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顿时就痛得无法自拔。
原来他被关在那个矿洞深处,竟然在遭受这样的折磨。
“那处矿洞已经被我的人炸了,通道也暂时被销毁,暂时不会有怪物从那边过来……”水崇长长叹了一口气,“在营救你们之前,我先让白锦亭和雪丽回清明街去了,他们应该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
我忽然就抬头看着他:“你怀疑雪丽是墨宇的奸细?”
要不然为什么要让他们离开?
水崇苦笑一声:“雪丽跟随了墨宇好几个世界,能说断就断?”
我顿时感到一阵恼怒:“难怪墨宇对我的事了如指掌……”
“这一次,我会暂时封锁消息,没有人知道你和楚墨获救,白锦亭和雪丽大概知晓的,是你已经葬身在矿洞之中。”
我却皱眉道:“难道墨宇会不知道我和楚墨还活着?”
“如果没有我的特殊处理,他当然知道你们俩没死……但是我已经让人消除了你们俩在这里所有的气息,他暂时找不到你存在的气息。”
我却难以置信道:“可这里他未必不会来找!”
“灯下黑!”水崇笑道,“他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们会躲在这里!”
“那如果他知道我们俩已经死了,会怎么做?”我却觉得这事有点不对。
如果我们俩真的死在了那座矿洞里,他对楚墨下毒又有什么意义呢?
“以防万一你知道吗?”水崇看了我一眼,“你们俩如果都死了,最好不过!但如果侥幸活下来,楚墨身上的毒素就成了打败你们的致命弱点。”
我狐疑道:“他不是一心想要得到我的血脉吗?怎么想要杀死我?”
水崇看了我一眼:“如果有另外一个人身上,流着你的血脉。而这个人恰好又在他手里,你觉得你的存在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我的血脉?我母亲还是父亲?”我惊讶极了。
水崇却摇头道:“不!你是他们俩生养的,你身上有他们俩的血脉,你的特殊性不是他们能具备的。”
听到这里,我猛地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道:“难道、难道……”
我没敢往下说。
水崇叹了一口气:“你猜到了吧!你的女儿!”
什么?
我的女儿?
我的身形顿时就踉跄着朝后退了几步,惊愕无比道:“你胡说!我的孩子不是已经被羽鹤流产了?”
水崇神色无奈道:“你以为当初羽鹤千方百计要得到你的身体,是为了要和楚墨结婚?”
“不!她不喜欢楚墨,她喜欢的人时墨宇!”我想起不久前羽鹤望向墨宇的神色。
“那就是了!而且不早不晚,偏偏在你怀孕之后她就出现了,这难道不是巧合?”水崇沉声道,“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羽鹤在得到你的身体之后,的确去医院流产过,但是胎儿却不见了。”
我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一股熊熊的烈火顿时从胸口中燃烧了起来。
“你是梦馆,你的女儿就有了成为梦馆的潜质,很有可能会是另一个梦馆!”水崇神色沉重道,“墨宇有了你女儿,难道还会觉得你重要吗?”
我忽然就冷笑了起来:“所以,他惟愿我和楚墨都死去才好!”
“这就是我要劝你的缘由!”水崇朝血池方向望了望,“你要是为了救他而失去了生命,墨宇也绝对不会觉得可惜,但是你觉得值吗?”
“为什么不值?”我反问道,“你有过自己心爱的女人吗?如果是你的话,你愿意为了她付出自己的生命吗?”
我忽然就想响起了他和我母亲之间的事,冷笑一声:“如果换成是我母亲面临死亡,你会不会救她?”
水崇看着我道:“你在考验我?”
我冷哼一声:“我没必要考验你,我只是在问你一个相同的问题。”
他忽然用手按了按太阳系,神色十分艰难道:“或许我会选择放弃她……毕竟我的存在比我的死亡要重要得多!我活着就可以挽救更多人的性命,也能够和墨宇抗衡!”
他说到这里看着我:“但一旦我选择为了爱情而牺牲自己,墨宇对这个世界的破坏力就更大!”
我心里百味杂陈,忽然满脸讥笑道:“你在间接地说服我放弃楚墨?”
“不是间接,而是直接!”他神色沉重地看着我,“你的母亲和女儿都在这个世界,你都不想再见到她们了吗?”
我怔住了。
在得知我的女儿还存在之后,一股奇怪的感觉就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
她是我和楚墨共同的血脉,从骨子里和我们俩是一体的。
忽然我就失声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水崇急忙就拥抱着我安慰道:“别哭!别哭!你一定有机会可以见到她们的!”
我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一阵,才觉得浑身疲倦极了。
水崇见状:“要不你休息一下,待会儿我看看楚墨的情况……我的建议,还是不要让他跟着你回去了。”
他指的是噩梦世界。
我看着血池里沉浮不已的楚墨,心里沉重极了,就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一般。
“我不累!”我却慢慢朝着血池走去,在血池边缘坐下。
水崇立刻就吩咐手下开始安排这里的一切。
楚墨慢慢地浮出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朝我游了过来。
“傻姑娘,你哭什么啊?”他伸手朝我探了探。
我弯下腰将脸颊凑了过去,任由他那冰凉的手指触碰在我脸上,帮我擦去了眼泪。
我看着左手上的戒指,忽然蹙眉道:“或许魅族有办法帮到你呢?”
楚墨拉着我的手轻声道:“你想去醉生梦死看看?”
“水崇说你的毒药就是从那里出来的,我既然有了魅族族长的戒指,为什么不可以让他们帮你解除毒素?”
“话虽这么说,可是当年制造这种毒药的人已经消失了!”水崇走了过来看着我,“制造这种毒药的人,就是魅画儿!”
“怎么会是她?”
“当年她为了拆散她姐姐和唐潜的爱情,花了许多年研究这种可怕的毒药,被族中之人发现之后将其没收,结果现在却被人偷偷拿给了墨宇!”水崇冷笑了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个被墨宇迷住的魅族女人偷出来给他的,所以是没有解药的,除非让魅画儿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