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
“你们的院长是不是叫赵虹？”我问道。
王永和惊愕无比，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你、你、你怎么……”
“行了！如果是她的话，那就赶紧带我去见她！”我冷声道。
果然和现实竟然一模一样。
但是我忽然就怔住了。
这个噩梦里出现的人物，应该是已经在现实生活中死去的人了。
难道王永和和赵虹都死了？
我忽然有些愣怔，脑海里浮现出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王永和在周慧蓉死亡后被抓，之后的情况是什么，我并不了解。
或许已经去世。
但赵虹却是我不久前才见过的，而且当时也因为楚墨的出现，她对我们特别客气，我才有机会去了吴晓英曾经呆过的病房，找到了一只装满了黑色虫卵的巢穴。
“院长的样子长得有些奇怪，待会儿你们见到她的时候，说话可得小心一点！”王永和提醒道。
看着他那副小心的样子，我有些不以为然。
我在现实世界都见过赵虹了，她看上去没有那么让人忌惮。
王永和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座黑色的城堡面前，穿过一楼的大厅走了进去。
在走入这栋黑色的西式建筑的时候，我特意朝走廊两侧的尽头望去。
几个月前，我就是在这个地方被一对孪生姐妹鬼魅给纠缠上的，要不是当时有獠牙在手，我或许就会那两个双生子鬼魅的头发勒断了脖子。
不过，我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进入黑色城堡之后，我发现周围还有其他的人存在。
只不过这些“人”看上去比外面那三个鬼卒更加怪异。
双眼发直，身体僵硬，脸色黑青，头发长长地披在脑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像是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
就好像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一样。
王永和低声道：“这些都是院长收留的病人，看到这样的人，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要搭讪，就说好好好就行。”
“好好好？”阿杜蹙眉道，神色谨慎地四处张望。
“对，只要说这三个字就可以了！”王永和低声道。
就在这时，一个看上去大约有五十多岁的女人慢慢走了过来，对着王永和道：“你见到我家小猫了吗？淡黄色的花纹，很漂亮的一只狸花猫……”
“好好好！”王永和看着她十分诚恳地点点头。
那个女人立刻就露出了一脸狂喜：“找到了？回家了？太好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
看着她那如同行尸走肉的样子，我心里微微一沉。
这些都是病人？
王永和悄声道：“要不是因为赵院长，这些人的病情还更糟糕呢！”
阿杜却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对着我低声道：“这家精神病院有问题，我怀疑……”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们便听到了楼梯上方传来了一个极为爽朗的笑声：“永和啊，你又救了几个人回来了？太好了！”
我们抬头朝上望去，看到了一张笑脸正从楼梯走廊上方探了下来，笑盈盈地看着我们。
当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心里惊愕不已。
这不是赵虹！
看着那张陌生的中年妇女的笑脸，我心里开始疑惑起来。
现实世界里的赵虹到底死了没有？
我们顺着楼梯往上，在转了一个弯之后，刚才那个女人的全身就立刻暴露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和阿杜顿时就停住了脚步，身后的黑蛇和小龙不由自主地朝前方发出了低低的吼声。
女人笑道：“哟，这就是四手怪物千方百计想要抓的宠物？”
那的确是一个女人没错，但是她的身上，却长着至少二十张面孔。
所有的面孔就像一件大衣一样，挂在她身上，导致她的四肢和身体都变得十分地畸形。
而在说完刚刚那句话之后，中年女人的脸上就露出了一幅和蔼的笑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们二位看上去都很眼熟。”
我和阿杜对望了一眼，都保持着冷静的目光望向她。
王永和急忙介绍道：“这位就是赵院长！”
赵？
这时，我忽然就在众多的面孔中看到了赵虹。
那张脸色僵硬的面孔就像是女人身上的一件挂饰一样，脸色僵硬，双眼空洞。
女人顺着我的目光朝身上望去，看到了赵虹这张脸：“哦，你对她比较熟吧？”
说着她就忽然动了起来，赵虹那张面孔就缓缓地穿过众多的面孔，和她脸上那张面孔交换了一下。
瞬间，她就变成了我当初见过的赵虹。
我心里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眼前的震惊。
难道我在现实世界的方海精神病院见到的赵虹，就是这样变幻出来的？
或者说，赵虹是不是和周晴一样，被调换了？
如果赵虹在现实世界没死的话，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被调换了。
所以，眼前的方海精神病院，同样也是一个来往两个世界的通道。
镜子……
“小王，带他们去我的办公室里坐坐，我去204 去看看病人就过来。”赵虹依然保持着和蔼的笑容道。
王永和急忙就带着我们朝三楼走去。
当我们缓缓上楼之际，我看到她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我，眼神里闪烁出一抹不明的目光。
三楼有一间不算太大的办公室，可是竟然连小龙都能够顺利进入。
王永和关上房门低声道：“你刚才为什么要盯着院长身上的那些人脸看呢，那可是她的禁忌。”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你不觉得她身上那些人脸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王永和道，“这里所有人都很奇怪，谁也没觉得谁奇怪！”
他说着就朝我和阿杜看了看：“你们俩在别人眼里也很奇怪，你们身后这几个宠物更奇怪！”
得了，我们在这些人眼里也都成了怪物。
我和阿杜对望一眼，决定不再和他争论这个话题。
我忽然问道：“你知道这院里有什么地方有镜子吗？”
王永和听到我的话之后，顿时就怔住了。
“镜子？”他迟疑了一下，非常疑惑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你没见过镜子？”
他缓缓摇了摇头：“只听说过，没见过……赵院长说，镜子在这里会引起病人们不稳定的情绪，所以整个精神病院里是没有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