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继续望向说,但是我也听明白了。
白丽娟的脸色变得很差:“如果真要保住那成千上万的人,就得放弃楚墨!”
我的心猛地一揪,本能地拒绝这样的选择。
“我看得出来你很爱他,但是这就是梦冢的计策!她要将你内心的善意击得粉碎!”白丽娟看着我,声音十分低沉,“你没有办法抵抗梦冢。”
“不!”我立刻道,“我会想办法救出楚墨,同时还要阻止封印在龙泉寺里的恶念传播出去!”
不就是一家五口的恶念吗?
我不怕!
白丽娟却十分担心道:“你又不愿让黑蛇跟着你,你……”
我忽然就握住了她的手:“这或许又是梦冢的另一个阴谋!我若是为了楚墨不顾一切带走黑蛇,你怎么办?她要让我变成一个极端自私自利的人!”
白丽娟愣住了。
她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现在想起来,这个计策还真是有可能会成功的。
我救人心切,将黑蛇带走,白丽娟会遭遇到什么可怕的遭遇不说,这条街上的人们谁来保护?
黑蛇实际上是镇守在这整个镇上保护所有人的。
所以,若不是认真思索这个问题,我们大概又被梦冢摆了一道。
“姑奶奶,你安心带着黑蛇守在街上,外面的事情我去解决!”我神色毅然道。
“可是……”
“不用可是,我绝对不会让梦冢把我们当成玩具!”我拉着她的手道。
她想要操控我们所有人成为她的玩具,可是我们如果拥有了自己的思想,为什么还要当她的傀儡?
不!我从来不认命!
以前不认命,现在也不认命!
白丽娟看着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手心里忽然就出现了一只精致的戒指,递给了我:“这原是我母亲给我出嫁嫁妆,但这么些年来我都没机会用得上,你拿着。”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没打算结婚啊?”
“你听我说,这只戒指有我母亲家族的祝福,关键时刻会帮助你的!收下!”她不由分说,将那枚戒指强行戴在了我的左手中指上。
那只戒指接触到我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一股透骨的凉意传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我的手指窜入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惊讶极了。
“这枚戒指可以恢复你的能量……但还有特殊的能力,只能到关键时刻才知晓!”白丽娟将我的手掌合上,双眼湿.润地看着我,“一定要活着!”
说完便起身,走到墙角边,回头看了我一眼,消失在阴暗处。
活着!
我深吸一口气。
我只要坚持活着,是不是就已经打破了梦冢对这条街道的诅咒?
没做多想,我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老黑已经坐在了我的床边,用尾巴扫着床头柜的抽屉。
打开血书,今晚是药店。
根据白丽娟的提示,应该是三个孩子的父母之一。
听钱警官说过,许家的儿子和儿媳因为孩子的失踪而离开了清明街。
现在来看,他们根本就没来得及离开这里,就已经被杀了。
而且,三个孩子的母亲因为孩子的失踪,早已患上了精神病。
不知道今晚在药店要面对的,是父亲还是母亲。
翻到第七页,血书上药店的位置开始有了变化。
就像是摄像机镜头移动一般,画面很快就来到了药店的门口。
画面上的大门被缓缓打开,视线慢慢移动了进去,就好像有一套摄像机在运行一般,我看到了院子里面的情形。
一个黑影正在院子里劈柴!
对!劈柴!
一个男人的黑影在院子里劈柴!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他斧头下面被劈开的,不是什么木柴,而是一个个人头!
被堆积成小山一样的人头就堆在他的脚下,他每次拿起一个人头的时候,那人头都会露出惊恐的神色,嘴巴大张着,像是在呼救。
血书是无声的,但我却隐隐地听到了从窗外传来的呼救声。
男人将孤助无援的人头扔到了一只木桩上,举起手中的斧头就狠狠劈了下去!
血书上一片血光飞溅,染红了整个画面。
男人脚边的人头,个个发出战栗的神色。
但是很快,男人便停止了对人头的肆虐,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举着斧头,脚步僵硬地转身走出了院子。
看着他慢慢走出院子走来的方向,我深吸了一口气。
他是来找我了!
这大概是梦冢隐藏在他身体里的一个定时程序,一到时间,他就会举着斧头朝着我而来。
我将老黑往肩膀上一扛,步履轻盈地走下了二楼。
白丽娟母亲的戒指竟然让我的体能得到了一个很大的提升,我直接就从二楼一跃而下,跳到了院门外的街道上!
当我跳下去的时候,正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一阵浓浓的血腥味。
一道步履沉重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了正前方。
这时,我忽然发现,三个鬼童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各自的门前,但却都没打开房门出现,而是隔着门缝盯着我。
街道两边墙壁上那些带着无端恶念的黑影,此时竟然全都蜷缩在了墙壁的旮旯窝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看着那些瞬间就秒怂的墙壁黑影,嘴角狂抽。
这一回梦冢送给我什么大礼了,连昨晚拼命想要把我拉进墙壁的怪物都怂了。
我可不敢大意。
只不过因为有了戒指的缘故,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盈了起来,那么就可以和眼前这个越来越近的怪物玩捉迷藏了!
我歪着头看了一眼躲在旁边三道房门后的鬼童,皱了皱眉:“你们怎么不出来了?这可是你们的爸爸啊!”
按照白丽娟的说法,不远处拖着沉重步伐朝我靠近的男人,应该就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但是三个鬼童像是没听懂我的话,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我叹了一口气。
梦冢对他们做了什么,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识了?
不敢也难怪,现在他们所有人的样子,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根本就不是原来的人了,怎么可能认识?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当男人拖着硕大无比的斧头慢慢出现在我的视线的时候,我还是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