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地站在别墅花园前,看着地上已经被盖起来的尸体,脑子一片混乱。
无纺布上面沾染着刺眼的鲜血,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醒目,却让我有种眩晕的感觉。
警察和小区物管都赶到了现场,正在四处勘查。
“你是住在这里的住户?”一名警员在物管人员的陪同下走了过来,问道。
我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这里的主人是……”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刚刚才登机!”
一个穿着时尚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急忙对物管人员道:“陈师傅,怎么回事?”
没等老陈回话,她立刻对那警员道:“我是1908的女主人,有什么事可和我谈。”
女主人?
我顿时就愣在了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那警员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朝那女人走去。
“我是袁曼,这里发生了什么?”那个女人半眼都没朝我看一下,立刻对着那警员道。
“昨晚凌晨四点十九分,死者被人闯入房间杀害,后来将尸体拖出来,就在这里将她的皮剥了下来……”
那名警员说道。
那个叫袁曼的女人面色顿时变得惊恐不已,失声道:“剥、剥皮?”
警员道:“你是这家主人,死者的情况了解吗?”
袁曼怔住片刻,朝我瞥了一眼,对那警员笑道:“不好意思,我打电话问问。”
那警员颇有些诧异道:“你不住在这里?”
袁曼的神色有些尴尬,又看了我一眼:“我平时工作太忙,所以……您稍等,我问问我的家人!”
家人?
我眯起了眼睛,朝那警员走了过去:“死者姓张,是上个月从家政公司聘请的钟点工,这几天暂时住在这里。”
警员看了一眼旁边正在不断拨打电话的女人,点点头:“那你是这家人的什么人?”
“我是这家男主人楚墨的朋友!”我说这话的时候,朝旁边的袁曼看了一眼。
她的电话好像没打通,听到我的话便立刻转过身来。
望向我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敌意:“你就是余珊珊?”
“你说你是这里的主人?”我忽然就冷笑了起来,“楚墨好像还没结婚吧!你真是这里的主人?他妻子?”
这时,不管是物管还是警员,全都朝她望了过来。
那袁曼顿时脸色一僵,对着刚才那姓陈的物管人员道:“陈师傅,你告诉她,我是谁?”
陈师傅朝我看了一眼,又看看她,神色尴尬道:“袁秘书,余小姐半个月前就住进来了,您没必要在这里演戏给大家看……”
秘书?
众人的眼神纷纷精彩起来。
袁曼顿时就满脸涨红叫了起来:“老陈!你这人真是会胡说八道,当初这房子装修的时候,是我一直在盯着装修的进度,你都忘了?”
老陈有些不耐烦了:“人家楚助理早就告诉我了,您不过是墨总公司秘书室里的一名秘书而已,何必在这里装成是墨总的家人?人家这位余小姐才是墨总的女朋友……”
“胡说!墨总的女朋友现在正陪着他在贝尔加湖上游船呢!”袁曼厉声道。
“那你还冒充是这家的主人?”旁边的那警员毫不客气地问道,“我们是在调查凶杀案,你什么都不知道,来凑什么热闹!”
袁曼顿时脸色尴尬起来,朝我狠狠瞪了一眼。
我却因为她刚才的那句话,心情忽然就变坏了。
楚墨有女朋友?正在陪着他游玩贝尔加湖?
警员又过来询问了我一些情况,我都如实说了:“昨晚我回了孤儿院,还打了一个电话给她说晚上不回来睡了。”
“什么时候?”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昨晚九点四十八分。”
警员立刻记录了下来,又问道:“那你知道死者平时和什么人有来往吗?平时的家庭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我缓缓摇头:“我们才认识半个月,不清楚她的情况。”
望向那布满血渍无纺布,我的心沉了下去。
剥皮案!
凶手是冲着我来的!
王亮!
我深吸了一口气。
“你的胆子很大嘛,竟敢冒充墨总的女朋友!”身边忽然传来了一个讥讽的女声。
我眼皮抬了抬:“你的胆子也不小,胆敢冒充他的妻子!”
袁曼的脸色一变,冷笑瞪着我道:“牙尖嘴利!”
我冷眼看着她:“你没必要在这里找我的茬,有本事让楚墨娶了你!”
天知道这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说完我便朝大门处走去。
我要去收拾我的行李,尽快离开这儿。
袁曼立刻就对着那些警员道:“警员,我怀疑这个女人就是杀死保姆的凶手,你们不能放过她!”
什么?
我猛地转身朝她望去。
袁曼顿时被我的眼神给吓到了,立刻就朝后退了几步,尖叫道:“看到没有,她那眼神要杀人啊!”
我阴沉地看着她,忽然既扭头朝几名警员道:“几位警官都听到了,这个女人在诬陷诽谤我,我请你们给我做个证,我会以诽谤罪起诉她!”
袁曼顿时就叫了起来:“余珊珊,你威胁我?”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袁曼是吗?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你,从没得罪过你吧,你今天一看见我就要诬陷说我杀了人,你是不是该去精神病院看看?”
袁曼被我说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咬牙切齿道:“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想起昨天在英华医院水岚的那些话,我冷笑道:“水岚雇你来扮演疯子,给了你多少钱?”
袁曼的脸颊抽搐不已,指着我狠狠道:“你等着!”
说完转身就走。
“我现在就等着,你有本事别跑!”我不由怒道。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顿时就冷笑接听了电话:“楚助理,家里发生了凶杀案,你竟然派来一个精神病人来诬陷我,什么意思?”
“余小姐不好意思,我没听懂你的话!”楚英在电话那头真是一头雾水。
“一个叫袁曼的女人说她是这里的女主人,还对警察说我是凶手!”我毫不客气地说道。
“袁曼?”楚英的口气十分惊讶,“谁让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