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脸惊愕地看着她:“我为了谁放火烧了山庄?”
在二次昏迷之前,去听到那两个小护士说,山庄里正在举行婚礼的人被烧死得很惨……
“为了墨总呗!”女人没好气道,“你呀你,暗恋他那么多年,一听到他有了一个小孤女的未婚妻就沉不住气跑来了,寻死觅活地,还要拉着他那个未婚妻一块儿死……你说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浑身僵硬得像是一具没有了生气的僵尸。
女人被我的样子给吓到了,急忙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键:“月光!月光!你可不能有事啊!”
我久久地没法平静。
我被调换了。
我成了月光,月光成了我!
护士检查了药水后,询问了几句便离开了。
我还是一动不动地呆呆望着正前方,吓得那女人失声哭了起来:“月光,你别吓我!那个楚墨不喜欢你就不喜欢呗,你何必为了男人这样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我的胸口猛地一痛,一阵抽搐过后,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一阵眩晕袭来,我再次陷入了昏迷……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依然还是那间病房。
只不过病房里除了刚才哭泣的女人,还多出了几名穿着警服的警察。
当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时,我怔了一怔。
方芳!
此时的她,依然瘦骨嶙峋,但是精神好像好了许多,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里透着一抹厌恶。
“月光,警察来做口供了,你做好准备了吗……”女人小心翼翼道。
“做好什么准备?”方芳冷笑道,“你是暗示让她撒谎吗?”
女人几名摆手道:“没!我没有!绝对没有!”
“把她带出去!”方芳冷笑一声,挥手示意。
女人被带出去了,她坐在了我的床前。
我看到了她那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微微皱了皱眉。
她究竟怀了谁的孩子?
想起这件事,我心里不由自嘲。
本想着要去调查那个月大师的事,结果现在被月光摆了一道……
等等!
月大师?月光?
都姓月?
我像是找到了什么关联一般,浑身震了震。
这个月光原主和月大师有什么关系?
正想着,便听到方芳厉声问道:“月光!秋水山庄的火是你放的吗?”
我回过神来,静静地看着她:“不是我!”
方芳十分意外我的冷静,不由冷笑道:“别以为毁掉了那些监控,你就能逃脱制裁!”
“山庄里有不下三人亲眼看到你出现在山庄后面的厨房里,被扔弃在树林里的油桶上,还有你的指纹,这些都将会成为呈堂证供,让你把牢底坐穿。”
“我没有放火!”我的心里掀起了一阵大浪,但还是神色淡淡道。
就在这时,病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年轻人大步走了进来:“我是月光的辩护律师白锦亭,你们在提审月光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白锦亭?辩护律师?
我有些发懵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脑海里依稀出现了另外一张面孔。
白帆!
他和白帆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只是眼前的白锦亭气质和我见到的白帆不尽相同,略微带着些许老练和沉着。
我惊愕无比。
难道这是白帆的后人,那也就是我母亲的母族家里的亲人。
和我应该有一点血缘关系吧……
方芳冷笑一声:“我们还没开始提审,只是在做日常的询问笔录。”
白锦亭却走到了她面前,在另外的椅子上坐下:“我作为她的律师,录口供也得在场。”
方芳的神色有些恼羞成怒,但却没有发作,而是冷冷地盯着他一会儿,才开始对我做常规的询问。
“你不承认你放火烧了山庄,但你得回答我下面的每一个问题!”方芳面无表情道,“你为什么会忽然跑到山庄?”
“我不知道!”
“根据余珊珊的口供,是你打电话要挟她,要她在昨天下午四点半以前赶到山庄,否则的话就要杀死孤儿院的蒋翠竹,是吗?”
我猛地一下就望向她:“蒋老师没事吧?”
方芳皱着眉头看着我,忽然就嘲讽道:“你还真是会装啊!你雇人录制了一段假视频欺骗余珊珊赶往山庄,目的就是想要制造车祸害死她,你还在这里问什么?”
我看到她满脸的厌恶,忽然就愣住了:“你不是很恨她吗?怎么现在好像在帮她说话?”
忽然有种感觉,方芳其实没有那么恨我。
眼前的方芳顿时露出一幅果然如此的神色,望向我的眼神变得犀利无比:“月光!你最好老实交代,坦白从宽自首的话,你的刑期都会被减缓……”
“这位警官!”白锦亭忽然就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么先入为主认为我的当事人是嫌犯,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再这样问下去,我会投诉你的。”
方芳满脸厌恶地朝他望去:“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一群唯利是图的东西,许多罪犯才会逍遥法外!”
“你说话小心一点,你刚才这些话足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白锦亭毫不客气道。
这时旁边有警员走到方芳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方芳朝我冷笑道:“你就嘴硬吧!你差点害死余珊珊,就等着楚墨收拾你吧!”
说着她将笔录册子往身边的同事手里一扔,气呼呼地走了。
那个警员带着歉意朝我笑笑,继续做笔录。
这一次他的问话倒是温和多了,但我还是坚持我没放火,也没策划杀人。
等警员离开之后,那个中年女人才满脸担心地走了进来,望向白锦亭:“怎么样了?没什么大问题吧!”
我已经从刚才白锦亭的口中得知,这个女人是我的经纪人,吴丽秋,吴姐。
白锦亭却皱着眉头看着我:“你说你不知道做所的那一切,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是你拍摄了那段视频把余珊珊骗到秋水山庄,准备放火烧死她的。”
我忽然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对了,那个蒋老师怎么样了?”
白锦亭见我如此,神色十分怪异道:“没什么事!你不是找人拍摄的视频吗?又不是真的……”
听到他这样说,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