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脸上流露出的凝重，我急忙搀扶着他，朝着进来的通道走去。
很快我们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四位祖奶奶，她们流露出焦急的神色不断地朝里望来。
但看到我们俩踉跄地走过来的时候，她们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终于回来了！”
苏云画急忙道：“还有一刻钟，你们别急。”
我和楚墨对望一眼，总算松了一口气，慢慢朝着出口走去。
当我们俩搀扶着走出那个闪着电流光的通道时，四位祖奶奶忽然就长长松了一口气，同时将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当她们的手离开朱红色大门时，那个通道彻底消失了。
我和楚墨跌坐在地上。
我是因为动用了重生之力，消耗了体内大量的气力导致的虚弱。
而楚墨，应该是在对付黑塔上的那些黑气时受伤所致。
苏云画笑道：“你们俩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了。”
她们四人对望几眼，微笑着看着我们，就消失在了第五道大门前。
我和楚墨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从这地下通道出去，我还在琢磨着是否让獠牙变出什么轮椅来，便听到楚墨在旁边打电话：“现在可以派人进来了，在主院沁香园的后院，你们一进来就看到了。”
挂断电话，他有些疲倦地看着我：“有时候现代的科技产品还是可以帮忙的。”
十分钟后，我便看到楚英和小周带着一群人从地面下来。
我们被人从地下抬出来的时候，我十分十分意外地在停车场的正中央，看到了一架直升飞机。
当天夜里，我们就乘坐直升飞机从楚家老宅直接飞回了A市。
当我重新躺在我们位于市中心楼顶那套楼中楼的卧室里的时候，我再也支持不住，沉沉睡去了。
大概是过去的这几天太过疲惫，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日期已经是隔天上午了。
我睡了整整三十多个小时。
楚墨却没在我身边。
窗外透进一抹淡淡的阳光，映照在窗帘上，屋子里透出一股温馨的感觉。
我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放在床头上的手机。
刚想要给他拨打电话，电话却响了起来。
楚墨算得这么准我这个时候起床吗？
但是一看来电，我愣住了。
“方芳！”
“我们回到A市了！”电话那头传来方芳兴奋的声音，“你在哪儿呢？”
我想了想：“我和楚墨搬了，在市中心。”
没告诉她我们现在的具体居住位置。
在梦之湖的那桩惨案让我记忆犹新，我不敢轻易透露我们现在的地址了。
“我明天才收假上班，刚刚从陈湛那里出来，想找个人吃饭，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方芳兴奋无比，“这一次去京都，我可认识了一位高级的心理医生，他对梦境里的情况可是非常在行，我太想和你聊聊他了。”
“行！”我报了一个附近的一家茶餐厅的名字，“半小时后我在那里等你。”
刚刚挂上电话，房门便被打开了。
楚墨已经换上了一套休闲服走了进来，伸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醒了，肚子饿了吗？”
看着他满脸的关切，我笑了笑：“方芳找人吃饭聊天呢。”
楚墨却皱了皱眉：“你都睡了快两天了，出去做什么？”
“没事，就在楼下的一间茶餐厅！”我抱着他的胳膊笑道。
“行！我和你一块去！”
我却没好气道：“我们两个女人说悄悄话，你一个大男人跑去做什么？”
楚墨却盯着我一言不发。
最后的妥协是，他将整个茶餐厅的二楼包了，带着楚英坐在了二楼的第一张桌前。
我坐在里面光线最好的大玻璃窗前，等着方芳的到来。
远远地看见她那辆红色的半旧轿车停在了餐厅前的位置后，从车上走下来一个打扮得极为时尚的年轻女人。
等我看清楚她那副墨镜下的脸时，嘴角抽了抽。
这是方芳？
此时的她，俨然焕然一新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那身材和相貌，比那些大明星也差不了半分半毫。
看着她脸上那厚厚的妆容和包在头上的围巾，我有些错愕。
连坐在最前面的楚墨和楚英，都出现了短暂的呆怔。
这还是半个月前那个满脸严肃，不修边幅的女警方芳？
方芳朝楚墨两人看了一眼，在我面前坐下，取下了眼镜，笑眯眯道：“怎么？吓着你了？”
我嘴角抽抽地摇摇头：“你这幅样子……跟谁学的？”
方芳眯起眼睛看着我：“都是那位岳大师教我的，这样就可以让人猜不透我的性格。”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自己：“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打扮，但是为了体验一下另外的一种人格，我就……”
我微微蹙眉：“体验另外的人格？”
“没错！”方芳翻开手机道，“这位岳大师告诉我，如果想要抓到世上藏在所有黑暗中的罪犯，首先要学会体验不同的人格，才能知道这些人平时的习惯和生活……”
“等等！”我上下打量着她，“你这样体验的人格，是时尚女杀手？”
“噗嗤！”方芳差点没将嘴里的冰红茶给吐出来。
“你笑死我了好不好！”方芳嗔怪地抽出纸巾擦拭着衣服上的水渍，“什么时尚女杀手，我先体验一下和以往不一样的生活方式好不好！我还没做好去体验什么罪犯的生活呢。”
我忽然觉得此时的方芳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也没看到她头上冒出的黑雾或者缠绕在身上的蛇影什么。
“对了，你家楚墨还真够可以的啊！竟然逼着那个水梦彻底离开华夏了！”方芳回头瞥了一眼坐在最外面装模作样看手机的男人，低声笑道。
我愣住了。
哦，对了，在此之前，水梦好像住院了。
“听说她已经官宣要退出华夏舞台了，转战北欧。”方芳舀了一勺面前的一块提拉米苏，递进嘴里。
我看着她的动作，心头微微一动。
“怎么了？”方芳继续吃着那块蛋糕看着我。
我摇摇头，不动声色道：“你和陈湛在京都都见过什么人？”
我记得非常清楚，她在离开A市以前，从来不喜欢这类奶油小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