自己买的。这让盛居安又是一阵疑惑。
盛居安放下手中的资料,脑海中又是回忆了一番,依旧没有记起关于颜溪的事情,但盛居安肯定,自己与颜溪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也不至于听到自己妹妹和颜溪没有关系时,会松一口气。
一时间,盛居安也不知道自己和颜溪到底是什么关系。
今天事情没有弄清楚,倒是误会了颜溪,想必她肯定很伤心吧。去给她道个歉?
盛居安心中想到。
想罢,盛居安拔掉身上的一些仪器,从床上走了下来。
“盛总,您快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我帮您去。”
助理连忙走到盛居安身前。
“放心吧,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身体并没有问题。况且我就在医院活动活动,又不会出了医院。”
盛居安摇了摇头,道歉这种事,还能叫别人代劳吗?盛居安下了床,并没有让助理跟着,而是一个人出了病房。
然而,盛居安晃悠了老半天,都没有找到颜溪,就在盛居安回病房的时候,却是陡然心思周渡办公室看见了颜溪,两人正交谈着。
盛居安没有急着进去,而是靠着门口,打算听听两人交谈的内容。
“哼,当初他还不知道那件事的时候,是怎么对你的你还不清楚吗?他那个人,自私又自大,还冷血无情,我真的怕他会伤害到你。现在他失忆了,忘记你了更好,你也别去看他了。不过颜溪你也别当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再找你麻烦,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周渡有些心疼地看着颜溪说道,对于这个女孩,他只想好好的保护,满足她的要求,哪怕是她有喜欢的人。
医院内的高级病房,除了医护人员及家属,一般人根本进不去,但因为颜溪担心盛居安的情况,在周渡的默许下,颜溪也才能进入盛居安的病房。
盛居安失不失忆周渡不关心,但是盛居安想要伤害颜溪,他周渡第一个不同意。
颜溪根本没有在意周渡说什么,心中除了伤心,就是想着怎么想盛居安解释当初发生的意外,上次因为这件事,已经闹得很开心了,颜溪不想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然而,门外的盛居安听到周渡数落自己,心中很是不爽,自己自私自大?还会伤害颜溪?最后听到周渡说要照顾好颜溪,盛居安肺都快气炸了,甚至有冲进去的想法。
然而,站在周渡对面的颜溪却是一再的沉默,似乎默认了周渡的说法,让盛居安断绝了想要冲进去的想法,也断绝了向颜溪道歉的想法。
盛居安没心思继续听下去,一怒之下,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谢谢你,周渡,其实,他没这么不讲道理,这件事情,他会调查清楚的,已经调查了一次,第二次也会调查清楚的。”
听到周渡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盛居安,颜溪突然开口辩解道。
“唉,你自己想清楚吧!”
周渡叹了一口气,知道三言两语是不会让颜溪死心的。
“这段时间,你别去看他了,至少等他弄清楚这件事之前,你也不能去看他了。”
“我”
颜溪欲言又止,想到现在盛居安肯定恨死自己了,根本不会听自己半句话,也就默默听从了周渡的话。
那天之后,盛居安一直等着颜溪再来找自己,然而听他失望的是,从那天后,颜溪再也没有来过,甚至就连他出院,颜溪也没有出现。
盛居安越等越难受,心里隐隐约约的压抑和愤怒让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必然和这个叫做颜溪的女人发生过什么,不然他不会像现在这般坐立难安。
他默默地想:“我得把答案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